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施展应该领头的,至少会比僵尸哥要冲在前面才行。因为方奇这么一句话,到外面干协警去了。方奇可不是想害他,而是想到了曾娜,那妮子除了傲娇了点,对施展还真是钟情满满,施展要是挂了,她得哭死。
潘老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坐在靠窗子的地方抽烟,就连刘强生来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这老家伙上次可是搂了不少钱,虽然方奇又从他身上刨回去了点,可是总体上来说他还是有进账的。
暗夜山不差钱,可这人是方奇找来友情客串的,暗夜山自然也不会主动给他塞钱。刘强生也只不过是想打个招呼而已,见潘老头没理他,有些讪讪地看看方奇。方奇把刘强生拉到外面,低声说了声:“别理他,这两天,他老年痴呆症时不时会犯下,你们先走。我一会就过来。”
待他们全部出去,方奇才走到他跟前:“嘿,老头,你发癔症哪?”潘老头吓一跳,接过烟来凑过来点上火,问:“你怎么不去干活?”
方奇知道这老东西有两下子,只是有许多事他不肯说,现在要是不说,呆会儿有伤亡可就晚了,便问道:“你捡的洋落咱们干完活再看,先说说眼前吧。你觉得里面是不是有危险?”
潘老头摆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摇头:“有些事情,我一说就会有人知道,有人知道,我就不消停,本来还想舒坦着过个晚年,我可不想找事儿。”
方奇:“这屋子里就咱俩人,你说谁知道?”潘老头翻白眼儿,“你小子少跟我套话,我跟你说了,这座大厦是位于冲煞,这么多年了,能不闹点妖蛾子?”
他说的是自然是风水局,即使有高人设局避煞,也不是说避就能完全避开的。想到这儿忽然心中一动,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黑佛玉石来:“老头,你看看这是什么?”
潘老头一瞥之下脸上勃然变色:“你小子!!!”一巴掌打掉那枚黑佛玉石摔在地上还咣咣在地上跺了几脚,还觉得不过瘾似的拎起椅子在摔碎黑佛上使劲砸,直砸的黑石头碎成齑粉才停下。
方奇没想到潘老头情绪会这么激动,愣愣地看着他:“老头,这块奇石可花了我八百多万呢,你就这么给我砸了?这事咱俩可得说道说道。”
潘老头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你少特么跟我吹牛逼,明明就是个鬼玩物儿,招鬼养鬼的,这你也敢戴着!”
方奇见老头脸色很难看,不像在说笑,也不开玩笑了:“这是有人绑架我朋友,她从绑架她的人身上顺手搂来的。我就纳闷呢,她怎么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嗳,有时间你跟我一道去给她看看。”
潘老头连连摇头:“咱俩也是相交一场,你多少也访沾我点半仙之气吧,蠢蛋,拿着个养鬼牌子还稀罕的跟宝贝一样。你要是不倒霉也没天理了,让你朋友也跟着倒霉。行了,人家那光等你呢,去吧。我搁这等你。”
方奇一瞅,还真是,施展和陶乐乐他们正朝这边看呢。刚走到门口,潘老头又说:“注意我说的话,这些家伙不好对付,给你样东西,回来还我。”从腰间抽出个东西扔过来,方奇伸手接住,却是一把黑色的铁尺。
这把铁尺一端有个缺口,手指刚好可以扣在里面。入手冰凉沉重,却不像是金属的,但却是坚硬无比,上端还阴刻了几个虫篆字:阴阳尺。心说,这老头常年在死人坑里爬,想必老头随身携带的宝贝也一定是个好东西,便把阴阳尺插在后腰上对老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包厢。
别说陶乐乐没能进得大厦,就连杨玉虎也没机会进去。方奇过去之时却没看到施展大。走近陶乐乐时,看见施展已经绕着大厦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身后还带了两名暗夜山的弟子。想必他是打算要完全堵住这栋大厦的出口,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大厦中出来的人了。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他们都进去好一会儿。”陶乐乐朝大厦里面看了一眼,此时杨玉虎已经带着几个警察跑到大厦的另外一面警戒去了。
“哦,刚才老潘头跟我说了些注意事项。”方奇随口应付了一句,又对她说,“你别站在大厦出口,换个方位,侧开点。”便起身大步朝着大厦的大门走进去。
这栋大厦高了约十七八层,外围全是灰色散热片般的竖形条纹,所以远远的看不仔细到底是个啥样的结构。走近了才能看到那些竖条里面开着窗户。却不是完全敞开的窗户,而是只可以从下面推开三分之一很窄小的透气窗户。
透气窗户很小,即使有人砸破茶色玻璃也未必就能跳楼。如此设计大有深意,就连他们在对面的得胜饭店吃饭时,那的大堂经理也只是说这栋楼不旺财,却没说有人跳楼。
但占地面积不小的莲花大厦门洞却开的很小,看起来十分古怪。一进去便是个大厅,大厅里迎面墙上有个标志牌,都是一些贸易公司、装潢公司等等公司的楼层,粗看了下至少有一半的楼层是空的。
服务台业已积了一层灰,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人上班了。恐怕就连管理大厦的物业公司也混不下去,卷了铺盖走人了吧。
但他刚走到电梯间,就看见两排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向下跳动,有人要出来。方奇便闪在一边,拿出手机来打给刘强生,就听到刘强生说:“方奇,我们已经在清理第三层,有人下来尽管放他们出去。”
方奇也没多想,刚挂断手机,靠近右手的电梯门便打开,从里面走出五六个身穿职业装的男女。这些人脸色惊疑不定,但也只是略一打量了方奇一眼便朝外走去。
他们走过去之时,身后还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方奇就算没学过阴阳术,也知道这些黑气便是纠缠着他们的晦气,在这里上班,不出车祸,也会给自已放的屁砸一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