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胜点头:“对,他们肯定是江鸿远的同党,就算不是同党,也得去县衙说清楚。”刚开始他还要装一下维护村民的形象,现在孙科来了,他就不要脸面也不要形象了。
形象值当个屁,得趁着孙科在快刀斩乱麻。
徐福长叹一口气走到江鸿远身前指着他道:“你说你咋这么犟呢,明明之前就跟你说,让你跟的得胜去趟衙门,这事儿好好的……就了了,你非咬死了不去。
捕头亲自来了,可见你早就被衙门给盯上了。
这下好了吧,不但你要去衙门,还连累你家客人……
为你好你都不领情,我看你现在咋跟人交代,你就害人吧你!”
徐福说得痛心疾首,若是他能将他眼底的得意和贪婪掩饰得好一些的话……还挺像一个为村民操碎了心的村长。
可惜,狼就是狼。
再怎么伪装掩饰都不是家狗。
徐福这么一说,村民们也跟着纷纷轮,他们有觉得江鸿远害人的,也有觉得那二进门里的客人都是土匪的。
阴谋论,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事儿,往大了想,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儿大。
只嫌弃事儿不够大。
“村长,你这话说得,不就是你们就在图谋我们家的房子么。
还妆模作样的来吃酒,明明徐得胜带了人来埋伏在外头……你这么做人累不累?”
徐福急眼了:“林晚秋,你瞎说啥?”
林晚秋冷笑着指着周遭的村民们道:“我瞎说,那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就算是我们江家出事儿了,真进了衙门,江家的宅子也不会姓徐!”
徐福气急了:“凭啥你说啥我就做啥?”
林晚秋呸了一声道:“不敢就是心虚!”
徐德胜忙呵斥道:“林晚秋,休要胡搅蛮缠,否则连你一起抓衙门去!”
林晚秋没理会他,反倒冲着孙科福了福:“孙捕头,他们能告我们是劫匪。
现在民妇也告徐得胜才是劫匪!”
“林晚秋,你在找死!”徐得胜闻言抽刀就去砍林晚秋,江鸿远见状气息一冷,出手如电,上去抓住徐得胜的手腕死命一拧,“啊……”徐得胜惨叫一声,刀便掉落在地。
“手……我的手断了!捕头,抓住他,他就是劫匪!竟敢袭击朝廷差役……他不是劫匪谁是劫匪!”
徐抱着手惨叫的过程中还不忘控诉江鸿远,徐福吓坏了,他忙吼徐开山:“老二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来帮得胜看手!”
徐开山被江鸿远惊到了,这家伙太猛了,说出手就出手,他大侄儿可是捕快,而且捕头还在,他……真不怕被抓么?
他慌忙去看徐得胜的手。
这边孙科却觉得江鸿远太冲动了,徐得胜到底是捕快,当众伤捕快就算他是赌场的大管事……处理起来也麻烦。
更何况现在还牵扯到结案。
这事儿不好办啊。
“江鸿远,这事儿得有个说法,否则……”他眼含警告,有些话当众不好说,只能眼神交流了。
林晚秋不想把事情拖下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她走到罗金山的面前,问他:“你丢失的玉佩是什么材质的?”
罗金山道:“是极品羊脂白玉,价值上万两白银。”
林晚秋点点头,她问孙科等人:“请问孙捕头你们听清了么?”
孙科等人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应道:“听清了,价值万两白银的极品羊脂白玉。”
林晚秋又问村民们,村民们也说听到了,并重复了罗金山的话。
这个时候,林晚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差点没把在场的人都吓死。
第218章 刺激
这虎娘们儿扯了江鸿远腰间的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
娘咧……
一万多两银子啊……
徐得胜,徐福,徐滔兄弟,罗金山,孙科……在场的所有村民……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扎心的疼啊,跟林晚秋砸的是他们的东西一样。
一万多两银子……就这么听响了?
还别说,这响声挺脆的。
妈哒,那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能堆成山的银子……响声能不脆么。
“一两银子买来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好东西,罗老板,你捡起来瞧瞧,是不是你的羊脂白玉。”
罗金山都要杀人了,他的眼睛通红,想扑过去挠林晚秋两爪子,可惜江鸿远刚才转瞬就弄断徐德胜的手腕儿,那画面触目惊心,实在是太震慑人了。
罗金山不敢。
“你太欺负人了!”
