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张卓走到蒋姗姗的身边，他并没有接过蒋姗姗手中的长矛，而是看着她脸上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背脊一阵莫名生寒。
铠甲说的没错，魔界人类天性好杀！
“为什么？”蒋姗姗一脸无辜的看着张卓。
“如果必须要杀人，那么，我们可以选择更加人道的方式给别人一个痛快，而不是虐杀……”
“我现在是胜利者吗？”蒋姗姗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卓。
“是。”
“既然我是胜利者，为什么我要给他一个痛快？！”蒋姗姗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人道。”
“但我有选择的权利！”蒋姗姗耸了耸肩。
“……”张卓无言以对。
“啊……”
就在张卓苦笑的时候，蒋姗姗手里的长矛猛然插入了尼根的心脏，尼根发出痛苦，但一双眼睛里面，却露出了解脱之色。
张卓望着周围的尸体一阵失神。
这层楼，除了钉在墙上的尼根之外，到处都是尸体，每一具尸体的死亡方式都不一样，有的被砍掉了脖子，有的腹部洞穿，有的直接被腰斩，总之，没有一个人的死亡方式是一样的。
虐杀！
几乎是立刻，张卓想到了当初铠甲提到魔界人类喜欢虐杀的事情。
一度，张卓认为铠甲说谎，因为，魔界公主曾经说神级人类对魔界人类的诽谤。
现在，张卓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是铠甲说谎还是魔界公主说谎？
张卓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但他却没有地方求证，因为，现在的蒋姗姗已经不再是那个活了一百多年的魔界公主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一中的读书期间。
严格的说，现在的蒋姗姗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干掉地球人类。
夜色，已经深了。
张卓带着蒋姗姗往社区走去，蒋姗姗则是跟随在他的身后，蹦蹦跳跳，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张卓看得出来，蒋姗姗似乎很享受这末日世界。
其实，事情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以前的蒋姗姗还受地球人类的法律约束，那么现在的蒋姗姗则是完全解放了，最为关键的是，地球自然法则对她失去了束缚，她恢复了魔界人类的力量。
魔界人类的力量！
想到那栋高楼上面各种各样死法的尸体，张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具尸体直接被一拳打死在水泥墙上，那一拳，不仅仅是打穿了尸体的胸口，还把尸体背后的水泥墙打了一个洞。
张卓到现在也无法想象蒋姗姗那白嫩的拳头为什么能够打穿水泥墙。
实际上，蒋姗姗身上有太多太多无法理解的东西了，譬如，她一直赤足在街道上行走，但她那一双脚依然光洁耀眼，没有任何污迹。
最让张卓无法理解的是，蒋姗姗那一双脚好像不怕任何尖锐的物体，哪怕是在玻璃渣上面走过，她的脸上也是无比的从容。
“铠甲大哥，蒋姗姗她……”
“她已经恢复了魔界人类的力量。”
“魔界人类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张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还记得暴徒吗？”
“嗯？”
“魔界公主的身体结构已经超过了暴徒的身体结构，她不仅仅是骨骼的强度超过了暴徒的钛合金骨骼，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弹跳能力以及平衡能力是暴徒的数十倍，而且，她能够任意调节身体部位的密度和韧性……”
“任意调节身体部位的身体密度韧性？”张卓一脸茫然。
“意思就是，她能够一瞬间让自己的拳头瓷实到如同铁拳，是真正的铁拳。对了，你看蒋姗姗的赤脚，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是不是？”
“对对，我一直准备问你。”张卓连连点头。
“她让只的一双赤脚变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与此同时，她会通过增加新陈代谢来保持双脚的干净，让被污染的譬如自动脱落，自始至终都保持干净。”
“我擦，这也行！”张卓一脸目瞪口呆。
“除了让身体部位变得瓷实和加快新陈代谢之外，她还可以调节自己的身体部位的肌肉韧性，让自己的跳跃能力和附着能力变得更强。”
“那岂不是比影视作品里面的蜘蛛侠更厉害了！”张卓惊得合不拢嘴。
“呵呵，蜘蛛侠用蜘蛛丝的横跨能力还不一定强过蒋姗姗的跳跃能力。再说了，蜘蛛侠的身体不堪一击，而蒋姗姗的身体非常强悍，能够击穿水泥墙之类的障碍物。你说谁更厉害？”铠甲笑道。
“……”张卓一脸目瞪口呆，铠甲的话一次又一次的颠覆了他的思维。
“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魔界人类就是你们的噩梦，一旦魔界人类大举入侵到了地球，地球将变成人间地狱。”
“但魔界公主说过，神级人类也不是好东西。”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铠甲大哥，你别动不动就计算好不好。”
“张卓，严格的说，除了没有突破空间法则的原始人类之外，只要是在宇宙之中的人类种族，没有谁是好东西。”
“……为什么？”
“好人在宇宙之中无法生存，因为，看似平静的宇宙，到处都充满了杀机，而危机四伏的宇宙之中，一旦爆发了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和地球完全不一样。地球人类在战争之中，哪怕是落败的一方，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在宇宙之中，一旦落败，就意味着被赶尽杀绝，或者是被奴役，绝不会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张卓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
宇宙中的人类为什么不和平共处？
为什么一定要兵戎相见？
……
张卓找不到答案，哪怕是找到答案，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根据铠甲所说，整个宇宙之中生活着数以万万亿计的人类，他们所生活的环境以及种族都不一样，可以想象到，一旦他们接触到新的文明，必定是抱着警惕的态度。
可以想象到，在这种互相并不了解的情况之下，稍微一点点异动，就会引发猜忌爆发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