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张萍兰不在这儿,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张明轩耍心眼儿,把地点说错了?”
电话开的免提,风岚一听,马上就要去找张明轩。
楚宴之赶忙拦住了她,示意她将电话内容听完再走。
“周围搜了吗?确定没有她?”
“确定没有?我和阿杰已经找了很多遍了,我怀疑是张明轩故意把地点说错,以此来迷惑我们。”
“好,我马上去问张明轩,你们先不要着急。”
话音未落,风岚就十分迫切的来到关押张明轩的地方。
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先前那种神气样子,头发凌乱,眼眸低垂,手臂搭在腿上,俨然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地下室很黑,可风岚还是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他眼神中的愤恨。
只是,她根本没有心情和他周旋。
“你刚刚说实话了吗?”
张明轩一愣,鸡叨米般点了点头,“我确定!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风岚摇了摇头,“还在和我耍心眼,不肯说实话?你难道忘了在你离开之前我和你说过什么?我会让张萍兰给你收尸的!”
张明轩吞了吞口水,“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骗你,倘若我说一句假话,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因为手臂断了,他差一点就伸出手来跟她发誓了。
以风岚的经验,张明轩不像是撒谎,她马上将消息告诉了楚宴之。
“像张明轩这样懦弱的人,他不敢撒出这样的谎来,毕竟他那么惜命。”
楚宴之也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你的意思是,张萍兰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风岚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事情耽误不得,楚宴之马上给林熠打了电话。
“刚刚云筱又问了一遍张明轩,确定他没有撒谎,这个地址是正确的。”
这下换林熠不解了,“可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楚宴之刚想嘱咐他们先回来时,只听林熠“哎”了一声。
“宴之,我看客厅仿佛有打斗的痕迹,是不是张萍兰已经被人带走了?”
楚宴之心里一沉,冲着风岚点了点头。
风岚顿时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先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楚宴之一直沉默着,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陆远中?”
听到这个名字,楚宴之猛的抬头。
“你也觉得是他对不对?”
“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人对张萍兰那么感兴趣了,毕竟她手上还拿着陆远中不少把柄。”
当两人讨论时,林熠和阿杰已经回来了。
“我和阿杰到了之后,就已经没有人了,但是房间的东西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客厅还有些打斗的痕迹。”
听着林熠的汇报,楚宴之表情愈发凝重。
“张萍兰失踪的事情,有必要告诉张明轩一声。”
楚宴之还没说完,风岚就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我去吧,对付张明轩,我比较有经验。”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关押张明轩的地下停车场了。
而张明轩早已没了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兴奋劲儿,“白云筱,你是不是来折磨我的!”
“你以为自己多大人物?还要我亲自来折磨你,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楚宴之死了?”
“啪”一声,风岚一巴掌扇到了张明轩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不该说的话别说,不然下一次就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了。”
张明轩死死瞪着风岚,好似要把她掐死。
“你看着我也没用,张萍兰已经被陆远中带走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把你所知道关于张萍兰的一切信息都告诉我,兴许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张明轩不屑的扭过头。
“不合作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不合作的下场!”
结果还没等她上手,张明轩就主动服软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不然我肯定把她的消息告诉你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风岚打量了他一眼,勉强相信了。
“确定不知道?”
张明轩突然发了脾气,“我的手臂已经这样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欺骗你的必要,没必要给你隐瞒。”
他还想要再和她诉诉苦,风岚却直接离开了。
与此同时,寒雨的手下把张萍兰带到了陆远中办公室。
见到张萍兰的第一眼,陆远中就使劲儿往地下啐了一口。
“逃啊!怎么不逃了?最后还不是被我给抓到了!”
张萍兰做贼心虚的不敢看他。
“怎么不说话了?啊!”
他突然加大了音量,吓得张萍兰一颤。
“我没有要躲着你的意思,我只是最近有点事!”
陆远中一把薅过她的头发,“还在这儿狡辩?给我的遗书是假的,这一点你承认吗!”
张萍兰顿时腿软了,她先前并不知道陆远中已经发现遗书作假了。
她仍然不死心的辩解着,“遗书不是假的,我没有骗你!”
看她还在狡辩,陆远中怒气冲冲的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不说实话对吧,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寒雨的人刚想把她给带下去,只听张萍兰大声喊道:“我手里还有楚宴之的把柄,你要不要?”
陆远中冲那些人挥了挥手,“我已经上过你一次当了,你以为我还会蠢到相信你第二次?”
张萍兰舔了舔嘴角的血渍,“信不信由你,但是我所说的句句是真,我手里最后的底牌关乎着楚宴之还能不能在公司继续待下去。”
陆远中心里犹豫着,还是决定相信她最后一次。
“你手里的底牌指的是什么?”
张萍兰得意的笑了声,“一份有关于房屋问题的文件,凭借这一份文件足够让楚宴之身败名裂。”
陆远中不信,“就几张纸,能有你说的那么大威力?”
“我现在随身携带着那份合同,不如你先看了之后再说。”
陆远中吩咐手下的人先将她放开,“哪儿呢?”
张萍兰将那份合同递给他,“只要这份合同一经曝光,我就不信楚宴之他不慌。”
陆远中随手翻阅着合同,越看越觉得张萍兰所说的恐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