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换衣裳,温柔地摸了摸卫熙的脸,拉了卫熙陪他吃饭。
卫熙已经吃过了,并不饿,慢悠悠地喝着碗鲜□□白的鲫鱼豆腐汤。
眼睛不时看向谢青玄,见着他吃得差不多了,便将碗放下。
“你最近在忙什么呀?”她将身子凑近了些,托着脸,看着谢青玄问道。
谢青玄笑了笑,夹了颗虾米喂至卫熙嘴边,道:“想我啦?”
卫熙张嘴接了,一边脸颊鼓起,含糊道:“才没有。”
说完,鼻尖就被轻拧了下,不重,轻飘飘的。
有点痒,又带了点莫名的缠眷。
“口是心非的丫头。”谢青玄的呼吸喷洒在卫熙的脸颊上,声音压低,漆黑的瞳孔漾着宠溺的笑意。
卫熙往后缩了缩,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手遮住绯红的耳廓,抿唇道:“你还没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不是与你说过吗?”谢青玄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件极要紧的事。”
卫熙闻言皱起眉,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张张嘴,又闷闷地憋回去,偏过头去。
谢青玄这才察觉不对劲,在心间想过一遭,后朗声笑起来。
卫熙更烦闷了,咬着唇将身子整个侧了过去。
身后笑声渐停,肩上一重,腰间多出两只有力的胳膊。
将她牢牢锁住,背后靠着温热结实的胸膛。
“傻丫头,你莫不是担心我在外头乱来?”耳边响起低沉的轻笑。
痒意直达心尖,又传来一阵酥麻。
卫熙见状,哪里还不明白。
一时间又喜又羞。
她按捺住心中的欢喜,面上便只剩了羞恼。
“你胡说什么!”她伸手推开谢青玄,色厉内荏地说道。
谢青玄反手捉住她的手,拉至唇边亲了下,大笑起来。
气得卫熙一跺脚,往内室去了。
作者:卫熙:我以为我要绿了。
谢青玄:我离火葬场就差一步。
第89章 出事
谢青玄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正躺在床上搂着人说话。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桃粉便焦急地走了进来。
不等谢青玄和卫熙出口询问, 便一下跪倒在地。
“老爷,夫人!世子遇袭, 如今下落不明!”桃粉苍白着脸,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谢青玄怔了下, 眼神一凛,迅速披衣起身。
卫熙还怔愣着, 好半天, 才起身, 咽了咽唾沫,艰涩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桃粉, 里面已有湿润之意,但还是坚持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谢青玄瞥见她攥紧的手指, 微微发颤, 便将人半搂在怀中, 轻轻顺着背, 无声地安抚。
桃粉带着哭腔,看着卫熙回道:“先前夫人让奴婢去打探世子的消息, 奴婢便去了,方才来了人,说已经联系不上世子了,又说青城县这几日出了伙凶恶的劫匪,刚好和世子回去的路还有时间对上, 便推测世子是遭了劫匪。”
卫熙听得浑身发冷,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停打颤。
谢青玄将人搂紧了,沉声道:“你先不要慌,只是说找不到人了,又不是说人没了。”
“你说的对。”卫熙深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谢青玄的眼睛道。
“哥哥身边的护卫不少,不可能轻易被一伙劫匪得逞。”她这样说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语气分外坚定。
只是眼里的泪水却越积越多,盈满了眼眶。
谢青玄抬手,拇指轻轻抹掉她眼下的泪珠,直视着她,轻声道:“相信我,世子一定没事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将人强硬地按下,盖好被子,温柔地在额头映下一吻。
卫熙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执拗地问道:“哥哥会没事的,对吗?”
