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见他俩都不说破,只得硬起头皮说道:“我喜欢的姑娘叫孟雨,也不知道孟教主同意不同意。”
苗苗大乐,比划着手势,“你们俩,是不是?啊,已经那个啥了?”
陈唐老脸一红,“我们相思太远,这两日还经常梦到她呢,可是她在大长公主的帐下,鞭长莫及啊。所以才请二位大人帮我想想办法。”
“嗯,好事嘛,我们当然会替你想办法,”方奇手指叩击着桌子,“不过现在可是大仗在即,你想讨老婆,我估计着月烈也不会放人的。你是不是憋不住了?”
陈唐脸红脖子粗的,“大人莫要开玩笑,下官可是说真事。我跟她说非她不娶,她也说非我不嫁。”
“哦,”苗苗咂嘴,“依我看,你不如等到先把眼前这摊子事做好,之后我们派你去支援公主殿下,这样你们又可以见面。至于成婚的大事,待我们去见孟昭再跟他提提,你得拿出一件信物来,我们跟孟教主也好提提。”
陈唐解下腰间的佩玉:“此玉乃是祖传之物,我回老家跟爹娘再说说。”苗苗接玉佩玉收起来。
又问了几处地方的兵防布置的如何了,陈唐说:“哲别已经在威州组建了一支水师营,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听到说哲别也在筹办水师他们就放心不少,毕竟靠着海边,没有水师营,还会受到倭寇的骚扰。
方奇便说道:“那好,明日你便动手前往延安州去驰援公主殿下。”
陈唐问他俩要去哪里,方奇把芝劳山上发生的事说了说,“此人不捉住,恐怕会遗祸无穷,顺便我们也去找孟昭,给你提亲嘛。我们俩的事可多了,一时半会恐怕也不能去与你们相见。”
陈唐自然知道两位大人杂事诸多,肯定不可能整天就为了他的事奔忙,清剿匪患才是大事。抱拳说道:“那好,此事就拜托大人了。他日相见再作一叙。”武人就是武人,话说敞亮了,酒也喝的多,没多一会便喝的酩酊大醉,让卫兵搀扶着回去休息。
苗苗问方奇可能感觉到那老妖怪现在在何处,方奇感觉了下,“在东南的一座小岛子上,我这个追踪器安装的好,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咱们也能追踪到他的。”
次日一大早,他俩便起来送陈唐,这家伙点齐了人马对方奇和苗苗行了个大礼翻身上马带着人马朝着西边而去。陈唐带走的人马不少,此地只剩下两千人的紧急军,这些人是为了应急各处海防的。虽然哲别已经建了水师营,整个胶东仍然需要一支坚强有力的人马能够快速行动。
陈唐的武卫军正因为是骑兵,所以才能战力大增。这支军队也是按照武卫军的建制而训练的,陈唐的能力有目共睹,这支人马除了马少了点,人员战斗力却是不差。
但是好马还需要去西域去购买,回鹘人的战马身重体健骨骼粗壮,抢来的马都非常好。可是需要的还是太多,一时也难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让他们先用普通的马匹代替。
把城中的诸事交待好,派出人给哲别送去信,让他办完水师营去找孟昭,他们吃了饭便前往墨城水师驻地,水师驻地就在芝劳山下,还没到水师营,便遇到几位道士,那些道士一齐行礼:“两位神仙,山中诸位道众都盼望你们二位来给我们讲道呢。”
方奇心说:我次,我们只会胡说八道,根本不会讲甚么道。“各位请回吧,我们只是有些功夫,甚么讲道说经我看还是算了吧。芝劳山存在上千年,会讲道的人太多了。”
可是这帮大小道士死皮懒脸扯住不让走,有人飞奔回去请来大批道士,苗苗一看,“算了,你说不说,都是走不掉的,不如去玩玩吧。”
道士们簇拥着二人到山上,也没有往上继续爬,而是在山下一座最大的道观举行个盛大的道场。芝劳山经历这么大的事,自然道士们也会相互宣扬的,此山很有名气,附近百里的百姓都崇信道教,举行大道场自然吸引了许多百姓前来观看。
原来这个道场是为了树立两座神像,道观外鞭炮齐鸣,观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可等到他们看着神像上的帐幔揭开时都傻眼了,竟然是他们的塑像。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对主持大事的道长说:“这不太合适吧。”
道长一本正经道:“这二位神仙救了全山上下的人,此乃是救医大仙和法力大仙,二位大人看是不是很眼熟?”
方奇心里暗骂,何止是眼熟,简直是眼熟嘛。山顶上的那位中年道士一牵俩人衣襟引到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不必多想,此神像跟你们还是不同的,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
苗苗和方奇仔细一看,还真有点不太一样。首先他是个黑脸,而长的太像的那个塑像却是个白脸,且脸也略肥圆。像苗苗的那个则有点像观音菩萨。
可是大活人受香火,多少还有点不太吉利吧。现在看来,想不让他们树神像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像他俩也就作罢吧,不可能为着这事跟他们闹个没完吧。
道士们也怕老百姓认出他们俩,说经论道是在第二重殿,任何人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除了小道士,各道观的道士全来听经。方奇看过些道经书,照本宣科地背出来就可以了,结果反而赢得一片称颂,真是日了狗了。后来听苗苗说他才知道,正宗的道教经书上根本没有这些内容,那是道教玄宗里的观点。
苗苗则不一样,着重说了“大道至简”这个道理,说起来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真正要做到就很难了。大道至简实则是个参悟的过程,让人忘却繁杂的尘世之事,一心只去修行,一切的一切全部简化,只为修行。
苗苗说经多少有点搞传销洗脑的意思,把那帮子听的老道士说的眼泪哗哗的,个中缘由恐怕也只有他们内心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