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的本意只是希望风岚能够安安全全的呆在这儿,最好能够永远装病,这样他才能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个叫白云筱的女人,和风岚太像了,无论是从表情还是神态上,都非常相像,让他不得不去将她们两个认成同一个人。
“季庭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在继续找你的麻烦?”
风岚手抓着被单,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毕竟她还没有和楚宴之商量过,这件事情究竟应不应该将实情告诉他,她还不太敢肯定。
“你还是好好注意一下他吧,这个人有点危险,很难搞定,而且很容易死缠烂打。”
林申看她神情犹豫,自然知道她心里有很多不方便说出来的想法。
“他……是不是因为想要as计划?”
他最终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尽管他犹豫了许久,可问不出来他总觉得少了什么一般。
风岚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捋了捋头发,没说话,不过也全是默认了。
见她不说话,林申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所以,之前风岚去世是不是和这个项目有关?”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睛好像都在放光,浑身透漏着马上要接近真相的紧张感。
“你别多想了,和项目没关系,而且我也不太清楚她究竟为什么会去世,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你何必还要纠结呢?”
放下对于林申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必须要记住仇恨,不然他会特别对不起风岚。
“你只需要告诉我!风岚的死,和教官有没有联系!”
应该如何回答他呢?和教官有关系?让他继续背负着仇恨过日子?
没有关系?她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
至今为止,教官丑陋又伪善的嘴脸还刻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根本就忘不了。
而过去他做的那些事情,更像是一只苍蝇一般被她吞了下去。
除了恶心……其他的再也没有什么了。
“你不要多想了,想那么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我希望你可以从这个执念之中跳出去,答应我,可以吗?”
林申摇头,很果断的拒绝了她。
“不可能,我不会放弃的,即便是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一定能找到方法知道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今天告诉我,早一点知道真相,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岚真的很想劝他,让他不要再那么纠结于过去的事情了,这样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她不希望看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这样会让她良心不安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她还在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难不成你想看到她因为你而伤心吗?”
为了能将他劝服,风岚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
可林申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样子,过去的那些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扎了很深的根,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它拔出来,一旦将那个根拔出来,将会鲜血淋漓。
“没有人会懂我对她的感情,我有多么爱她,你们都不会明白也不会了解的,我只希望能够为她做一些事情,怎么你们连现在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呢?”
看他现在的样子,风岚知道他应该又犯病了,每一次提到风岚的时候,他的情绪总是那么不对劲。
为了防止他进一步将自己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风岚干脆转换了一个话题,试图将他从过往的回忆之中拉出来。
“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最近这段时间帮我看住寒雨,我怕她再有什么小动作,而且现在舆论已经造势的很大了,如果现在被人钻了空子,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很不利的影响。”
林申眼神暗淡下来,显然对她转移话题的拙劣程度感到非常可笑,可还是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了下去。
“寒雨是不是又对你做什么事情了,你尽管告诉我,我去整治她。”
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的白云筱就是已经去世了的风岚。
她们之间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无论是从现在还是说话的语气上面,他没有办法将这两个人区分开来。
即便他知道,白云筱有很大的可能不是风岚,可他还是希望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一种幻想之中。
他宁愿相信那个无比荒唐的说法,那就是白云筱的魂魄就是风岚的魂魄,她们两个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可他现在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个观点就是正确的,他只能让自己麻痹,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的安心一点。
风岚并没有告诉他寒雨究竟做了什么,只是再三嘱咐他,让他仔细盯着寒雨,如果寒雨那边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及时和她说明。
林申很了解她,即便是她不说,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寒雨究竟做了什么了。
一定是寒雨又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不然她绝对不可能愿意找自己帮忙的,这个忙他也很愿意帮助她。
他几乎是逃离似的离开了别墅,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风岚,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身体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他们现在必须都要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即便白云筱对他没有任何超出界限的感情,但是林申就不一样了。
他把风岚的魂魄强行加在白云筱身上,这让他把对风岚之前的感情又再一次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他知道这样对白云筱来说非常不公平,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怀着愧疚的心情继续这么做了。
他答应了风岚,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寒雨。
他心中也存在着好奇,不知道寒雨究竟又做了什么事情。
当他的手下来向他汇报寒雨最近所做的一系列举动时,他简直大发雷霆。
他没有想到寒雨这个人野心竟然那么大,堂而皇之的就敢溜进楚氏别墅,而且别墅里防备那么严格,竟然都被她给破解了,说明她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
这个人不得不防,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没有解决掉她了,反而还留了那么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