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贾赦很有可能要进宫看望贾琏,林如海就没再和贾赦闲聊,起身拱了拱手便回了府邸。
进宫看望儿子是正事儿,贾赦递了牌子以后正大光明地进了皇宫。一进屋贾赦就闻到浓浓的药膏味道,以及看到上半身缠着绷带的贾琏盘腿坐在床上啃着香瓜。
“还能吃得下去瓜,看样子没什么大事儿。安喜这是睡着了?他情况怎么样?”
毕竟是在一起练习多年的同伴,贾琏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因为安喜小时候吃了不少苦,身体素质始终不如贾琏,这才看起来要比贾琏严重得多。
贾琏放下手中的香瓜,抓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和手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太医说睡一觉就能好。”
都没事儿就好,贾赦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去大殿找司徒琛了。司徒琛正披着折子,见贾赦来了立马让贾赦过来坐,问起了对贾琏日后的打算:“恩侯觉得给两个孩子安排什么官职比较合适?”
反正贾琏再没有官职的情况下也办了几件差事,贾赦觉得官职这东西不用着急,往后延一延还能磨一磨贾琏的性子。
至于安喜那个实心眼的孩子,到时候肯定会说一直跟随贾琏。不过做贾琏的副手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稳住贾琏。
说到先给贾琏找点差事做,司徒琛有了一个想法。
避暑山庄他们前几个月刚去过,只是修缮出来了一部分,就算完全修缮好了也有些嫌弃。不如在原有基础上大修一番,只是这势必是需要时间的。
明年的夏天又不想在京城苦兮兮地待着,司徒琛琢磨着要不去草原游览一番吧。
“琏儿是新科武状元的身份,让他作为先锋到草原安排一番,到时候咱们再和百官过去,就算是震慑一下有可能不安分的人吧。”
这下二儿子不盖房子改“锄草”了,贾赦琢磨着开路又用不了多长时间,总好过给太上皇当修建行宫的监工。
“这事儿不急,等贾琏修养好了再说也不算晚。”
正事儿说完了,贾赦写了张写有晚上见的纸条丢给司徒琛,司徒琛看过之后挑了一下眉头,他晚上会留门给贾赦的……
一门双状元,还是齐全的文武状元,一时间荣国府又成了京城热门的话题。北静王终于坐不住了,立马亲自过来和贾赦商量水漓与贾迎春的婚事。
不管贾赦想把女儿留到什么时候才肯成婚,他们两家先把婚约定下来,把坑儿先站住就算稳了。
一说和水漓的亲事,贾迎春就羞红了脸跑开了。既然女儿对那水漓已经有点想法了,贾赦也就不吊着北静王一家了。
“听说世子的婚事定在了两年后,那迎春的婚事就定在三年以后吧。”时间错开一年,北静王府就不会因为两场婚事撞在一起,而对迎春的婚事有所忽略了。
不就是三年嘛,他们家等得起!北静王拿着墨迹刚干的婚约脚下生风地离开了荣国府。
在送走北静王以后,贾赦想了想又关心起了贾琮在干什么。管家一五一十地向贾赦说贾琮正和安喜学习基本功,也想像琏二爷那样成为武状元。
“有志气是好的,就看这小子能不能坚持下来吧。”
至于为什么贾琏不肯教贾琮,贾赦就没有详细问了,估计是贾琏对自己的弟弟狠不下来那个心。
贾赦过去瞧了眼贾琏,见贾琏正在抱着女儿逗儿子们清了一下嗓子。虽然贾赦没说,但贾琏知道这是他爹有事儿找他。于是将女儿放到床榻上,摸了摸巧姐的头顶便跟着贾赦到了隔壁。
开门见山,贾赦直接将司徒琛的打算和贾琏交代了一遍,然后询问贾琏:“太上皇那边儿没找你有什么事儿吧。”
太上皇只是叮嘱贾琏好好休息,并没有交代什么事情需要贾琏去做。
没有差事上的冲突就好说,贾赦放心地回去准备给司徒琛写个纸条说明一下情况。
这边贾赦在给司徒琛写纸条,另一边贾琏也在给太上皇写了封信。
“明年大夏天的去草原?”
太上皇收到了贾琏的信以后总觉得这事儿有些怪怪的。
要说夏天出京多半是为了避暑,可大草原上连个荫凉的地方都找不着,就算搭起了帐子里面也像蒸笼似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理王一开始也觉得有点怪,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四弟不是胡来的人,不可能大热天去草原上晒太阳的。儿臣觉得这事儿或许是咱们想岔了,琏儿只是先到草原为四弟安排,入秋以后四弟才会过去。”
承德离草原不算远,避暑结束以后过去“震慑”一下曾经不安分的人也合情合理。
然而太上皇也有他的想法,始终觉得司徒琛这么做不合理。
大夏天的他在避暑山庄里享受着凉快,却让贾琏顶着大太阳去草原安排事情,这不是欺负人么?太上皇拍拍椅背,起身要去给司徒琛写信。
“不成,必须让老四换个人去!”
理王深吸一口气,险些被他父皇“天真”的想法气得背过气。本来他们打探皇帝行踪的行为就受忌讳,还要对皇帝的决定指手画脚,这不是作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