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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目送她走远的萧宴则是一派的悠然,待人真走远了,方才不疾不徐的开口:“站住。宁妹,你不想见林伯父了?”
  第------------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确定半夜还有木有更,建议宝宝们表等,么么啾-3-
  第66章 、迂回谋划 ...
  萧宴的话使林秀宁停驻了脚步, 她想到之前去京兆狱探望父亲未果, 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是你把父亲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是担心有伯父在京兆狱中有什么差池,不忍你为此担惊受怕。”粗略的解释了一句,萧宴走过来牵起了林秀宁的柔荑,两人一同进了萧府内。
  萧府的宅子是皇帝特意赏下来的, 足有十几亩田地般大小,坐南朝北,大门口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绛红色的沉重大门透着古朴典雅的气质, 白色高墙长长延伸,看起来庄重威严。
  跟着萧宴走进去, 林秀宁心中充满忐忑,但这一切都被即将见到父亲喜悦给冲淡了,她现在只想看看林老爷过的怎么样, 是否完好无损。
  白泽率先得到了命令, 把林秀宁到来的消息传达给了林老爷,于是萧宴和林秀宁走进中院大厅的时候, 林老爷就已经在萧府内等待了。
  父女俩相见十分激动,各自问候了对方如何, 看到彼此都好好的这才放了心。林老爷挂念林夫人,追问林夫人近日在府内的近况,林秀宁无一隐瞒,把情况都一一告诉了林老爷。
  一旁的萧宴看到他们父女情深, 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女俩都注意到人走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双双走到桌椅前坐下。
  林老爷显然是有话想问林秀宁,坐在位置上欲言又止,林秀宁也看出来了,咬咬牙道:“爹,你是不是想跟女儿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女儿都听着。”
  “爹是想问你一个事儿。”
  林老爷捻了捻胡须,迟疑道:“你和萧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爹,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怕什么来什么,林秀宁连忙摆摆手否定,突然想起还有件‘大事’要和林老爷讲,她不禁有些犹豫不决。
  “什么都没有,你这犹豫不决的是为了谁?宁儿,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一针见血,林老爷越发肯定他们之间有猫腻。
  林秀宁怕拖久了不说事情变得越来越乱,索性破罐破摔道:“爹,我说了你千万要平心静气。我…我和谢世子,我们和离了…”
  “和离?”林老爷惊愕万分。,“怎么会这么突然?咱们谢、林两家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萧宴一回来你和谢世子你们就和离了,到了这种程度,你还说跟萧宴没有关系?”
  “真的,女儿没骗你!”
  林秀宁把在靖王府内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林老爷讲了一遍,林老爷听后脸都绿了,靖王妃这么多年都一团和气的,竟然都是表面功夫,现在儿子恢复了神智,这谢家真是比他以前对萧宴一家有过往之而不及。
  “报应,这是报应啊——”
  林老爷长叹一声,林秀宁也明白他话中意思了,到了这步田地只能宽慰林老爷不要多想。
  好奇林老爷如何出了京兆狱在萧府,林秀宁转移话题追问,一问之下,方才得知,这一切都是萧宴安排的。安排林老爷转了关押的地方,以后再用犯了极为严重的理由把林老爷接出来给大夫看病,期间治的病差不多了就再回去。
  生病是个借口,主要的目的是林老爷出来外面没牢里日子过的那么糙,而且这保外就医的日子是灵活性的,若是萧宴的人把周子明一事摆平了,林老爷平了贪污的罪名就指日可待。
  得知了这些事,林秀宁发现她对萧宴的怒气不知道什么就不知不觉的散没了。萧宴做到这个地步,那林府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大事了,虽然林老爷名义上还是关押的犯人,不久以后便能从牢狱中出来。
  萧府内准备好了晚膳,白泽奉令过来传话,见此,父女俩都收了情绪,前去赴宴。去到时,萧宴已经在布满了美酒佳肴的桌前端坐,林秀宁父女一前一后进去,先后在他的斜对面坐下。
  这一顿饭用的很是压抑,林秀宁奇怪萧父萧母怎么没有出来,但她识趣的并没有多问,而是默默的用膳。期间萧宴主动给林老爷敬酒,算是别样的示好,林老爷心知肚明他打的什么主意,可对方刚刚帮了自己,林老爷不好推辞,一老一少便碰杯后双方各自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饭下来,萧宴等人还要把林老爷送回“就医”的行馆中去,那里有负责看守林老爷的狱卒,等到他的“病”好了以后,就会把他带回大牢。
  林秀宁也跟着去了,和林老爷分别后,她便要求萧宴将自己送回林府。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凝成的结还未解开,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萧宴,只想回到家中沉沉的睡上一觉,修养生息。
  “萧宴,我爹的事,谢谢你,有劳你费心了。”
  尽管不想理对方,林秀宁还是忍住别扭对萧宴道谢,如果没有他,林老爷不可能享受到在牢外的优待。
  “你我之间不用提‘谢’这个字。”
  把林秀宁耳边被夜风吹的凌乱的一缕发丝别至脑后,萧宴眼中蕴含的深情几乎将人淹没,忽而低沉了嗓音:“若是真心想谢,不妨以身相许来的更好。”
  “别胡说。”林秀宁瞪了他一眼,“在林家没有转危为安以前,这些事不该是现在能考虑的。萧宴,有时候我也会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追着我不放,到底是真的心悦我,还是只是想借机报复我们林家当年对你们萧家做过的事儿?”
  “自然是前者。”
  萧宴的目光沉静,毫不避讳林秀宁探究的视线。
  看到他如此坦然,林秀宁一时还真拿不准萧宴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以萧宴的性子,她不相信萧宴能把以前的一切都放下了,如果她一脑袋扎进去,过没多久萧宴却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做戏,那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林秀宁才不能真正的放开自己去接受萧宴的一切,她不敢赌,赌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还有就是林老爷和林夫人已经年迈,若唯一的女儿出了差池,对他们将是致命的打击。
  “萧宴,刚才在贵府上,一直未见到萧伯父和萧伯母,他们二人…”提出最后一个疑问,林秀宁静静等待萧宴的回答。
  萧宴抬首,深邃的眸色逐渐加深,从他僵硬的肢体动作来看,对方显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二老,在我进军营以后不久便双双染病去世了。我带兵归来,就把他们的坟塚迁到了都城的祖坟,立了牌位在萧府祠堂。”
  恢复了平静,萧宴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讲着别人的故事。林秀宁没想到萧宴的父母竟然去世了这么多年了,无意间提及了对方的伤心事,连忙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萧宴,我不知道你们家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不是故意提及伯父伯母的…”
  “无碍。”萧宴摇了摇头,“不知者无罪。事隔多年,我也放下了,你不必自责。”
  很庆幸对方的不计较,林秀宁一时也说不出多余的话了。林府大门前,在散发着莹莹亮光的悬挂着壁灯的屋檐下,彼此各怀心事的男女相对默默无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二人那般相对凝视对方的容颜。
  一阵冷风吹来,林秀宁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随后清醒过来,察觉到失态的她脸上霎时布满了红晕,不敢直视萧宴蕴含着调侃意味的双眼。
  同样不甚自在,萧宴以手半握成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以掩饰他此刻同样没有来的紧张。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