薛铭一边走一边说:“婶子不要担心,等他有那个能力再说,抢了咱们的东西,就必须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宋平安想着把地要回来还能给他种成花田,在弄一些蔬菜,这样也不用每天在外面进货,很是赞成他的说法,道:“阿母,咱们是得把田要回来,现在轮着他怕咱们,咱们甚么都不用怕,你说是不是。”
“对!”既然儿子都赞成,她自然不会反对,道,“行,那咱们回去就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宋母的背脊挺得能有多直就有多直。
店里的客人这个时候不太多,现在每天的维持的生意的利润也接近到了一两银子。
现在的天越来越冷,前几天还陡然降温,酒楼的生意也在慢慢变好,有好几家店表示都想在这里租一个摊位——因为他们的生意明显比里面的店差了许多。
店里的员工就等着宋平安回来拿主意,宋平安听了便道:“就开两个摊位,谁拿出来的价格高就给谁。”
“好!”说完就把最近的账本递给宋平安,现在宋平安认识的字也不少,基本的都知道,不过这也多亏了薛铭给他那本三十六式。
宋平安又把店里的事给两个活计交代清楚,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同他们回了乡。
……
……
村里的人一听说薛铭和宋平安回来,就赶紧过来巴结,都想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让他们带一带。
刚好和宋母关系好的西头婶的儿子为人实诚,薛铭那边也缺一个人,写了推荐信便让他自己去府城找张书文。
在看到宋温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且不说没有之前的灵活,干巴巴的活像是感觉老了好几岁。
见着宋平安和薛铭就冲上去想要打人,却被村民们推出去好远,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宋温哥的兄长也是没办法了,毕竟他就这一个弟弟只能找薛铭哭诉,赖在他家里不走。
“平安婶子,你不能这样啊,温哥儿年纪小,不能就这么毁在你们手里。”
宋壮强在外面哭了一夜,开始宋母由着他去哭,后面听得实在烦,直接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啊!你们在欺负人了!”宋壮强跳起来大喊大叫。
宋母不是那种硬气的人,除了别人招惹她,她极少去招惹别人。
“当初是你家宋温哥一心想着嫁给薛家那个老大,现在怎么赖上我家薛铭,你自己好好琢磨清楚,到底应该找谁!”
“不是你们使绊子,我家温哥儿……我家……”
“你家温哥儿怎么!难道不是他自己想嫁给薛家那个老大的吗?难不成是我家薛铭逼他的!”
宋壮强被她这么一呛,当真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还是不死心地撒泼,“薛铭就是薛家人,他们薛家人骗我,就是薛铭骗我!”
宋母转身又去倒了一盆水,对着他的脸泼了下去,“你好好清醒清醒,我家薛铭和薛老太有甚么关系!你凭甚么来我家闹,有本事去把薛老太的钱还了,找我算甚么事!你信不信我家薛铭把你送到官府。”
她这么一说,宋壮强就怂了,骂骂咧咧的往后退,“仗势欺人!”
宋平安和薛铭成亲的时候,办了三天的流水席,全村一起跟着忙活,那场面大还豪。
宋温哥出嫁就跟出丧一样,花轿都到了门口他的嫁衣还没有穿上。
薛老太弄了一头驴,把薛有福弄到上面。
薛有福像是知道自己要成亲了,娶的还是宋家村的大美人宋温哥,整个人抽搐个不停,嘴里的唾沫流了满脸。
宋家村的几个婆子站在门口,像是看好戏一样,磕着瓜子,呸呸地吐了一地的壳。
薛老太拿着拐棍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出来就自己走了进去,骂道:“人勒,快给我出来,不然就还钱。”
宋壮强拿着那三百两大手大脚的挥霍。现在东拼西凑,砸锅卖铁,把自己媳妇都气的回了娘家,也就凑到了二百五十两,足足差了五十两,道:“这是之前的银子,还有五十两我过两天凑给你,你行行好,放过我家温哥儿,他真的不能嫁给你儿子啊!”
“别给我扯那么多。”说早她就挥着手,冲着几个抬花轿的汉子道,“把那温哥儿给我塞到花轿里去,还不起钱就别想悔婚!”
“别啊!我求你了,你要是看上谁家姑娘哥儿我去给你说,放过我家温哥儿。”
围观的村民一听,都大骂:“本来觉得你家可怜,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还想把别人推进火坑!”
“对,活该!听说昨天他还跑到平安家里去闹,也不知道脸长在哪!”
大家三两语的骂着,那几个汉子冲进去把宋温哥给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