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娄戎的乌塔王子,昨晚子时开始,我们这里有许多人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我们娄戎的巫医都束手无策,还望北齐的各位大夫能尽心救治,若是谁能将我们医好,乌塔定当重金酬谢!”
几人都是点了点头,而其中一人看了我一眼,嘴角冷哼,“乌塔王子,此人这般年轻,恐怕是滥竽充数之辈!”
我暗自腹诽,这人还真是贪婪,不就是不想我来分一杯羹吗?偏偏说什么我年轻,我年轻就代表我医术不行了吗?虽然我的确没有什么医术,但是那毒是我下的,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医治。
“乌塔王子,不才虽然年纪尚轻,这医术却是祖上传下来的,绝对比某些沽名钓誉之人强!”
我看向乌塔,他也低头,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这是我们首次目光相对,他的那双眼倒是极为好看,很清亮,给人很正派的感觉。
那人见我这般说,气得老脸通红,“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谁沽名钓誉?”
我啧啧几声,“很明显说你,这都没听出来吗?还想自称神医?望闻问切,望字当先,你望见了什么?”
“你!”那人横眉怒对,伸手指向我,眼中的怨恨似要将我点着一番。
“好了,不管是谁能医好娄戎上下,我都会重重有赏!所以,两位大夫不必争论,且随我一起,这治病要紧!”
“多谢王子!”这些人自然没那么容易死,但是深哥哥却等不起,我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人的身上,等我找到深哥哥,总有办法对付他。
我走了几步,却是突然转头,对那大夫做了一个鬼脸。
他被我这举动骇了一跳,差点摔个大跟头。
我得意地甩了甩眉。
无声地丢给他两个字。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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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硬着来:毒妃万万睡
35 我信你
“这个混小子……”
那大夫恶狠狠地指着我已经走远的背影,却是拿我无可奈何。
我们跟随那王子的步伐去了一间极为普通的屋子。
“娘,你好点了没?”
如果不是乌塔王子唤了一句那床内的苍白的女子,我都不太敢相信这首领的夫人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简直比北齐一个宫女的屋子都还要简陋。
床帏内的女子浅浅一笑,看向儿子的眼神一片慈祥,“乌塔,你来了?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她虽然这般说,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此言不实,那额上的细汗已经昭示着,她此刻定是痛苦非常,敢抓我的深哥哥,我自然要让这些娄戎之人付出代价。
不过,我看那首领的妻子,态度温婉,这般母慈子孝的,委实和传言中凶残的形象的不太一样。
“乌塔,你将北齐的大夫带来了吧?”床榻旁边一名不起眼的男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爹,已经寻了几位,且让他们给娘瞧瞧。”
我身子微震,移目看向那男子,此人居然是娄戎的首领,我目光在他身上四下扫动,完全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长相很是普通,他到底是如何当上首领的?
自从上了岸,我便是满肚子的疑惑,这样一个看似和平与世无争的娄戎居然将我们北齐几万大军打的那是一个毫无还击之力,因为这寒湖的地势,使得不擅水上作战的北齐大军寸步难行,但是几万大军却是被这区区几千人打的只能拔营回朝。
所以,我看的一定是表面而已,或者这对夫妻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首领,只是用来试药的而已,谁会让我们这些来历不明的所谓的大夫直接为那首领的夫人看病,他们就不担心我们就是北齐派来的奸细吗?
想到这,我更是觉得这娄戎更是深奥莫测,差点连我这般心思敏捷之人都要诓骗过去了。
“你们谁先来?”
乌塔朝我们候在帘子外的众医者问了一句,他这次找了总共八位医者,应该都算是这寒城这数一数二的名医了,而我当时也是假装路过,见他们在寻专治腹痛的大夫,便是主动说自己会,没想到他们二话不说,甚至都没有考验我的医术就直接让我上了船,这让我大为震惊,原本还想着要在他们面前露一手,也是我唯一会的一手。
“老夫虽才疏学浅,却也行医问诊了二十年,如今是寒城永春堂的梁大夫,专治腹中疾病,斗胆为夫人号脉!”开口的正是之前骂我的那人,年过半百的年纪还这般贪财,我在旁边插了一句。
“既然是才疏学浅,那就退至一边!免得丢人现眼!”
“你!”那梁大夫估计又是被我气得不轻,整张脸跟青菜一样绿油油的,谁都知道他此言乃是谦逊而已,并非说自己不会,而我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就是让他出丑,谁叫他惹了我呢,你当我好欺负是吗?我慕容芯从来都是欺负别人的,哪里容得别人来欺负我?
“你过来!”
乌塔又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毫无波澜,他伸手指了指梁大夫,示意他过来。
让他先去也是情理之中,我和那个梁大夫看起来,他的样子确实更像个大夫,而我,的确有滥竽充数的嫌疑,毕竟,这普天之下年纪轻轻却是医术高超的也就慕容初了,他可是太子殿下,哪里有我这么瘦不拉几的丑小子的事,其余的人虽然不像这梁大夫这般公然骂我,一不过他们个个眼中也满是怀疑的。
好吧,等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目瞪口呆,我的毒岂是他们能轻易诊断出来的,即使能诊断出来,你们也没有法子解除。
把脉的梁大夫一张脸上风云变幻,一旁的人紧紧盯着,不敢打扰。
半晌之后,终于见梁大夫拿开了手起身,乌塔忍不住问道:“如何了?”
梁大夫回答,“夫人应该是中了毒!”
我听到他的结论倒是微微一愣,想来这梁大夫倒是有些真本事,居然能看出此症是毒而非病。
“什么?中毒?”乌塔讶然,连忙问道:“好端端的怎会中毒?是何毒?”
梁大夫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此毒十分诡异,许是高人所下,老夫看不出来!”
我差点忍笑不住,要是这梁大夫知道知道毒是我下的,他说的这个高人就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