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走那便走就是了,只不过你这个消息在别人那里可就不值钱了,也只有在我这儿能卖个好价钱,你想要什么我自然是清楚的,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难道不是吗?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究竟要不要离开,一旦离开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阿杰攥着拳头咬了咬牙,果真这个林申不是他所考虑的那么简单。
他不像陆远中那么急于求成,胸无大志,这个林申真是老谋深算的厉害。
只不过林申所说的句句在理,这个消息对那些不关注as项目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钱。
更何况他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为了长远打算,他必须还得潜伏在楚宴之的身边,一旦他将这个消息卖出去,那么别人肯定就会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他是楚宴之身边的卧底了。
到头来他卖不到一个好价钱,楚宴之也不会相信他了。那些人说不定也会落井下石,倒打一耙。
相比较于自己,那些人还是更愿意抱楚宴之大腿的。
如果他不及时那消息卖给林申,那么这个消息可就真的不值钱了。
想到这儿,他为了不将消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点了点头重新坐在座位上,但是表面上明显一副不太服气的样子。
“之前就听过林先生的名字,听闻林先生非常厉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这个消息无论在谁那里都能卖到一个好价钱,as计划那么重要,相信他们不会不明白的。”
见他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陆远中简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倒是林申神色十分平淡,他只是勾了勾唇,明显是在嘲笑阿杰死鸭子嘴硬。
“既然我们条件已经谈拢了,那就不妨告诉我这个秘密基地究竟在哪儿吧?”
说到这儿,阿杰开始变得吞吞吐吐了,完全没有刚刚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没有那么嚣张了。
林申好像看出来了一点门道,他起身微微探了探身子,看着阿杰说道,“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吧?”
阿杰心一横,“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个基地知道的人很少,我并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不过我可以去秘密基地帮你打探一下,等我去了那个地方,具体的地址不就都能知道了吗?你不要着急。”
林申剜了他一眼之后,又重新坐回了原位置。
他本来就不对这个人抱有太大的希望,如果不是因为在楚宴之身边多次见过他,他才不会在这里耐着心思和他谈接下来的事情呢。
可他所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楚宴之能够一直将她带在身边,那就证明他对楚宴之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去到秘密基地。
林申两根手指微微弯曲,敲了敲桌面。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次,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我们就合作,自然没话说,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后果将会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视线扫到了阿杰更是扫到了陆远中,让陆远中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将阿杰叫过来的时候,本来就是指望着他能给自己长长面子,没有想到阿杰在林申面前竟然也是这么不争气。
不仅仅说话哆哆嗦嗦的,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流畅,而且还连一些重要信息都不知道。
他实在是不太清楚,寒雨当初留着阿杰在身边究竟是让他做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养着他白吃干饭的吗?
转而他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阿杰是故意不告诉他具体消息的,他只是为了在等寒雨的号令。
只是寒雨现在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了,陆远中不禁在内心嘲笑他的愚蠢,不过也为他自己这个猜测而感到异常的愤怒。
和林申简单的谈了谈条件之后,阿杰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为了掩人耳目,他刻意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之后才回到了公司。
当他马上准备材料要去往楚宴之别墅的时候,楚宴之突然交给他了一个任务。
楚宴之看起来非常着急,手头上有一份文件要送,只是那份文件明显不打算交给他。
阿杰眼尖的发现那段文件上面有一堆英文,好像是关于一个研究计划的,他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是一份有关于as计划的文件,于是便多留意了几眼。
就在楚宴之低头签名的功夫,他很清楚的看到那份文件的确是送往秘密基地的,只是上面并没有写地址,明显是要派专人送过去。
一想到这儿,他又想到了今天在办公室里和林申的保证,不禁觉得机会到了。
说不定他现在就能够拿到林申答应他的好处,一想到这儿他就非常的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将文件送到那个秘密基地。
只是他心里却打起了鼓,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楚宴之进行申请,如果贸然向他进行申请,楚宴之一定会怀疑他的。
只是这个机会那么好,他也不想贸然错过,毕竟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楚宴之一向将秘密基地看得非常重要,将as计划保护的非常严密。
如果想要知道这方面的消息可是难上加难,一想到这儿,他脑海中又生成了一个主意。
“一会儿要召开股东大会,你去稳定一下股东们的情绪。”
一提起来股东大会,楚宴之简直焦头烂额。
这些股东没一个是省心的,尤其现在又加入了一个季庭在其中妖言惑众,更加让那些股东们一点也不相信他现在所做出的努力。
甚至以为他这一切都只是在谋图私利,目的就是为了架空公司,楚宴之百口莫辩,最后只能让他们猜疑。
等到计划结果出来了之后,恐怕一切就会好了吧,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阿杰的心沉了沉,他原本还指望着楚宴之能够主动将计划拿给他,让他去送这份资料,没有想到楚宴之倒还真的把他隔绝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