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静诗直接推开门,爷爷仰头看到她,吃力的说:“怎么是你,我要见庄妍。”
“你见她要说什么,对了,前段时间我就想告诉你,我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你知道庄妍的父亲是谁吗,叫庄伦,是负责画展的保安系统,他们负责过的画展,都很成功,所以在那一带小有名气。
这些年陆陆续续也赚了不少钱,知道天堂小镇的那场画展,一幅翰林撰医图,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画展负责人发了很大火,让他把画交出来,不管他怎么解释,那些人都不听。
后来画展负责人知道了些什么,给了庄伦一大笔钱,庄伦糊里糊涂就顶了罪,在狱中患了癌症,可以申请保送就医,没过多久,就被庄妍的后妈害死了,庄妍沦落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叶爷爷惊讶的说不出话,他还从来没有去在意过庄妍的真实身世,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你们叶家把庄妍害的那么惨,你觉得她会真心对叶寒好吗?”伍静诗手撑着床边,俯身直视他。
他错愕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们叶家的确亏欠庄伦太多了,等他想去偿还,却得知庄伦死了。
他一直查庄伦的亲人,甚至给了笔钱吴雅丽,让她照顾好庄伦的孩子,没想到庄伦的孩子竟然是庄妍,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爷爷吃力的说着。
“我只是想让你这个老糊涂清醒过来,你以为庄妍靠近叶寒,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想利用他找到当年真相?”伍静诗微笑着靠近。
“庄妍不会这样的。”他看人不会有错。
“叶寒和庄妍每天朝夕相对,你想想……”伍静诗继续挑起他的顾虑。
爷爷吃力的直起上半身:“你给我出去,出去!!”
“好,我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伍静诗扭头看了眼,关上病房门。
爷爷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一直回响她说过的话,人到生病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容易想歪。
伍静诗走到门口,就看到万叔往反方向走来,他听到了多少,还是根本没有听到。
他回来的方向是打水的,没有别的地方,而他手上没有拿水壶,他去那里干什么。
万叔笑着说:“伍小姐!”
伍静诗脸色沉下来:“万叔,李伯伯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哦,我现在就去。”万叔点头,以为能瞒住,毫无防备进入老李办公室。
伍静诗抓住门槛,笑着说:“李伯伯也叫了我。”
她背对着门口,将门反锁,从口袋掏出把匕首,插进他身体里,一下又一下。
万叔不可置信放大瞳孔,死死抓住她手腕,伍静诗掰开他手,将他推倒,嘴角挂着冷笑,淡定擦拭匕首上的指纹,转身离开。
庄妍和叶寒来到医院,她护着肚子:“我先去趟洗手间。”
叶寒自觉跟在她身后,庄妍回头笑着说:“这里是医院,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吧,你先去看看爷爷。”
他还是坚持陪着她去,肚子现在大了,走路更要特别小心些。
庄妍挺着肚子走到洗手间,后脚叶寒接到电话,说是爷爷病情恶化,他撒腿就跑。
她洗手出来,看不到叶寒,自己贴着墙壁走着,她侧头看到墙缝里滴有血珠,直接通往医生办公室。
庄妍想了想沿着走过去,看到李伯伯门打开了缝隙,一直沾满血的手伸出来。
她吓的脑袋紧贴墙壁,双手捂住耳朵大叫起来,万叔吃力的发出音节。
“庄、妍。”
这人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她吓的直跺脚,害怕过后,想到他认识她。
庄妍双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看向那人,她蹲下身抱住他身体,惊讶的喊出声。
“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受伤了?”
万叔张嘴,瞬间吐出鲜血,他伸出手指,庄妍下意识摊开掌心,他在她手心无力的写着字。
可只写了个单人旁,庄妍用手擦拭他嘴巴上的鲜血:“你是在写伍字?是伍静诗伤了你?”
他用力的点头,手垂下,整个失去意识,庄妍害怕的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护士听到叫喊声,一窝蜂涌进来,却看到这一幕,叶寒听说万叔出事了,顾不上手术室,立刻往那边赶。
伍静诗和他几乎同时到达现场,她吃惊的捂住嘴巴:“庄妍,万叔平时对你多好,你怎么能这么做?”
庄妍抬头,原本呆滞的眼睛,瞬间变得狰狞、愤恨,:“伍静诗,万叔是好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伍静诗无辜的摇头:“叶寒,我也是刚来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寒眼神很是受伤,他颓废的撞向身后的墙壁,现在脑子里特别混乱。
护士找来病床,将他抬上床送去急救室,庄妍呆滞的看向他,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是不是他心里认定,万叔就是她杀的。
庄妍浑身是血靠近他:“叶寒,我没有!”
“你身上沾满了万叔的血。”他紧闭上双眼。
“叶寒,我真的没有杀万叔,真的没有。”庄妍双眼蓄泪疯狂摇头。
伍静诗推开她:“庄妍,事到如今,你被抓个正着,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万叔,因为你知道万叔就是当年给钱你父亲,顶包入狱的人。”
庄妍抓住她的手:“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还装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千方百计留在叶寒身边,不就是想报复叶家吗?”伍静诗冷冰冰的说。
“我报复叶家?”她已经放下了,根本就没想再查下去。
不过,为什么伍静诗会知道那么多,她甚至知道万叔给钱她父亲,让他父亲喊冤入狱。
叶寒抬头直视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不,我.。”庄妍十分慌乱。
“也许我早该知道,你回来,不纯粹。”叶寒失落的垂下脑袋。
伍静诗听到怀疑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大喜,就是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