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刺耳。
鞠时浅睁开双眼,冷笑一声:“我是恶心的虫子,那你们算什么?有本事,你们也撞撞他,看他会不会把你们推开,恐怕你们连撞他的勇气都没有吧?”
“对啊,我就是仗着我的美貌无所顾忌,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一群自卑丑陋的可怜虫,不敢招惹他,就来报复我?你们可真有出息!”
楼道上,陆霆深低头,嘴角轻扯起一丝弧度。
那几个女生被刺激到,为首的女生举起刀,抓住她的衣领怒瞪着她:“鞠时浅,你很牛逼是不是?美貌?呵,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没了这张脸,你还能怎么得意!”
说着,刀狠狠的朝她的脸划了下去。
鞠时浅闭上眼睛,危险来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然而预感的疼痛还没来临,那把刀就被一道声音给喝止住,停在了半空。
“你们在做什么?想杀人吗?找死!”女生走了过来,一把夺走了鞠时浅面前的女生手里的刀。
“陆……陆小鹿?”看到来人,所有人都惊恐不安,尤其是带头伤鞠时浅的女生,险些腿软。
陆霆深的妹妹,陆小鹿,她怎么会在这里?
鞠时浅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手里玩弄着被她夺过去的锋利的小刀,突然指向那个欺负鞠时浅的女生。
“我说翟粒粒,这是我第几次看到你以我哥女朋友的名义欺负人了?怎么,校园霸凌啊,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牢底坐穿?”陆小鹿转着刀,锋利的小刀在她的手指间转得流畅自如。
她每说一句话,手里的刀,就每接近翟粒粒的脸一分,吓得翟粒粒脸失了颜色,变得苍白惊恐,不停的摇头。
“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够了吗?你知道你在外面,给我哥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吗?还我哥的女朋友,我哥就算眼光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瞎找你这么个丑比啊!”
翟粒粒被她逼得无路可退,要哭出来了。
跟她一起欺负人的其他几个人,都松开了鞠时浅的手,退到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害怕了吗?立刻给这位小姐姐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准再动任何人,否则的话,我下次见到你,就把你的脸刮花,让你彻底成为一个丑八怪!”
陆小鹿威胁道。
翟粒粒忙点头,在陆小鹿面前,她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陆小鹿收起手里的刀,往后退了一步,双眸慵懒的望着她,她的身后,还站着几个身材高大,模样端正,似笑非笑的世家公子哥,全都安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鞠时浅默默的望着这一幕,翟粒粒来到她面前,给她鞠躬,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请你原谅我。”
鞠时浅抿唇,并不说话,而是望着陆小鹿。
这个女孩,气场不小,然而她的外形看上去,却乖巧可爱,颇有点恶魔甜心的味道。
她就是陆霆深的妹妹?
鞠时浅听室友提到过很多次,说这个女孩长得尤其漂亮,关键是,对所有人都很冷漠的陆霆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他这个妹妹。
所以,多少想打陆霆深主意的女生,都会先讨好陆小鹿,可惜陆小鹿只是表面上的很可爱很容易亲近,实际上,她比陆霆深还要难以靠近。
见鞠时浅不说话,翟粒粒低着头,暗暗咬牙,又道了一次歉。
鞠时浅收回神来,面无表情对翟粒粒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以后不要再打扰我。”
说完,她朝陆小鹿他们点了下头,以示感谢,便往楼上走,她的包还在刚才的包厢里。
却在上一楼时,撞见了站在那里,俊美如斯的陆霆深。
四目相对,陆霆深的眼眸深邃而淡,身上那股淡漠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每靠近他一步,都会感到强大的压力,会窒息。
陆霆深望着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很黑,也很白,沾了一点点泪光,就像从清澈泉水中捧出来的珍贵明珠。
那张脸,更是出奇的漂亮,清丽,不沾一点凡世俗尘的化妆品,白皙透嫩得仿佛剥了皮的新鲜荔枝……
陆霆深第一次正眼看一个女人,却只是与她匆匆对视一眼,她便转开了头。
陆霆深也收回淡漠的视线,往陆小鹿那边看过去,余光却停留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脚步离开。
鞠时浅?
挺特别的一个名字。
“哥,你怎么在这里?”陆小鹿也发现了他,她身后的几个男生见到他,顿时都有些心虚的点头哈腰。
陆霆深皱了皱眉,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怎么现在才来?”
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几个男生,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是陆小鹿的同学,关系比较好,平时也很照顾她。
小鹿的女生缘不怎么样,但是男生缘却很好。
明明长得像小兔子一样可爱,却有个女汉子的性格,与班里的男生们称兄道弟,俨然已经混成一个披着萝莉外表的假小子了。
“我们去买点东西了。”陆小鹿转身,看了眼她身后的几个跟班,大家都心虚的笑了起来。
陆霆深也不管,径直下楼。
“哥,你要去哪里?你不参加聚会了吗?”陆小鹿拉住他。
“让陆地过来,我那边还有事。”陆霆深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什么嘛,二哥那边有事,我才叫你过来的,怎么就走了。”陆小鹿很不开心。
陆霆深走到一半,回过头来,嘱咐她身后的几个跟班:“照顾好她,若是让她出了什么问题……”
话未说完,陆小鹿的几个跟班连连点头:“是是是,深哥放心吧,有我们在没有人敢招惹小鹿的。”
陆霆深看了他们一眼,下了楼。
楼下电梯果然坏了,正在维修,陆霆深看了一眼,走到一旁阴影处,等着老安开车过来。
几分钟后,老安的车没来,倒是有一个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