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和小白去另外一个池子去泡,方奇和苗苗在一个池子里,泡在滚热的池水里确实很舒服,能在这里渡冬的肯定都是有钱人。酒菜端上来两人边吃边聊,苗苗又开始想家了,说起在方奇家在自家的大浴室里洗澡时的样子,也知道现在那里会不会已经过了几百年了。
方奇靠在池子上,喃喃道:“咱们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还很难说啊,就穿越回去也未必是那个朝代,所以咱们还是得练好功夫,成功的机率才会大些,不然还能怎么样。”
苗苗伸出修长的腿在水里拍打着水花,“也许吧,等这次回去也许就能把杨琏真迦干掉了,此人不除一世难安。”
方奇和她碰杯,“为咱们找到正确的地点正确的位置回到正确的年代,气死!”
“气死!”
吃完酒靠在石枕头上小眯了一会,两人上去回房休息了一夜,这个小城已经初具后期城池的规模,只是还无法与中原的城防相比,也没什么好玩的。次日他们便又启程向北走,脚盆山地颇多,城池离的较远,农村更是人烟稀少的可怜,走了好几天进了一座城池休息了天,向别人打听说京都离此已经不远了,大概还有二三百里。
直走到中部时人烟才稍微显得稠密,可是这一带却根本没有一座城池,他们走的是官道,说是官道,也只是比普通的乡村路稍宽了些罢了,路上倒是能看到有人骑马或是推着独轮车。
这四匹马根本走不了多远便要休息,临晚时歇息在道边的村庄里,半夜里便听到有马铃响声,也是来投宿的。这五六个人十分骄横,先把房东揍了劫掠一番,又把其他投宿的客人搜光钱财衣裤货物全赶出去。
到了方奇和苗苗的房间时被小黑和小白两人拦住,当场就打斗起来,这些人哪里是他俩对手,被暴打一顿逃走了。方奇以为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孰料没过多久,这些人去而复返,这次来了二三十人,个个凶神恶煞附体一般,端刀配箭便杀过来。
方奇起身把苗苗按倒:“你躺下,我去看看吧。”苗苗说道:“你小心点,这些人中有几人邪乎。”方奇一笑,“咱们什么没见过,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穿着衣服来到外面,就见小黑小白怒怼十几人,见他俩也只是把人打翻放倒,并不曾下死手,便抽出烟袋吸了几口,“你俩把打残,别打死就成。”
两人听见方奇下令,让他们别留手,便放开手脚,一拳头怼出去便将那人打的吐血,再一脚能把人踹上树,回手一肘便让偷袭之人抱住肚子跪下磕头。这回只要打倒便没人再能够爬起来。
余下几个弯弓搭箭射向方奇,方奇拿着烟袋磕出去,那长箭便给沿着原路磕回去射向他们自个儿,一时间院子里惨叫声连连,剩下三四人不敢恋战,夺路而逃。
小黑要去追,方奇喝止他:“算了,别追了。”他本是怜悯之心,可是未曾想到后来却惹火烧身。这且不表,单说待到这帮人相扶携着逃之夭夭,店东跑过来哭诉:“客官,你们倒是好心,只怕我老命也不保了。”
方奇好生奇怪,“你这店东好没道理,强盗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店东摇头道:“你却哪里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甚么强盗,他们是官府的人,说是捕拿强盗,实乃专门欺负老百姓的箱根县治公所捕快。” 方奇磕了烟灰,“我说这帮人功夫怎么这般好呢,原来却是县治公所的人。”架也打了,自然也没有追上去找人家道歉的道理。便对店东说,“那你出去躲避几天好了,免得害了你的性命。”苗苗也听见他们的对话了,待他回到屋子里,便说道:“官府的人公然祸害百姓,这天黑的也没法说理去了。这些人中有几个厉害的,没出手就跑了,没道理呀。”
方奇倒在铺上伸个懒腰:“管他跑不跑,反正人是得罪了,看店东害怕那样子就知道这帮家伙鱼肉乡民横惯了,不管在哪儿见到,咱们都不能退缩,死怼到底!”
苗苗笑着跟他击掌:“ok,同意!赞成!我不怕,你不怕!小黑小白都不怕!那还怕个毛线,咱们把他们这搅个天翻地覆,好好闹腾闹腾。”
次日起来,果然店东和住店的客官全溜的没影子了。方奇和苗苗不怕可不代表别人不怕,民不与官斗,到哪里都是真理。
他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上路,所谓的县治不过是个更大的镇子,甚至连个城池都森林木有,难怪脚盆的战国时代争战根本没悬念,人多武器精良就能打胜仗。更谈不上谋略,也没有围魏救赵百家争鸣纵横联合那么多脍炙人口的故事。
苗苗就是个戳事精,要是一般人早溜的远远的,偏偏她还嚷嚷要去县治那个大农村去逛街。箱根县治并不在主官道上,必须向东北拐进去几十里地,为了讨好妹子方奇也只得跟着。
去往箱根的道路也在山间,苗苗瞅瞅四周环境,说道:“古人说,高山流水好劫道,阳春白雪犯奸情!这可是打劫的好地方,难怪官差都跑来打劫,可见他们是穷的揭不开锅了。”
方奇差一点没给乐死,翘起大拇指道:“这么高雅的事到你嘴里愣是变的庸俗不堪,高!果然就是高!真是个段子手!”
苗苗洋洋自得,“好歹也是少年班的高材生嘛,可惜我这匹千里马,愣是没遇到匹伯乐。”
说话间便穿过那遍极为难行的山路,前面出现个大农村,这个农村比起地头的村庄大了三四个,果然没有城墙。四人刚一进村,行人便吓的躲闪在一边,在老百姓的心里,能骑马的人不是大富翁有钱人便是官差,得罪不起还躲的起呢。
苗苗瞅瞅四周破烂的草屋,顿时有点后悔,“这么破的地方,居然还是县治。”冲着前面的小黑小白说:“你俩去找家饭庄,咱们得好好吃一顿,再走回去路去京都。”
四人刚进了唯一的一家饭庄,便有几个身着黑粗布袍服的公差上前抖开铁链子,吼道:“几位跟我们来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