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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是四家之首,这么一个庞大的许家,可以称得上是燕国第一望族。
  周凡和许晴许碧瑶关系都不错,经常听她们提起自家的许幕白,宠爱之情不言而喻,久而久之,周凡对许慕白这个人有点印象,刚刚是怒火冲昏了头,没注意到他的身份,不过他怎么会在赤山城?
  许碧瑶曾经开玩笑,若是女王立帝君,她们家许慕白是很好的人选,家世显赫不错,学富五车,俊逸绝尘,和小月很相配,周凡以前并不放在心上,今日所见的许幕白果真如许碧瑶许晴所说,的确出类拨萃。
  “周凡,你在想什么?”小月见他就不说话,好奇地问,好严肃的表情,难不成许幕白是杀人放火的犯人不成。
  “没事,回去吃饭休息。”周凡淡淡地道,赤山城的事要赶紧办好回京,越快越好,年轻的丞相心里暗暗琢磨着。
  小月撇撇唇,“你怎么又不生气了?”
  以前总是八风不动的冷静样,最近是不是太阴晴不定了。
  “以后你不要四处乱跑,你是皇上,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燕国臣民的,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你让我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周凡冷声道,差一点就说出不该说的话,周凡心里憋了一口气。
  黄昏的光半暗半明,小月逆着光,脸上表情莫测,定定地看着周凡,声音也冷了,“你发怒,你担心,全部是因为我是皇上?若是我出事了,你不好交代?”
  不是!周凡几乎冲口而出,可到了喉咙又憋了回去,他不敢直视小月的眼光,害怕看见口是心非的自己。
  “不然呢?”
  如果说,承认会让人失望,那默认便会让人绝望,小月冷笑,转身离开,愤怒地拉开门,猝然转过身来,“周凡,你是个混蛋,我讨厌你!”
  小月用力地摔上门,愤怒离开。
  回到房间,小月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周凡,你个猪头,你个混蛋,我和你势不两立!”
  简单地用了晚膳,小月便上床休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小月火气,下床倒了杯茶就灌下去,茶水早凉了,深秋的天气也冷,小月只觉得仿佛冰水穿透肠胃似的。龇牙咧嘴片刻又回到棉被中。
  直到二更天过去她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月感觉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绞着,痛得小月咬着下唇,小身子都缩成一团了,“周凡……”
  潜意识地喊着这个名字,小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死周凡,睡得这么沉,她死了都没人知道?小月撑起身子,勉强用力把架子推倒,铜盆掉地,膨一声响,小月跌回床上,痛得想要尖叫,一阵接着一阵……
  下身好似有点湿湿的,小月没太留意,门砰一声就被推开了,“小月,你怎么了?小月!”
  小月疼得眼角都是湿润的,“肚子痛,都怪你,都是被你气的……”
  周凡抱着小小的身子,不停地给她擦汗,急急道:“我去请大夫,你先忍着,我马上回来。”
  周凡把小月放下,匆匆忙忙就走了,大半夜还能请到大夫。加上周凡对赤山城人生地不熟,他都不知道去哪儿请大夫,周凡刚冲出客栈又折身回来,粗暴地拎着掌柜,“带我去找大夫,要最好的。”
  那掌柜抗议大叫,周凡塞了一锭黄金,用力吼着,“带我去找大夫!”
  那掌柜见周凡暴怒,又是担忧又是恐惧的,也没胆子抗议了,还能有一锭黄金可拿,也没胆子说什么,他几乎是被周凡拖着去请大夫,大半夜愣是把一位老大夫从被寓里持出来。
  那老大夫年岁大了,动作慢吞吞的,周凡实在是受不了,拎过他的药箱,环着他展开轻功,没一会儿就到了客栈,小月还在痛,比刚刚轻了一些。
  “小月,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周凡擦拭着小月的汗,催促着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被他一吼,闭着眼睛把脉的悠闲没了,睁开眼睛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急。”
  周凡见他不惊不慌的样子,心里安定不少,兴许她是吃错东西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年轻人,她没事,只是初潮而己。”老大夫笑吟吟地收回手。
  “什么意思?”周凡和小月同时看向他。
  老大夫诧异地看着小月,“你不知道?”
