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寒飞美国飞的很突然。
嘉树一大早起床一边帮他整理行李,一边嘱咐着他。
“你胃不好,去了美国可能饮食不习惯,会犯胃病,胃药我放在行李箱的小隔层里了,你胃疼的时候记得吃。”
靳司寒和小咕噜坐在早餐桌边用餐。
小咕噜人小鬼大的挠着小脑袋,皱着小眉头说:“妈妈,你好像老太婆哦,爸爸又不是三岁小孩,会照顾好自己啦。”
嘉树:“……”
靳司寒起身过来,把坐在沙发边的她拉过去,“先吃早餐,待会儿再收拾。”
“我不是怕你飞机晚点吗?”
“晚点改签就是了,不着急。”
嘉树被他拉过去,坐下来吃早餐。
小咕噜吃着小馄饨,眨巴着大眼好奇的问靳司寒:“爸爸,美国很远吗?”
“嗯,很远,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我还没去过美国,美国好玩吗?”
靳司寒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等以后爸爸不忙了,带你和妈妈去度假。”
小咕噜撅了撅小嘴:“这次带我跟妈妈一起去不行吗?”
嘉树给小家伙剥了个鸡蛋,笑着说:“你爸是去出差工作,不是陪你去玩儿的,你要是想出去玩,这几天妈妈带你去北城动物园转转。”
小咕噜叹气道:“动物园我都去腻了。”
嘉树看她一碗小馄饨都快吃冷了,叮嘱道:“快吃饭,别说话了。”
小家伙拿着小勺子继续舀着小馄饨吃。
靳司寒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也别去工作室了,免得又有什么人过去找你,我不在,不放心。”
“好。”
小咕噜眨了眨大眼,问:“妈妈不去上班,那咕噜可以不去上学吗?”
嘉树:“……爸爸出个差,你也想罢工啊?”
小家伙嘟了嘟小嘴,委屈的说:“人家天天起早贪黑的上学,想休息一下嘛,哼。”
嘉树捏了捏小奶包的小脸,“你还起早贪黑,把自己说那么可怜。林星空,你这么可怜,身上肉肉怎么还有这么多?”
“哼。”
靳司寒听到“林星空”后,眼神微微一暗,开口道:“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们去给星空把姓给改了吧。”
嘉树一愣,还没注意到这个,他们复婚也有段日子了,一直把这事儿给忘了。
“好。”
小咕噜奶声奶气的问:“我要跟爸爸一起姓靳了吗?我要叫靳星空了吗?”
“是呀,你喜不喜欢?”嘉树笑着问。
小咕噜喝了口牛奶,咧着小嘴说:“喜欢。班里的小朋友都跟爸爸姓。”
等吃过早餐,嘉树和小咕噜送靳司寒去了机场。
小家伙坐在行李箱上,蔡森推着她,到了候机口门口时,他们都要止步了。
靳司寒伸手抱了抱嘉树,低头对她说:“好好照顾自己。”
小咕噜坐在行李箱上,张着小手臂也吵着要抱抱,“爸爸,咕噜也要抱抱!”
靳司寒把小家伙一把举高抱起。
“在家别惹妈妈生气,否则爸爸回来收拾你。”
小咕噜鼓了鼓小嘴,“哼,爸爸只关心妈妈,咕噜是听话的小孩,才不会惹妈妈生气。”
“听话就好,亲爸爸一下。”
小咕噜抱着靳司寒的脖子,小嘴吧唧一下,亲了下靳司寒的脸庞。
嘉树凑过去看了眼靳司寒的腕表时间,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快进去吧。咕噜,快下来吧,爸爸要登机了。”
嘉树从靳司寒手里接过小咕噜,小咕噜朝靳司寒挥着肉嘟嘟的小胖手,“爸爸再见。”
然后,还抛了个小飞吻。
嘉树站在那儿,一直等到看不见靳司寒的背影,才抱着咕噜转身离开。
蔡森说:“太太,我送你们走吧。”
“好啊,对了,蔡助理,司寒这次出差怎么会这么突然,是不是在美国那边的业务出什么状况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吧,要是有什么大事情的话,我肯定知道了,不过这次boss出差真的很突然,我也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事,不过肯定是公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
靳司寒走的这些天,嘉树也没去工作室,每天接送小咕噜上下学,靳司寒只打过一次电话过来,那就是到美国的当天,报了个平安。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嘉树以为他忙,所以也没敢去打扰。
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收拾着屋子,这些天,她在家里很多角落里,在靳司寒的书房里,发现了不少东西。
比如,她以前偷偷画的靳司寒的画册,一整本,厚厚的,画的全是靳司寒。
嘉树唇角忍不住上翘,这男人,还把这些小东西好好保存着呢。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发现,书房里,有两个小小的保险箱,神神秘秘的,她很好奇。
但是,她又不知道密码,而且,在靳司寒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去动他的东西,好像不大好,哪怕是夫妻,也该互相尊重对方的隐私。
可是,嘉树到底是太好奇了,心想着,这男人,该不会瞒着她,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好奇心驱使她,试了三次密码。
第一次,她输入的是靳司寒的生日,不对。
第二次,她输了自己的生日,还是不对。
第三次,她不敢那么快输入了,因为一般像这种保险箱,密码输入超过三次,就会锁起来,直接不让输第四次了。
所以,输第三次的时候,嘉树犹豫了很久,忽然想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鬼使神差的,就把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给输了进去,保险箱居然就这么被打开了。
嘉树眼神一亮,发现保险箱里,有几本书,还有一份类似于医院的诊断书,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她皱了皱眉,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藏的,还放在保险箱里。
她随便扫了几眼那些书,好像都是一些医学书,她没在意,倒是那诊断书,她仔细拿起来瞧了瞧,前面全是专业术语,她英语挺好的,但是有些医学专业词汇,还是看不明白,一路扫下去,落在诊断结果上。
“huntington's-disease?”
这是什么病?
嘉树直接拿起手机,上网搜了搜。
然后,搜索结果出来——亨廷顿舞蹈症。
她的心跳,咯噔一下,有些惧怕的点开了那个链接,百科显示——
“该病致病基因也称huntington基因,就处在第4号染色体的上部,其代谢产物亨廷顿蛋白,是相对分子质量……”
“异常亨廷顿蛋白容易粘连、聚集,最终导致神经细胞的死亡。”
这些专业术语,她看不懂,直到嘉树看到“死亡”这两个字眼时,水眸猛地一颤,连着心脏处也剧烈的收缩。
她手指轻颤的往下翻。
“亨廷顿患者体内的异常亨廷顿蛋白首先会影响其脑内的基底核,使得基底核无法修饰和抑制大脑的指令,于是全身肌肉便不受控制的运动,变现为舞蹈样动作……到了疾病的晚期,连负责下达指令的大脑表层也会逐渐死亡,届时病人将会出现认识功能下降甚至是痴呆。”
“临床主要表现为舞蹈样不自主动作、精神障碍和进行性痴呆……常伴癫痫和共济失调。”
嘉树不知道是怎么翻完的,她握着手机跌坐在地板上,目光里蓄满了泪水,心尖颤抖的厉害。
靳司寒……到底还隐瞒了她什么?
她立刻看向诊断结果的时间,时间很久远,是十七年前的诊断结果了。
十七年前……靳司寒才十八岁。
怎么会……
嘉树目光又落在另一个保险箱上,同样输入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的数字,保险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