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谢易梵说,眼神停在伍泽钊结实的胸*膛,他刚才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摸索,现在却一寸都不敢再碰。
“先等等。”苏陌却走了过来,“再补几个特写,先别动。”苏陌说。
他直接带了摄像过来,就近打板补拍。
“你坐上去,拍一个脸部特写。”苏陌说,他让谢易梵又坐到伍泽钊的腿上,场记板打下后,谢易梵上下摆动起腰,镜头里的他的一起一伏,低头时碎发跟着滑下,嘴角微扬。
一张嘴,粗重的喘*息倾泻而出,他低头,在伍泽钊嘴角留下一个吻。
“卡。”苏陌说,“你躺下,刚才的传教式也来个特写,拍伍师兄的。”
这样来来回回摆弄了好几次,苏陌才拍完所有想要的特写和近景。因为床戏的部分不可能像叙事一样从头拍到尾,需要更多的剪辑和切换,和配乐一起展现出来,所以短短两分钟的镜头,却需要非常多的素材。
“我们再拍几个姿势。”苏陌说。
这一场床戏不只是苏向前和吕毅互相确认心意之后的行为,更加担任了转场的效果,把电影从饱满兴奋的情绪里一步步推下,跌进深渊。
以床戏为代表的短暂甜蜜后,四位主角都将迎来巨大的考验,进而把故事带向高*潮。
“你别乱摸……”又一个镜头拍完,谢易梵不满地剜了伍泽钊一眼。刚才拍摄的时候,伍泽钊的手一直在他屁*股上大力搓揉。
“乱摸什么?”伍泽钊居高临下,“这是为了电影的效果。”
“那里根本拍不到!”谢易梵咬牙,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伍泽钊露齿一笑:“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员,摄像机能拍到的和不能拍到的地方都要尽职地演出来,这样的演绎才更加饱满,这可是你教我的。”
“强词夺理。”谢易梵面上不屑,心里却想起了自己跟伍泽钊说那句话的时候。应该也是在某个片场,他们刚刚认识,非常地不对付。
也就是那部片子之后,他们很多年没有合作,也很少说话。
“谢老师,我这样虚心地学生可不多见,你要不要考虑收我做关门弟子?”伍泽钊慢条斯里地说道,他抬起谢易梵的腿,从大*腿根一路摸到膝*弯,把他的腿折在胸前,俯身下去。
监视器后,苏陌喊了开始,场记板打下,床上又一片喘*息和撞*击的声音传来,把谢易梵的回答淹没其中。
床*戏的部分拍摄了整整一天,晚上晚饭过后,又拍了一条,苏陌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说:“最后来一条,剩下的明天再拍。”
——当时给床戏单独留出两天时间真是太明智了!
导演发话,各组人立刻行动起来。
苏陌第一次导戏,刚刚开始的时候各组的领头人多有不服,他刚柔并济,一段时间下来,剧组被打磨得越发顺畅,各个环节都配合地很好。
最后一条的场景在浴室里,苏向前在洗澡,吕毅走进去亲吻他,在淋浴房里做*爱。
“等一下你背对着他,镜头会从侧后方拍过来,拍不到前面位置。”苏陌跟谢易梵叮嘱道,“伍师兄的全身都会被拍,你尽量替他挡着点。”
谢易梵点头,一天折腾下来,他已经没有想法了。身体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却迟迟得不到释放,简直是酷刑加身。
——当初是谁脑子坏了接这部戏的?
苏陌那里已经喊了开始,淋浴房的水哗哗淋下,谢易梵背对着镜头擦洗身体。背后有一丝冷风,他刚转头,被一具火*热的身体压到了墙上,牢牢地禁锢住。
“我们一起洗。”伍泽钊贴着他耳朵说,膝盖插*进他两腿之间,手从他的肩膀一路滑到手腕,又捉住他的手按在墙上,五指从后面侵入指缝,紧紧扣住。
谢易梵脑子里一片空白,伍泽钊的声音在脑海里一遍遍回荡,他闭上眼睛,满眼都是伍泽钊带着欲*望的眉眼。
——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泄个火。
谢易梵想道。
“卡!”苏陌喊,“辛苦了,这条过。”
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跟自己朝思暮想了很久的人一起拍激情戏,真是太刺激了,分分钟要擦枪走火的节奏。
伍泽钊放开谢易梵,刚开始拍摄的时候他还敢撩*拨撩*拨对方,现在却一点也不敢造次了,再多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他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化身禽*兽。
淋浴房的水停,伍泽钊一刻不敢多留,退出镜头。助理送来浴袍,他裹上,落荒而逃。
伍泽钊冲进休息室,谢易梵还停在原地,刚才太激动,下面的胶带有被顶开的危险。
“易梵?”他的助理走过来,手上也拿着浴袍。
谢易梵不敢转身,伸手拿过,背对着助理穿上,“回休息室换衣服。”谢易梵说,打开休息室的门时,他又说,“你到君悦酒店订一间套房,今天晚上的,用你的名字。”
助理点头答应了,心里却嘀咕:又订房间?好好的公寓不回怎么尽爱住酒店?
不过她跟着谢易梵多年,办事利落,很快就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了谢易梵。
伍泽钊换好衣服出来,手机震了一下,跳出一条短信——谢易梵:晚上八点,君悦5603。
“伍师兄,辛苦了。”苏陌刚好看完回放,路过伍泽钊的休息室前,跟他说。
“啊,”伍泽钊慌忙收起手机,“辛苦了,苏导。”
苏陌笑着对他点点头,把伍泽钊通红的脸尽收眼底——他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脸红起来也挺可爱,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了。
对面,谢易梵刚好出来,看见伍泽钊囧在那儿,而苏陌脸上别有深意,眼角一抽:这呆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一百零七章
“伍泽钊, 你混蛋!”谢易梵对着镜子,气得脸色扭曲。镜子里,他胸口往上靠近锁骨的地方,一枚红艳艳的吻痕招摇过市。
“怎么了?”伍泽钊刚刚睡醒, 大咧咧地走进来,底下还遛着鸟。
“你说怎么了?”谢易梵腰间围了浴巾, 黑着脸转过身, 指着胸口的吻痕,冷冷道:“我这样怎么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