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哥哥,我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你确定不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风岚,眼底满是挑衅的味道。
风岚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去和她说说话吧,我觉得你要是不陪她,她会一直拿这个当做话柄的。”
楚宴之不耐烦的答应了。
陆优见他下楼,赶忙小跑了过去,一把挤开风岚,接过了轮椅。
风岚无意和她起争执,尤其当着楚重的面,没想到陆优却得寸进尺起来。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宴之哥哥说,不如你就先回避一下吧。”
她趾高气扬的看着风岚,好似自己才是嫁到楚家的媳妇一般。
“陆优,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陆优推着他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宴之哥哥……不是说要留我在家里吃饭吗?”
“如果你真的是喜欢吃阿姨做的菜,那我可以让她做好给你送过去,这个家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
“宴之哥哥,你在赶我走?”
尽管之前楚宴之已经说了那么多伤她心的话,可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见楚宴之都已经这么说了,倘若她在死皮赖脸的留下去,就真的是不知礼数了。
可她又不甘心,毕竟还没有找到那个藏在别墅里的人。
转而她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楚重,没想到他只是低着头看报纸,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看起来意味深长。
陆优这下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好,我走,我走!”
就在她满心绝望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楚先生你们回来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以至于陆优顿了顿才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楚宴之和风岚想要阻止石柏下楼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石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接收到楚宴之一阵警告的眼神。
“这是……”他指了指陆优。
陆优本来还要流泪的模样瞬间变了,“宴之哥哥,这是?”
“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我差人送你回去。”
陆优打量着楚宴之的神色,见他眼底闪现出一丝惊讶,便知道这个人的来头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她要寻找的那个人。
只是,再呆下去难免会引起怀疑,倒不如一走了之。
“那就麻烦宴之哥哥了。”
陆优出了别墅,并没有搭楚宴之给她安排的车,而是自己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在路上时她就给陆远中拨通了电话。
“我今天去楚宴之家里打听,临走时发现他们家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我不认识那个人,但从楚宴之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很重要。”
陆远中瞬间被提起了精神,“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陆优将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通通告诉了陆远中,末了还加了一句,“看起来楚宴之很紧张他,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陆远中声音中带着不可名状的惊喜。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处理,如果真的是他,那你可给组织立了一个大功劳!”
挂断了电话后,陆远中赶紧安排人潜入楚宴之家里。
只是一切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楚宴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陆优回去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便又给别墅指派了一些人手。
整个别墅都像是被关在玻璃壳子里,就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过去。
陆远中派出去的两个人,虽然最后都安全返回了,只是还是触动了别墅里的警报。
让他们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陆远中后,自然得到了他的一顿谩骂。
“你们两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潜进别墅调查个人都办不到,那我还养着你们做什么!”
那两个人被他骂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起来极其心虚。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还想要让我再骂你们一遍?”
听到他这么说,那两个人赶紧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他心里气闷,憋的他大口喘着粗气。
风岚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说白云筱的母亲病危,让她来医院准备后事。
楚宴之一直在她身旁,知道这通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
“是不是她父母又出了什么事情?”
风岚有些烦躁的将电话摔在沙发上。
“说她器官老化得很厉害,但是找不到原因,让家属准备后事。”
“还是我陪你去看看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如果不在他还得为难你。”
风岚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她并不怕白云筱的父亲会对她说出来什么不理智的话,她只是害怕,倘若楚宴之不去,她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两个人马上就要动身的时候,石柏下了楼。
“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楚宴之嗯了一声。
“带上我一起怎么样?我在别墅里闷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已经许久都没有出过门了。”
楚宴之看着风岚,试图征询她的意见。
石柏看他们你来我往的眼神,不禁好笑的问了句,“没想到在外面叱咤风云的楚先生,在家里还是怕老婆的人啊。”
风岚被他这么一调侃,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想到楚宴之一本正经道:“这不是怕老婆而是尊重老婆,而且我认为这是一种美德。”
风岚用手臂轻轻撞了他一下,“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她走了两步才回头看着石柏说道:“一起去吧。”
石柏到了医院才发现,他们是来看病人的。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来看谁?”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哈?不认识?不认识来看她干嘛。”
风岚没说话,推着楚宴之就往前走。
石柏见她不说话干脆直接跟了上去,一路上都沉默着。
病房外,风岚远远的就看到白父身旁围了一堆医生,拿着一个类似病历本的东西,再找他签字。
她走过去才发现是病危通知书。
白父拿着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始终没有签下去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