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不知道的是,她所有的话都被站在门外的阿杰听得一清二楚。
阿杰隐藏在门后,害怕被发现,赶紧去了楚宴之办公室。
“老板,您猜的没错,陆优果真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陆远中。”
楚宴之面色平静,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带人堵住她。”
陆优没想到,她一出门就看到楚宴之带着一群人站在她面前。
她知道情况不对,只是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宴之哥哥是专程来找我的吗?难不成还要请我吃顿饭?”
“看来我之前警告你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陆优心里顿时变得沉甸甸的,看来刚才她的通话内容还是被有心人听到了。
不过她十分从容的笑道:“宴之哥哥,既然没有要请我吃饭的意思,还麻烦你把路让开。”
“陆优,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倘若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你执迷不悟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最后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陆优马上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双手抱胸,笑得很危险。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这么做。”
她一脸无所谓的从楚宴之身旁走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对站在他身后的阿杰说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小心一点哦。”
阿杰的头微微低了些。
回别墅的路上,楚宴之一直冷着一张脸,直到看到风岚之后才有所缓和。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不开心?”
楚宴之沉闷的坐在沙发上,“陆优又和陆远中通风报信了。”
风岚听到这句话后,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反倒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别怪我说话难听,陆优这个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吗?不值得为她置气。”
楚宴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在想,早晚有一天我们的计划会因为她而出了什么纰漏。”
“你想怎么做?”
楚宴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抵住额头,“必须要把陆优安排在公司里的人除掉,不然以后的祸患会越来越多。”
风岚觉得他此话有理,“只是公司大部分股东都是向着她的,其中的目的或许很不单纯,我不敢保证,是不是陆远中真的安插了那么多人在公司里,最好还是查一查陆优的通话记录,看看她与哪些人联系比较密切。”
楚宴之马上就吩咐阿杰去做了。
而陆远中在知道楚宴之和风岚已经重新启动as计划时,简直心急如焚。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赶忙将这个说法告诉了林申,但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林申最近一直愁眉不展的,但心情看起来又没有那么郁结,陆远中一般情况下不敢找他,害怕踩了老虎的尾巴。
“他们已经重新开始研制as计划了,这个计划迫在眉睫,如果我们不加紧点动作,肯定会让他们捷足先登的。”
林申闭着眼睛,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远中着急道:“我们现在要不要采取一点行动?”
林申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缓缓说了句,“急什么?我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件事情。”
“没心情?什么意思?再等下去,可就错过了最佳时机!”
林申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你不同意?要不要把我的位置交给你来坐?”
陆远中吞了吞口水不敢搭话了,尽管他心里仍旧气愤。
“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好好掂量掂量。”
在怎么说,以陆远中的年龄和资历,林申都是要敬他几分的。
可从他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打压着陆远中,十分的瞧不起他,这让一直都觉得高高在上的陆远中十分的不平衡。
他气冲冲的出了办公室,思来想去还是给教官打了个电话,狠狠的将林申批了一顿。
教官头痛的听着他的报告,心里窝了一股无名火。
“教官,我给您一个建议,最好还是好好的查一查林申和寒雨,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不作为,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们给调走,让我自己调查这个项目。”
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说,一向非常自负的教官明显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但又觉得陆远中是一个非常好利用的棋子,倘若现在把他给惹毛了,将来会出现更大的麻烦。
想到这儿,他还是尽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安慰道:“再怎么说林申年纪也小,肯定不懂得变通,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教育他一番。”
陆远中不甘心的补充道:“他如果实在不想与我公事,那便把他调走,我看寒雨都比他要好。”
身为一个组织的头目,教官是万万忍受不了别人这样质疑他的决定的。
他可以暂时不理会陆远中的吐槽,并不代表一定会按照他的方法办事,更何况比起来他,林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重要得多。
话虽如此,陆远中感觉自己在教官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暗暗想到,早晚有一天,他会取代林申掌握华国的组织势力。
被陆远中搞得头昏脑胀的教官,马上将火气撒到了林申头上。
“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哄着陆远中,他还有很多用处,将他惹到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林申将他所说的每个字都听到了心里去,出乎意料的表现的特别平静。
只是在确认教官不在继续骂她之后问了句,“风岚好像没死。”
这下换教官哑口无言了。
隔了几秒,他差点惊讶的吼出了声。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明明亲眼看到她死掉的。”
“这段时间我在华国一直都在调查她的死因,而且我发现,我碰到了一个女人和她性格非常像,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那么想象的人,并且她们打架时的手段也一模一样。”
教官心虚的直冒冷汗,磕磕绊绊的反驳他道:“即便这样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