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其实海鲜这东西不压饱,只图个开心。哄的苗苗高兴,她就会耍宝。
聊着聊着,方奇就聊到阚老头这几个怪病人身上了,苗苗语出惊人:“你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方奇一愣,随即摇头:“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阚老头所谓的恶鬼反噬,我猜测恐怕是某种病毒,就像武疯子那种,会各种折磨人痛苦的死去活来,最后全身腐烂。”
“人家正在吃东西,你能不能不说恶心事!”
方奇适可而止住嘴不再说了,可是苗苗又问起那只蛇蝠来,刚好那次苗苗在岳州,并不知道这事。当时施贝贝童鞋去救他,并且他还在蛇蝠的黑衣包裹之下完成一次禅修。
苗苗笑道:“难怪你脑瓜子现在变聪明了呢,原来是长进了呀。”
方奇并不懂得禅作是怎么样一种境界,苗苗便跟他说这是和尚修行的一种,跟道士普通人修行大同小异,有这种境界,看待问题会更长远,当然对付异类也有更高层面的认识,比如说他现在“暗夜人”的身份。
说了半天,这才是个开始,后面还早着呢。他这种境界也就是比普通人稍高点,修行起来比普通人快罢了。对于佛家禅理及深奥的问题能有自已的见解。对灵慧通这种慧觉会有更多的认识。
方奇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以为修行就像老道一样,跑到个没人的地方躲藏起来,脑子整天苦想问题呢。”
苗苗天生对这个知道的就多,简直是无师自通,循循善诱道:“哈哈,修行成功的可未必是和尚和道士,普通人修成的可能性更大。比如像你这种,你治好了病人,病人就会对你有感激之心,这种对你有利的脑电波越多,你成功的希望就越大。跟宗教是一个道理,追随者越多,他们升级的就越快,悟透的事情就越多。”
原来宗教是这么个理儿呀,好像宝塔,信徒越多宝塔就会越造越高,站在塔上的人也会随之升高。方奇终于懂得修行的意思了。
两人吃着聊着兴味盎然,一直到晚上八点,海鲜也吃完了,酒水也喝完了。苗苗伸个懒腰,“哎呀,好饱啊。晚上去你家练功去。”
正好方奇有了新感悟,想去试试,便跟着苗苗一道刷卡结账出来下楼。
他们出来时天色就变了,天边隐隐传来雷声,接着就刮起了凉风,风一刮起来,豆粒般大小的雨点就落下来,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俩人一路狂奔跑回家,大雨已如瓢泼狂泻而下,街上到处都是惊叫狂跑的人们。
洗澡换了衣服,娘出来问他们吃没,苗苗说:“娘,吃过了啦,吃的好饱,放气请客的呢。”娘便笑笑回屋。
上了健身房,外面风雨交加雷电隆隆,苗苗和方奇穿着都是宽松的练功服,往地板上一坐开始坐息。坐息这个词是苗苗的小发明,意思大概跟瑜珈上的冥思一样,就是闭眼集中精神。
原来他俩就或多或少相互有感应,苗苗经常拿着这个练着玩,时不时会集中思想去骚扰方奇,这种骚扰并不是动手,而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一来二去竟然也练的熟能生巧有模有样。
大凡两人整天粘乎在一起,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思,时间既久便会多多少少生出一种心灵感应来。他俩是练过灵慧通,又在思想上颇为接近,所以较普通人来更容易会产生心灵感应。
这种感应十分奇妙,可以不用语言就可以对话,比说话还要方便,尤其是在坐息之时,苗苗总喜欢“伸”出手去挠方奇,逗他说话,今天也不例外。
不知道方奇是下午被苗苗启发了还是怎么回事,他的灵力竟然可以延伸到屋顶之上,苗苗的灵力像条小蛇一样缠着他的灵体一齐爬到外面。用灵力来“看”世界,跟用眼看世界绝对是不一样的。
灵力似乎有某种穿透力,譬如方奇想看酒店大楼里的人在干什么,马上视角一转就能看到,根本没有障碍能挡的住。当然这种灵力也是超自然的精神力量,能运用到如此程度,说明他禅修的确实有效果。
他仰脸朝天空望去,只见天空上乌云密布,一道利闪犹如树根劈开浓云打下来,正打在方奇和苗苗的灵体上,顿时灵体就好像个被火烫了一下的蚯蚓“biu”地声缩回到屋子里。
他俩清醒过来睁开眼,方奇还在懵逼中,苗苗先自咯咯笑起来:“哈哈,真是太奇妙了,咱俩再玩一把不?”
方奇赶紧摇头:“算了,可能是咱们的灵体阴极太盛,才把雷电给招来的,不玩了,太危险。”他也是第一灵体有这么奇妙的感觉,既兴奋又有点小害怕。
两人练了一会还比试了一番拳脚这才回屋子睡觉。
躺在在床上,他就在想,如果真能练出灵体出窍是不是可以像人一样到处走动,那岂不是跟隐形人一样了吗?不知道老道是不是也练出更厉害的来了。按理说,他修炼了七世,应该已经参悟透了其中奥妙。如是观闻,当真就可以行走天地间,上天入地遁入异次元空间了,真不知道会不会跟现在的世界一样。
有了这般的认识,方奇便努力集中精神想再次探出屋子,可就在他刚要离体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突然明亮起来,四周宛若个圆形穹顶,也不知道打哪来射来橘黄色带着檀香的光芒。
顿时让他感觉心灵无比愉悦,有说不出来的舒适,想找个窗子出去,却听穹顶之下有个声音说:“你尚未修成真身,万万不可离体,否则会被妖邪之物夺舍!”那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好像从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里发出来的,但方奇听了却好像音犹在耳,就在身边,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
待他看清楚却发现自已根本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一处莫名空间,这个空间太大太空渺,一如宇宙。那种光芒牢牢地笼罩在他身上,他并没有觉得害怕,却还有种回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