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烈骑在马上,方奇和苗苗也一旁观战。方奇也搞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与忽必烈对阵的博苏伊,就见这两人马打盘旋马枪相接,跟打铁似的丁当作响打的团团转,对面那员大将也骁勇凶悍,与爱不花打了三四十个回合不分仲伯。但是那人显得力有不逮,无法与爱不花比气力,倒拖着大刀拨马便往回败走。
爱不花不知是计,紧随而上大喊:“休走,吃我一枪!”方奇大叫:“小心有诈!”他喊出来了,两人已经跑出三四里地去,正是马头接马尾,爱不花那枪刺过去,那将的大刀也反手斜劈过来,花不爱枪不及人家刀长,只好来个横卧沙场,那刀走空花不爱的枪也扎在敌将的马屁股上。
敌将马惊时,那将也回过身来“咻咻咻”便是三弩箭,花不爱还没来得及完全抬起身来,前面两箭走空,但是最后一箭却从他的甲胄叶子里钻进去,一下子扎进右手臂。
月烈一见不妙忙叫人鸣金收兵,几员裨将上前把花不爱接回来,对面那员将和马惊的早跑没影子了。
对面除了那员将,后面还站着十几员大将,齐涌上前,为首一将喝喊:“花不爱中箭,快随我杀啊!”率领人马便冲杀上来。方奇一摘长枪,对月烈公主说道:“要不要挑两个煞煞他们的锐气?”
月烈一点头:“好,看看你杀的多,还是我杀的多!”摘下长枪紧跟着便迎上去。
想来这帮人早就知道城中底细,只当花不爱是主将,主将一伤再无别人,不想却杀出两个愣头青来拦住去路,待到近前却看的清楚,为首那人哈哈大笑,“原来却是月烈郡主,来啊,拿下月烈回去请赏!”十几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围住。
他是阿里不哥的人,按照阿里不哥是大汗的原则,直系儿子算作公主,月烈这个旁支就只能算作郡主,是以说的也没错。
方奇和月烈并马迎战,却听月烈悄声说道:“此人叫贝托木,是博苏伊的先锋官,拿下此人,其他人不攻自破。”
方奇点头道:“你们蒙元人名字叫的奇怪,被脱没?这是要祼奔吗?”一举长枪挑开几杆攻来马枪兵器,催马直取贝托木,贝托木也不含糊,一举手中的镔铁棍,对着方奇猛扎过来。
方奇一记横扫千军,铁枪直扫贝托木的腰,贝托木见他是拼死的打法,当然不会愿意跟他拼命,撤回枪来竖挡,两枪一接触“当啷”地一声震的方奇双臂发酸,方奇心里赞叹:我靠,这小子有点力气,好,我便与你拼上一拼,抽回枪来朝着贝托木狠抽过去。
贝托木人高马大,本没把这黑小子汉人放在眼里,一心只想捉住月烈立个大功,没想到却被黑小子紧缠着不放,心里甚是恼火,举着铁枪也和方奇硬抡,两人大枪相撞,贝托木的马倒退好几步。但是方奇的马却是稳如泰山,本想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贝托木,谁知两侧三个裨将攻杀上来,方奇磕开一把大刀,出其不意反手把枪柄往后送,一枪柄直戳在马后那员裨将的胸口上,虽然没能戳穿他的盔甲,那裨将却被枪杆撞的口喷鲜血倒着从马栽下去,随即被他的马踩踏而死。
方奇再来个秋风扫落叶抽过去,右侧的裨将将抽的从马头上飞起来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嘴里鲜血狂喷,蹬了几下腿便死于非命,只一眨眼两员裨将便一命呜呼哀哉。就连贝托木也是大吃一惊,这个南蛮子甚是厉害,重新抖擞精神喝道:“南蛮子,我要杀了你!”
方奇大笑:“我以为你们有多牛逼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来吧,小爷决定先把你捉住,再去捉你的主子阿里不哥!”两人拍马再次相斗。他俩打的欢,月烈那边也是一番激战,七八员将只围着她打,都知道拿下月烈比打死花不爱功劳还要大。
贝托木把枪扎的跟团花锦簇一般到处都是枪影子,可是他这套在方奇跟前根本不起作用,方奇双臂用力一使劲,他的大枪便破开对方的枪式,两厢大枪头一交接上,方奇便绕起来,贝托木也跟着一样绕,都不想让对方的枪扎进来。两匹马在场子上转来转去,一时难决上下,方奇偷眼看月烈那边却不太妙。
月烈虽然也很厉害,她对付的却是不是裨将,而是三名正将四名裨将。裨将就是偏将,是属于助攻和挡枪的,这类人一般都是创造机会给主将动手。月烈已经干掉了两个裨将和一个正将,但还仍然有五人纠缠不休,眼见她就要落败。落败事小,被捉事大。
他愣神的功夫,贝托木也是加紧机会想干掉他,左一枪右一枪刺个没完,方奇啪啪几个破了他的攻势。此时月烈的枪被一员裨将的刀钩子卡住,一时还无法挣脱开,其他几员将大喜,一将从她背后阴险地偷袭出一刀,方奇大惊,忙一夹马腹要来接应,可是这时根本就来不及了,一急之下顺手摘下大铁弓抽出铁箭引弓箭飞射而出。
那员大将正自偷袭,不提防这一箭来的太狠,铁箭射穿了盔甲不说,还把他从马上带下去。一将落马,其他四人皆是吃了一吓,慌忙寻找袭击之人。
方奇那箭射落一将,贝托木的大枪也狠刺过来,方奇挂上铁胎弓,反手便是一枪,这回马枪来的甚急,两只枪头撞击在一起,那股强大的力道让两杆枪都弯的像弓一般,随后“嘣”地声弹开。贝托木追的太急,手里的枪弹起来,他的马都要撞到方奇的马了,方奇冷不丁抄起那把铁胎弓抡着砸过去,“啪”地声正砸在贝托木的头盔上。
贝托木怎么样也想不到黑脸南蛮子还会回手偷袭,被一下子砸中,从马背上一下摔下去。方奇再回头一枪,可怜的贝托木小童鞋自此就去阎王爷那领盒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