“呜呜呜……我的祖传玉佩……”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心里落差,跟坐过山车似的。
罗金山一个没扛住,挺大个老爷们儿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孙科不知道该怎么说林晚秋好了,这事儿还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只是要麻烦一些,少不得要让江鸿远动用一些个赌坊的关系。
可她这一搅和,把人玉佩都摔了,这真是没法子说清了。
这叫销毁证物。
所以说这男人要娶好了老婆就万事顺遂,娶个败家娘们儿就……
黄仲山和刘强也是,看江鸿远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他们甚至想,不管咋样都要帮就江鸿远把这事儿给抹平了,这事儿完了之后,还是帮他重新寻摸一个媳妇,咋的也要知书达理能拎得清事儿的。
梁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弟妹……太彪悍了。
还好自己的婆娘没这么虎,要不然自己搞不好得短命。
“哭啥哭,你赶紧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羊脂白玉。”林晚秋不耐烦听这罗胖子哭,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这个动作一出。
众人都觉得……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砸了人家的祖传玉佩,还踢人家。
徐福指着林晚秋道:“林晚秋,你欺人太甚,你这是不把大周法度放在眼中!孙捕头,你快把他们两口子抓起来,他们行事这么狠辣猖獗,肯定是土匪。
还有那后院儿里藏着的客人,绝对是土匪无疑,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这两口子找死,哼,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的计划已经成了,林晚秋和江鸿远只会被抓进衙门。
之后,就是按照老大的计划行事,这宅子就是他们徐家的了。
还有江家的银子,通通都是他们徐家的。
到时候再把江家两兄弟并林晚秋都卖了,男的卖小倌儿馆,女的卖窑子!
明明给了他们生路他们不走,非得惹怒他,伤了老大,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徐滔的目光是无忌惮地在林晚秋身上流连,等江鸿远进了牢房,他就能把林晚秋弄来。
小娘皮,看他咋弄她。
弄不死她。
只要想想林晚秋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心热,下头也热。
“呸,你还当你是县太爷了,说抓谁就抓谁!”林晚秋呸了他一声,不屑地道。
“还是去衙门吧。”孙科道,去了衙门,有些事儿关上门来说好解决些。
在这儿……越闹越大对江鸿远没好处。
“进了衙门会给你们公道的。”孙科看向江鸿远,希望他拿主意,也是给了他一个信号,进了衙门,他是捕头,还有黄仲山在,关上门啥事儿都好说。
“等罗老板认出玉佩再说吧。”江鸿远淡淡的道。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孙科,就是黄仲山等人也不赞同。
“胡闹,这种事儿只能进衙门解决!”黄仲山唬着脸道。
刘强也隐晦地道:“有孙捕头在,加上咱们潮县的太爷一向清明,定然能将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的。”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若不是这么多村民看着,他都想动手去拽江鸿远了。
这徐福和徐德胜明显是冲着江家来的,还想把手伸到江家后院儿,把他们这这帮人也抓了。
他们自然是不会让徐福等人如意,这事儿处理起来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能处理的事儿,最多就是破财消灾。
钱财嘛……江鸿远没有,他们也能凑的。
“这……这……是汉白玉……”
就在这时,罗金山抽泣的声音响起,众人以为听错了。
“啥?”孙科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罗金山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没功夫擦,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抓着的一小块儿碎玉,呐呐地道:“这是汉白玉,不是羊脂白玉……这玉佩是假的!”
孙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碎玉块儿,仔细打量起来,光看表面,莹白如玉,真的跟羊脂白玉无二,可是一看截面就看出来了,粗糙,满是杂质,唯有面薄薄的一层是莹白的……
还真是假货。
林晚秋微微抬头,脸上写着嘲讽:“有谁不信都捡来看看,一两银子装门面的东西,傻子才卖真的给我呢。”
说完,她专门挑衅地看向徐福。
“你胡说,胡说八道,这玉佩明明不是你们买的!”徐福气得脸都绿了,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他冲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玉佩残渣,仔细地翻看,边看边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放在路边的明明是真的……”
“爹!”徐得胜闻言脸色都变了,他顾不得手疼,忙大声呵斥。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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