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没动,冯必翠又跑回来,“我要现钱!”
方奇啧啧嘴,很为难的样子,“咱们信用社取一万都得先预约,你要七万现钱,哪弄去?”
“我不管,我只要现钱!”冯必翠蛮横无理道。
方奇一招手,“走吧,别在这耗着了,人家走晚了咱还要请人家吃饭。”
赵三刚说道:“咱们这信用社你不是不知道,一次取一万还得提前说,不然拿不到哩。”
“那好,给你们两天时间,拿给我七万块现款我再签字。”转身要走。
方奇说道:“不成!签上协议再走。让三刚哥给你打上欠条。”
张老蔫也怕她反复,“这样吧,咱们折衷下,马上签协议,三刚去县里拿钱。另外咱们全村过了年都要迁坟,你家没交公墓费,还是赶紧把坟迁走吧,不然就当无主坟地处理了。”
此时冯必翠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她也是给人逼的,否则也不会贱卖房子,在协议书上签名,赵三刚也打个欠条给她,方奇开车带着赵三刚,冯必翠坐上搬家卡车去县城取钱。
赵三刚那个兴奋劲就甭提了,“啊呀,老天要帮忙,真是没办法。奇子,你嘴可太毒了。”
方奇接过烟叼在嘴上,“你想想冯家害了咱们多少年,咱们能给她七万块已经算是天地良心了哩。”
“那他家地咋办?”
“管他呢,全村当成公用地,有人回来再还给他好了,咱们总不能帮他家种粮食吧。”
去县城银行分了几个点取了七万块交割后拿回欠条,方奇想到王医生说他师傅的事,回岳山镇时特意去老街的中药铺拜访了黄仁清:“黄老,还认识我不?”
老头看是方奇笑起来:“我听家林说了,你们开了个医院,好,有时间我过去看看,真没想到咱镇子还出了你这么个人物。”
方奇道:“反正去咱村也方奇,早晨晚上都有校车接送。”
老头感叹,“是啊,我早注意到你们村的变化了,现在镇子上谈论最多的就是你们村,发展的太快了。”
方奇指指那卫生院,“你忙,我还要去找袁医生。”来到卫生院,袁医生正休息。在别人的指点下找到他家,袁医生在家看书,见是方奇,忙着泡茶让位,听说方奇要请他去村医院,笑笑:“还有几年就退休,兼职可以,全职没法做,而且我的医术平平,没有多少建树,恐怕你会失望的。”
接着又推荐黄仁清,方奇说:“刚从那来的,咱们需要一些有经验的老中医,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介绍下。”
袁医生:“我原来在中医学校进修的时候,有几位老师很厉害,他们也有人是返聘的,我帮你问问。”
出来时赵三刚已经坐在车上,买了不少肉和烟酒茶叶什么的,“咳,咱村我最忙,你嫂子老烦我把人往家带。现在不是没办法嘛,人家来咱村参观学习,咱们总不能让人家走吧。”
“没事,以后咱村办个接待中心,前来参观学习的进食堂打饭吃,一律不予以接待,接待也不报销,不然咱们挣钱赶不上人家来蹭饭的,让丫的自己掏钱买饭吃。”
“哈哈,奇子你太绝了。”赵三刚大笑,“也成,省得县里镇上三天两头来吃喝。有些大村子一年的吃喝费就得好几万哩。”
方奇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今天你还得接待下,马上会有个老总要来找我吹牛逼,你稍微弄几个农家菜就行了。”
“哪里来的?”
方奇摇手,“有些人很复杂,我找来的人背景都不小,你别多问。”
赵三刚又问,“来投资?”
“当然,雁过拔毛,他既然来了,我肯定要让他投钱,不然让他来干嘛。医院开业那天会有很多人要来,咱们要做好接待任务。”
说话间,车子就已经到了村子里,正帮着赵三刚搬东西,后面开来辆大奔,正是左宗年的车。
左宗年一下车就跑过来:“真巧,刚进村就看到你。”
给他开车的就是那个大个子,方奇朝车里瞄瞄:“你那只小猴子没带来?”
“咳,他不愿意下车,就让他呆车里吧,反正也饿不死他。”四下看了看,“你们村挺富啊,我看到处都在盖房。”
方奇指指那栋白色建筑:“这只是个医院,看病用的。”带着他俩进了赵家,看到墙上挂着全是规划图和效果图,诧异道:“牛逼啊,居然要建成这样的。”
方奇介绍:“这是我们村长赵三刚,这位是岳州美宅地产的左总。”
何叶泡上茶水,端上瓜子糖果之类的东西,左宗年看看前面,“有没有个单独的地方?”
赵三刚去把大圣和斗圣叫到他们的房间,方奇关上门,俩人在板凳上坐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左宗年取出雪茄烟讲述黄兆的恶事。
黄兆得过散打亚军,确实很厉害,左宗年高薪聘请他做保镖,这小子头脑灵活很会来事,没多久就让他给传话干什么的,也算是左宗年的心腹。
但是这小子不仅好色还贪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就走露出去了,他和老蔡的几次秘密谈判,甚至和某官员的说话内容都能泄露。后来手下做了笔买卖,半路被人截胡,他就开始怀疑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小子竟然敢泡老板的马子。
那天晚上他就想玩个借刀杀人把黄兆除掉,如果黄兆把方奇干掉,他就背上人命案。可没想到方奇把黄兆给干倒了,得知自己的马子怀上了黄兆的孩子,他才起了杀机。
人是杀了,尸体也处理了,可是最近别墅里老是闹鬼,不是鬼压床就是一闭眼就能看到鲜血淋漓的黄兆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折磨的夜不能寐紧张兮兮的。
方奇心说,原来不仅被卖了,头顶上还顶着一片草原,左宗年要是能忍受,那才怪。不知道苗董是不是收买的他,才挖到老蔡的根子的,如果说来黄兆也不算冤枉。
可是他死不算完,天天折腾左宗年,本来这死胖子肥头大耳很有福相,现在觉也没睡好,脸跟晒干的橘子似的,又黑又黄,双眼还浮肿。
“庆幸吧,你还没鬼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