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给父亲公证遗嘱的律师,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吧。”
风岚点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你先假装答应她……也可以……”
“你让我答应她?”
楚宴之拧眉看着她,很不理解。
“我说的是假装,并没有让你真的答应她,现在还是公司的事情最重要。”
见楚宴之有点儿生气,她赶紧解释道。
“我不同意,公司的事情还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无论假不假装,我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他抬头看向风岚,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带着满满的温柔。
“好,那就不答应她。”
风岚避开了他的目光,脸上布满了红晕。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咖啡厅和律师见面。
这个律师是明白楚宴之家里所发生的事情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真正的遗嘱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父亲遗嘱上面的明细,你自己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楚宴之拿过遗嘱,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发现遗嘱上的内容与那天自己所看到张萍兰拿的那一份简直大相径庭。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拜托您在下周一公司例会上能够亲自出面,并且把遗嘱带上。”
律师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待律师离开后,楚宴之才给风岚解释了疑惑。
“这份遗嘱才是爸爸真正留下来的,而张萍兰那一份明显就是造假,她手中的那一份遗嘱指向性太过明显,难免会让人怀疑。”
风岚又问他道:“所以下一步呢?要怎么做?”
“这件事不用着急,我们手中有真正的遗嘱就不用害怕了,等下周公司例会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听他坚定无比的语气,风岚只感觉自己也有了斗志。
“我会帮你的。”
回到别墅,楚宴之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楚重,听的他一阵心悸。
“下次股东大会我必须出面,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然不知道陆远中妇女又会搞出来什么名堂。”
见他着急了,楚宴之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您不要激动,我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陆远中已经离开了,倘若您现在贸然出面,一定会面临不可预测的危险,所以一定要谨慎。”
陆远中盖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收紧,胸腔中一股无名火在乱窜。
“那我现在就在家里,无所事事下去吗?”他着急了。
“您只需要发出一个声明就可以,证明这份遗嘱是您亲手所写。”
楚重点头答应。
出了房间,就看到风岚在门口等她。
楚宴之冲着她笑了笑,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风岚走近了他问道:“怎么样?伯父怎么说?”
“我已经告诉他了,这件事情不需要他出面,只需要出个声明就可以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她的声音很迫切。
楚宴之笑了笑,伸出手来想要揉揉她的发顶,又觉得很不合时宜,干脆将手搭在她身后的栏杆上。
“照顾好自己。”
“哈?”
“你只需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
两个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暧昧,可风岚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我准备找个人来假扮父亲,以此来起到震慑他们的作用。”
“我可以。”风岚脱口而出。
“你不行,暂且不说这件事情的风险有多高,只看你们的身形以及种种方面都不很合适。”
他打心眼儿里不希望风岚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更不希望她面临危险。
“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你忘了吗?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她拉住了楚宴之的袖子,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我是真的很想帮帮你,更何况已经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倘若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更难办了。”
楚宴之犹豫着,心里经历了一番挣扎。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你就答应吧,好不好?”
“好,你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倘若因为这件事情受了伤,以后我再也不会同意你去做类似的事了。”
风岚使劲儿点了点头。
确定好假扮楚重的人选之后,他马上命令阿杰把消息散布出去,目的就是让陆远中看到,以此把他引出来。
他猜的没错,陆远中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别提有多着急了。
最后还是主动联系了寒雨,而听闻这件事后的寒雨,表现的明显要比他淡定得多。
“你怕什么?现在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明显就是一次打埋伏的好机会。”
她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可陆远中并不这么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里一阵焦躁,“这件事急不得,我觉得这就是楚宴之的圈套,他这个人狡猾的很,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
寒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除了胆小如鼠,还会做什么?现在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住,难不成要等着他亲自上门来抓你吗?”
“做事还是谨慎点好,太过贸然行动,只会损兵折将。”
他们持有不同的观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陆远中看她语气强硬,干脆搬出了教官。
“教官是让你来辅助我的,并没有说让我一定要听你的命令,更何况现在这个时期你应该听我的才对。”
寒雨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拿出来教官压我?你倒是和他联系啊,看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陆远中气结,根本无话可说。
“你什么你,怎么不打电话了?我倒要看看教官会怎么说。”
她闲在在的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我不给教官打电话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寒雨原本是不想理会他的,但又想听听他究竟能说出来什么东西,干脆点了点头。
“我需要你出面,帮助我。”
寒雨冷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所以现在是你听我的号令,还是我听你的号令,陆老板明白了吗?”
陆远中一拳砸在书桌上,疼的他直喘粗气,“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