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宝贝?”
“你说……”彦秋寒终于开口。“……咱俩像是保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吗?”
才听到那条留言,她只是震惊,后来越想越不对,说她包小白脸,那意思不就是说她老,说她难看么!!!
放屁!
她明明是童颜!
“想让哥哥包养你?”张谨言从她身后抱住她,手伸进她睡衣里拽她内衣。“好说,今晚先做正事儿,明天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
“不。”她用力抓住自己做后的防线。“我包养你。”
“包养我?”张谨言继续和她拉锯战。“秋秋会很辛苦啊,哥哥舍不得。”
她恼了,拍掉他的手坐起身来:“不是说我真的保养你,我是说你觉得我们现在像是我在包养你吗?”
张谨言这会儿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也坐起来把人抱在怀里。
“谁说什么了?”
彦秋寒趴在他怀里,知道没多大的事儿,可此刻心里却一阵酸,闷闷的在他怀里说白天在研究所里听到的事。
张谨言几乎是被气笑的。
从小到大他大少爷的名字叫的亮,都没听说过他还有当小白脸的资质。
还让他媳妇儿勾引上司来养他?
那他还不如把下面切了得了。
说他是他媳妇儿的小白脸他倒是不介意,可他媳妇儿明显是在公司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了。
这他可就不能忍了。
☆、养孩子竟然这么容易吗
彦秋寒的出租屋离她公司很近,她就一直没有买车的打算,张谨言这段时间来接她也都是从家里走路过来,两人再像上学时候一样,牵着手漫步回家。
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不用言语的浪漫。
可这天晚上,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几个同事都聚在一堆,趴在窗台上向下看,还兴奋地念叨什么。
彦秋寒觉得奇怪,但没去凑热闹,她老实的收拾东西,等着准时下班,张谨言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等了。
没几分钟,王婉清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身边,用手肘推她。
“小寒,你不看看热闹?”
“在看什么?”她没有那么大兴趣。
王婉清用屁股挤她,给自己挤出来半个椅子的位置坐下:“楼下停了一辆豪车,法拉利哎,真好看,我这辈子都没坐过。”
哦,
豪车,
我也没坐过。
彦秋寒翻个白眼,看了眼桌面上的电子表,下班时间到!
她开开心心的拿起包,准备打卡下班。
“走啊,下班啦。”
“走吧走吧。”
仍然是玩得好的小伙伴们一起走,但下班时间相同,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是脚前脚后的距离。
在电梯里的时候,她还听到那些人在讨论楼下的豪车是谁的。
按道理说,他们工薪一族是买不起的。
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彦秋寒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看那个倚在豪车上的人是谁?
那大长腿上是剪裁得体的西裤,再向上看,是配套的正装,他皮肤白,配上线条硬朗的西装袖口,是说不出的禁欲感。
再向上看,依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咖啡色的头发从两侧向上定型,露出白皙精致的额头。
骚包!
彦秋寒向后退了一步,想装作不认识他。
她现在已经在公司里有很多风言风语了,这下好了,明天她能上公司内部头条。
可显然张谨言没想给她逃跑的机会。
在那双桃花眼看到她时,张谨言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你……”你特么今天抽什么风?
“来接你啊。”他坦坦荡荡。
“你什么时候搞的车?”彦秋寒瞪大眼睛。
“前一段时间订的。”他手指抵在鼻子上,他倒是对豪车没什么追求,他那几天是想买个越野,等假期的时候可以带她出去玩,可想起来那天她说的话,他就一心想着要和她口里的老大比比。
让那些人看看,她媳妇儿到底用不用别人养。
“晚上你要陪我去见一个人。”他怕彦秋寒刨根问底,于是立刻转移话题。
“嗯?”
“分公司初期,我妈妈要过来一段时间,所以……”他知道彦秋寒和他妈妈都在瞒着他当年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之间并不愉快。
张谨言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把那句话说到底的勇气,于是他顿了一下,重新说道:“……你要是不想见她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
她自认为和顾虹之间没有闹多僵,而且他们都已经毕业了,她也想听听,顾虹现在对两个人之间怎么看,又或者,她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叫他们分开?
彦秋寒坐上豪车的那一刻身后的同时眼中不约而同射出诧异的光芒,只不过有些是惊讶,有些却淬了毒。
当跑车开走,只剩一地烟尘。
周媚嘴角向下压了几下,眼神从远处拉回,翻了一下,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寒还真有能耐,不仅在公司里人缘好,这有钱的小鲜肉也不在话下,怪不得之前李姐介绍人家开公司的侄子她都看不上,在咱们研究所呆着还真可惜了。”
她像是开玩笑一样说出来,可明眼人都知道她什么意思,王婉清他们不愿意触霉头,都没搭话,讪讪的笑两声,就各走各的了。
剩下几个和周媚关系好的,包括彦秋寒隔壁的李哥,和她同仇敌忾,聚在一起又扯起闲话来。
她没想象过时隔四年再见到顾虹的场景,她以为四年前,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现在重新坐在一起,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顾虹能看出来有些老了,她是个女强人,并不是在家里每天购物护肤的娇花,岁月已经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
但她也没老,她眼中光芒如初,走路脚下生风,衣着大方得体。
岁月只在她脸上留下了时间的印证,却没在她心上留下半点痕迹。
岁月从不败美人。
虽不恰当,但当时彦秋寒只想到这一句。
顾虹似乎温柔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到了,她见到彦秋寒时,眼中没有过多诧异,余下都是庆幸与释然。
彦秋寒也与她不谋而合,只当是久别重逢,没提一句当年的事。
她们都知道,两人唯一共同的立场,就是不想张谨言为难。
顾虹这次来是为了分公司的事儿,张谨言初出校门,许多事都做不到尽善尽美,她只好尽力扶持。
前一段日子张谨言和她说了要在这边设立分公司的事儿,她没多想,只是看到那份还不够成熟的企划书,心里无限宽慰。
不管在这里开设分公司赚钱赔钱,都是他一次锻炼的好机会,她也舍得拿钱让他耍。
可后来听说他才到这里没多久就着急准备买车买房定居的时候,她心里才爬起一个不小的疑问。
后来的事,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又和那个女孩儿走到一起了。
可她或许真的有些老了,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觉得神奇和庆幸,神奇的是那个女孩儿真的能等到现在,庆幸的是他们或许真的能和自己不一样,能像张谨言当年说的,有个完整的家。
吃过晚饭顾虹就回到落脚的酒店,彦秋寒和张谨言则回到他们的出租屋。
彦秋寒坐在沙发上哼着小调消食,斜睨着跪在地上擦茶几的张谨言:“说说吧。”
张谨言抬起头一辆茫然。
“车。”她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钱多了烧得慌?”
“我不是要接送你么……”他揪着小手帕,十分没有底气。
“……”彦秋寒拍桌子。“我需要这么烧钱个玩意儿接送?”
他膝盖向前挪,脸上陪笑。
“这不显着你找个富二代么,多有面子呀……”
彦秋寒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啪’的一声拍桌而起。
“我要是就为了有面子,当时我就跟相亲那男的走了,人家还开公司呢!”
“谁?”
张谨言也‘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抹布仍在茶几上,缓缓站起来,脸上平淡,眼里却往出射浇了冰的刀子,就这样注视着她,声音猛然低了一个八度。
完了!
彦秋寒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张没有把门的破嘴可怎么办啊,怎么什么都敢向外吐露,现在好了,她离死不远了。
“嗯?什么谁?你听错了吧。”她装傻充愣。
“彦!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