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急切的神色,楚宴之握了握他的手腕,示意他没关系。
“兰姨信任我,肯把这个合作案交给我,相信我也一定会不负大家的重望,拿下这个合同的。”
在座的股东听到他这一番话后,有人叹气也有人幸灾乐祸,他们都明白这是张萍兰有意刁难,表面上肯把权力交给他,实则还是牢牢的把公司握在自己的手里。
会议结束后,张萍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故意等着楚宴之,想要嘲讽他一番,没想到却等来了找楚宴之的陆优。
她知道陆优自己惹不起,只能忙不迭的离开了。
楚宴之没想到陆优会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总感觉有些头痛。
倒是陆优一脸欣喜的走到他身边,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低头瞥见了他手里的合作案。
她明白楚宴之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宴之哥哥,你是要去谈这个合作吗?”
楚宴之点了点头。
“这样啊,正好我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板要不要帮你引荐引荐。”
她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楚宴之。
谁知他并无此意,“你还是安心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这句话说的疏离又淡漠,完全没了前些时日的亲近。
陆优心里委屈,只能干笑了两声。
“我今天听说你来公司,这才特意来找你的,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楚宴之低头看了看腕表,抱歉的对她说道:“云筱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回去吃的,不好意思了。”
说罢就由阿杰推着他离开了,只剩下陆优一个人在心里置气。
回家的一路上楚宴之都在想这个合作案,他虽然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既然张萍兰有意刁难,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夺回公司。
其中一定有许多弯弯绕是他不知道的,想到这儿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
所幸,第二天去谈合同时,是风岚陪着他一起去的,夫妻两个人一起去谈合作,倒还真的很新鲜。
到了对方的公司,一听到楚宴之的名字后,那两个秘书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楚先生,我们总裁现在不方便见客,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阿杰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幸做了两手准备。
他给其中一位秘书看了预约信息,随后在她们不友好的脸色中进了会议室。
风岚憋了一肚子的气,根本无处发泄,她没想到这些人那么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敢对楚宴之颐指气使的,这让她非常不爽。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对方的老板姗姗来迟,只有楚宴之他们三个,守着偌大的会议室正襟危坐着。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老板才闲在在的进了会议室。
看到楚宴之的第一眼,就带着不太友善的态度,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看不起的情绪。
他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对楚宴之说道:“楚先生这次来也是为了谈合作案的?”
“对,不知道贵司的想法如何?又或者是想要得到什么。”
那个老板一征,他原本以为像楚宴之这样的人,一上来先会和他打机锋,没想到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楚老板爽快,不过之前贵公司已经来我这里谈了好几次了,我都没有同意,所以今天恐怕也要回绝您的好意了。”
楚宴之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既然您已经说了,这是好意,那为什么不能听我把话说下去呢。”
从他这短短几句话中,那个老板顿觉他这个人不简单。
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只是一个普通的瘸子。
他倒是来了点兴趣,干脆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对他说道:“如果这个好意我不愿意接受呢?”
他单手撑着下巴,说出来的话也带有嘲讽的意味。
风岚早就已经看不惯他了,尤其是见他又这么对楚宴之讲话,心里一股怒火说什么也压抑不住,直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让你听你就听,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一边说,一边做出来挥拳头的样子,倒是把那个老板吓了一跳。
“云筱,住手。”楚宴之提高了声调说了句。
风岚扭身看了他一眼,最后愤恨的把手放了下来。
“我出去透透气。”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氛围中再待下去了,她总感觉自己一定会忍不住脾气的。
差一点儿被她给打一顿,那个老板直到她出门都是处在一副懵的状态,自觉在楚宴之面前受了侮辱,说什么也不肯在和他谈下去了。
“恕我直言贵公司的人都太过粗鲁,我很难想象,如果你们再待下去我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所以请你们离开!”他气冲冲的指着门外,脸色涨的通红。
楚宴之在心里叹了口气,今天肯定是谈不拢了。
不过临走时还不忘对他说了句,“您刚刚所说的话有些毛病,那是我妻子,妻子维护丈夫不是粗鲁,而是爱。”
那个老板实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气结,直接将领带扯了下来,大声对秘书说道:“以后坚决不能让这个姓楚的进公司半步。”
风岚离开了会议室,就一直站在楼下等着,看到阿杰推着楚宴之出门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一味忍让,不过当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做事实在是太冲动了。
她还是第一次在楚宴之面前露出来这种不知所措的情绪,幸好,楚宴之并未在意。
“今天做的很好。”
“你这是在嘲讽我吧?我都要打他了,马上要把你的事情给搅黄了,怎么能算好呢?”
楚宴之听出来她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内疚,忙安慰她道:“替我出了气,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欺负,自然是好的。”
风岚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忍他?忍他就算了,还要忍他的秘书。”她实在很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