  小月诚实地摇头,老大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姑娘,你月信来了。”
  “月信是什么?”小月不耻下问,“很严重吗?会有生命危险吗?”
  那老大夫的表情僵了一下,仿佛活见鬼了,他清了清喉咙,“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来月信,姑娘是第一次,所以会有所不适,以后每个月都会来,是很正常的现象,这代表着姑娘已经是大人,可以成亲生子了,这不是什么病,姑娘不用担心。”
  小月脸蛋轰了一声,炸开红晕……特别是看见大夫饶有兴趣的眼光,周凡被雷臂的眼神。小月就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丢死人了。
  其实想想小月也挺无辜的,她从小就离家,阮伊箬一年才来看她几次,母女两长时间不见面,说悄悄话都来不及了,阮伊箬哪儿会想到教小月,女孩子长大都会来月信,小月身边青一色的男人,清风,无情,周凡,其他大臣畏惧唯恐不及,宫女们见小女王冷冰冰的脸色就退避三舍,小月又怎么知道月信是什么?
  上一次阮伊箬未的时候问过一次,小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含糊地说没有,没想到……啊啊啊……我想撞墙。
  小月彻底郁闷了。
  老大夫轻笑,开了两副止痛补血的汤药,又看看小月,笑着交代需要主要的地方。
  周凡又详细问了需要注意的事项,老大夫看看周凡,笑笑便走了。
  “你去帮我把老板娘叫来。”小月憋着气说话,她现在见了周凡很尴尬。
  周凡也没说什么,拿着药下去煎,顺便让老板娘上来,老板娘是个爽快人.小月又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很热情地教小月怎么处理,小月脸红地听着,很认真地记住,下次可不能这么丢人了。
  净了身,换了一声衣裳,老板娘已经换了一床新的床褥,小月郁闷地想着,要是她娘在就好了。
  周凡端着药上来,小月接过咕噜地喝完,肚子还有点轻微的疼,不似刚刚那么厉害了,这药的效果也好,暖烘烘的,总算是舒服了点。
  “你……肚子还痛吗?”周凡咳了一声,尴尬地问,腔上闪过一抹可疑的晕红。
  “有点。”小月躺下,裹着棉被闷声道,他可不可以出去啊,没听见她在心里呼喊吗?
  周凡犹豫了下,手竟然伸进棉被,覆在小月的小腹上,吓小月一跳,“你干什么?”
  “这样你会舒服点。”周凡垂着头,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地输送到小月体内,整个小腹暖烘烘,疼痛的确减轻不少,这暖,仿佛顺着血管,一直暖到心脏了。
  小月第二天又见到许幕白了。
  许幕白一早就等在客栈楼下,小月和周凡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悠闲地用早膳,见了小月,冲她微笑了下。
  周凡眉心一蹙,许慕白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在等他们的,小月看见他竟然很自然地坐到那桌去,“许慕白,你怎么来了?”
  “赤山城有好多美景,幕白诚邀卿月一起游览。”许幕白也是爽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笑得很有风度。
  “好啊。”小月愉快地应了,她蛮喜欢和许慕白在一起的时间,许幕白温文有礼,见闻广阔,和他一席话,受益良多。
  周凡心里很不悦,却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再怎么说他也是见惯大风大很的丞相,克制力极强。
  招来小二要了早餐,小月问周凡,“你办的事好了吗?”
  “差不多了。”周凡淡淡应着,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不舒服吗?干什么四处乱跑?”
  小月脸蛋蹭红一下,咳一声,“没事了。”
  周凡不悦,急着和他单独出去吧,哼!