“当然。”谢青玄道。
他轻哄道:“我从来不会对你食言。”
这句话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抚平了卫熙身上的寒意。
她身子放松了些,将心底的不安和担忧暂时压下,默念着谢青玄的承诺,看着他出门。
……
“承影。”
谢青玄坐在案边,案旁放了盏灯。
火花晃荡,灯影悠悠。
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阴森可怖。
承影半跪在地上,低着头。
“将全部人手都派往青城县,务必要找到静安郡王世子。”凛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不大,但足以让人心尖生颤。
承影身子僵了下,低声应道:“是。”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可要人去调查一番?”
谢青玄垂下眼睑,朦胧的烛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不必,先去找人。”
这句问话已经是承影的极限了,得了话,他立刻起身离开了。
“呲——”
烛花轻炸,发出声响。
谢青玄侧头看去,跳闪的烛光映入他漆黑幽深的眼眸。
劫匪?
青城县是个颇为富庶的县城,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群劫匪。
再者,区区劫匪,又怎么有胆子,又怎能奈何得了有护卫随行的静安郡王世子。
谢青玄嘴角勾起的弧度冰冷,眼底倒映的烛光都仿佛裹着层寒意。
窗外有风吹来,捎带凉意。
谢青玄鬓发微扬,神色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找到人才是最要紧的。
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
“成功了!”
“哈哈哈,成功了!”
谢乃喘着粗气,神情兴奋地压低声音大笑。
倚在他怀中的女子,不满地嘟了下唇,白嫩的手在他赤、裸的胸膛抚弄,娇声道:“您说什么呢,吓到奴家了。”
谢乃神情癫狂,抱着人狠亲了一口,又伏在女子胸前不断舔、吸着,像是一只兴奋发狂的大狗。
女子只松松披着一件薄衫,要落不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此时咯咯一笑,张开双腿、缠上身上人的腰,抱住埋在胸前的头,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发出粘腻的呻、吟。
谢乃本就兴奋的动作更加凶猛,床架不断摇晃。
屋内水渍、喘息声不断,直至半夜才止。
女子轻喘地枕在谢乃身上,轻喘着嗔道:“爷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可折腾死奴家了。”
谢乃闻言,心中更是得意,肆意地在她胸前揉了一把,笑道:“以后这谢家就是我的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女子娇媚地叫了声,嗔了谢乃一眼,道:“爷又哄奴呢,奴虽没读过书,但也知道这家业是得嫡长子得了的。”
提到谢青玄,谢乃就皱了眉,女子见状,又赶忙贴上去,讨好道:“爷待奴这样好,就算将来出了谢家,奴的心也定不会变。”
谢乃听她这样说,才缓和了脸色。
他轻哼了声,摸了把女子的脸,道:“算你有良心,你放心,有爷在,必不会亏了你们母女俩。”
说完,他得意地笑了下,道:“等到爷将谢家弄手,爷就休了那个无趣的婆娘,让你做大夫人,让怜娘做二夫人。”
这女子就是谢乃从外面带进来的两个女子之一,春娘。
“他谢青玄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到晋王登上皇位,到时候他也得任我拿捏。”谢乃恶狠狠地说道。
春娘从小在暗巷里混,并不懂什么晋王,什么皇位的,不知道就没有惧意。
她好奇地问道:“爷怎么知道晋王会当皇上呢?”
谢乃被这女子哄得脑子空空,又以为胜券在握,便道:“我已与威远侯府的人结盟,在半路劫了静安郡王世子,如今人生死不知,那边有我们的人,他插翅难逃,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恐怕熬不了几天了,宁贵妃得宠,如今已将宫权握在手中,日夜陪伴在侧,到时候皇上一旦驾崩,晋王便可抢占先机,加上有宁贵妃做证,不怕事情不成。”
说完,他勾起春娘的下巴,调笑道:“说来,给你买首饰的钱,还是他家给的呢。”
春娘听了,只当是民间流传的话本,拍手叫好,“爷真是聪明。”
谢乃很是得意,兴致又起,竟叫来怜娘,三人一起胡闹起来。
外间留夜的丫头,听着里头的声响,白着脸,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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