  许幕白看看他们,他知道周凡是什么身份,可是很好奇他们的关系,这两人看起来很古怪。
  “卿月,这位是谁,你还没介绍。”
  周凡冷冷一笑,“周凡,相信许大少爷应该听过。”
  明白人何必绕着弯说话,许幕白一笑,“丞相大名,幕白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是慕白三生有幸。”
  “许大少爷过奖了,我也经常听许尚书和许大学士提过你。”
  “你是许家人?”小月惊呼,许幕白颌首,小月看了周凡一眼,小二端未早点,小月立刻转移注意力,瞪眼,“为什么我的是红糖粥?我又不是我爹,我不吃这个。”
  “大夫说吃这个好。”周凡面不改色地把粥推在小月面前,不容拒绝。
  小月错愕,看着周凡的眼光就像在看怪物,他怎么会注意这些琐事?
  这一顿早餐小月吃得郁闷至极,早餐后,周凡道:“事情早点解决,明天就走,你准备一下。”
  丞相说罢,淡淡地瞥了许慕白一眼,许幕白回以微笑,周凡便出了客栈。
  小月怒瞪他的背影,愤愤地把红糖粥喝下去,许慕白微笑,“卿月,恕我多嘴,你和相爷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哪有关系……真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先生和学生的关系。”小月闷声道,她和周凡什么关系她还好奇着呢。
  “原来你昨天说的先生是指丞相啊。”许慕白笑道。
  小月不好意思皱皱鼻子,“他经常骂我草包。”
  许幕白再次一笑,早膳后,两人出了客栈,许慕白带着小月在赤山城游玩,赤山城除了经济发达之外,景点也很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千里湖,百荷池,都是赤山城一绝的美景,有许幕白相伴和解说,这一趟旅程小月玩得很尽兴。
  快中午,许幕白带小月到赤山城最大的小吃街,吃赤山城最他有名的小吃,这儿的东西很便宜,比较适合小老百姓,小月想不到像许慕白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放下身段陪她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许幕白说,这儿的东西虽然便宜,却很好吃,有几样出名的小吃连大酒楼的师傅也做不出正宗的味道,小月从小锦衣玉食,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既新鲜又好奇。
  从街头到衔尾,吃得她都撑了。
  一整天都跟着他们东奔西跑的无情和情风很郁闷,也入乡随俗,随手买了点,无情不太随便吃什么,倒是清风吃得很尽兴。
  看着不远处小月的笑脸,清风很感慨地说,“看未这位许大少爷更能讨得我们小主子欢心哦,丞相该有危机感了。”
  “哼,还不是仗着那副好样貌。”无情说得很鄙视,小月以貌取人的个性他鄙视很久了。
  “可是我们丞相长得也不差啊。”清风反驳,支着头评论,“要是周凡能有这么贴心,这两个小祖宗早成了。”
  “你做梦呢?就小月那样的,谁贴心得起来。”无情一哼,他觉得周凡陪小月,还真是一颗好草长在牛粪上。
  “那边那位就很贴心。”
  “哼!”无情冷哼,“她哪儿来的桃花运,许幕白始终是年轻,眼神不好,可以被原谅的。
  清风大笑,“这话可别被她听见,不然你死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英明的相爷眼神也不太好。”
  “你说,小月也好,周凡也好,两人都役经历过爱情,怎么会懂得爱人。”无情轻笑道。
  “爱情本来就是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被伤害,又如何懂得去爱。”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从小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在自己最单纯的时候就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又偏偏不懂地去表达。
  “无情,我们会这样一辈子的吧。”
  无情白了他一眼,白痴的问题。
  “许慕白,我问你,赤山城的太守陈有才是什么样的人?”小月吃饱喝足后倚着石侨休息
  许幕白道:“陈太守?我每年秋天会在赤山城住一段日子,陈太守的事,不太清楚。”
  “那你和陈秀丽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小月疑惑。
  “陈小姐啊,她比较自来熟,太守在赤山城的风评不太好,这是实话,只是幕白平常很少关心此事,所以具体如何,并不晓得。”许幕白淡淡地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小月挥挥手。
  许慕白对山水还情有独钟一些,这些政事他不太关心,小月不一样,她抱着胸,周凡说今天就能搞定,那她等着看结果好了,想必他收集的证据也差不多了。
  “丞相来赤山城就是为了陈太守的事?”许幕白问。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事我不过问。”小月微笑,她还懂得分寸,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