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主……他这个处境……算了,还是别祸害人吧。
晚上打烊,林晚秋把当天的钱结给了镖师和捕快,这些人都高兴得很。
她把上品盘点了一下,又补充了些货品,晚上回屋算账,开张这天她竟然卖了八百多两银子,不过杜修竹一个人就买了三百多两的东西。
安逸居的东西定价不便宜,八百多两银子事实上也没卖几个顾客。
想啊,一套书就是四十两,一本是十两,刨开杜修竹买的,营业额也就在四百多两的样子。
不过林晚秋还是很开心了,她这些东西成本都不高,成本算尽,包括给捕快、镖师、舞狮队、杂耍团的银子,一天也就七十两银子左右。
这还是刚开始请了捕快和镖师,以后不用请了,成本还会再降低一些。
“我赚钱啦赚钱啦,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一个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我喝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林晚秋把银钱收起来,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嘟囔。
而此刻,白日里偷书的妇人家,则鬼哭狼嚎的。
一家人拉肚子,来势汹汹,茅坑也不够,于是,拉床上的,拉裤兜里的,拉院子里的……
哎呦,满院子臭气熏天,第二天一家人愣是起不来床。
还是邻居看不过眼,帮忙请了大夫。
大夫捏着鼻子进院子,因着太臭了,诊金都多收了二十文,把这家子人心疼的要死。
这家人头天老婆子去偷东西丢了人,回头一家人都拉肚子,街坊邻居们都说这是报应,必定是吃了不知道哪儿偷来的东西,所以才遭了的。
一时间,这家人的名声跟他们院儿里的屎一样,臭透了都。
这事儿徐婆子去买菜的时候听了一嘴儿,回来发就跟林晚秋学,林晚秋倒是当成一个笑话给听了,把小花和小草高兴个够呛。
店里的东西丢了她们可是要赔的,本来两个丫头都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怎么样去整一整那婆子,没成想她们回去就遭了报应。
该!
开业前三天热热闹闹的过了,除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的营业额都在三百两银子左右。
从七八百两的震惊,然后她们就期待更多,结果却很是失望,后来几天就变成了三百多两,小花和小草心情有些低落。
林晚秋就跟她们说:“刚开业能卖这么多真的都已经很不错了,等以后,一天卖几十两银子甚至更少的时候都是有的,你们可不能丧气。
做生意,有得赚,不亏本就成了,咱们卖的东西又不是每天要吃要喝的,不会特别火爆的。
放心,不管卖多少,都少不了你们的工钱!”
两个小姑娘想想也是,天天都卖几百两银子这都得了?
又过了几天,店里来往的人少了很多,销售额果然变得只有百八十两银子了。
林晚秋很满意,就算一天卖一百银子,一个月也有三千两。
刨开本钱,怎么招也要净落两千多两银子。
当然,这也跟林晚秋限制了出货量的原因,饥饿营销啊,东西多了谁来都能买到就卖不上高价了。
而且,钱挣太多了,难免引人眼红,林晚秋还是决定低调点好。
可安逸居还是被惦记上了,当天晚上就来了贼人。
第137章 险
林晚秋对低调的理解和这个社会完全不同,安逸居开业的盛况和店里东西卖多少钱,估摸着每天能卖多少都被有心人观察到了。
不过是顾忌到有捕快和镖局的人守着,这些人才一直按耐着没动,不过经过他们几个日夜的观察,发现这些日子捕快来得没那么勤了,而且镖局的几个女镖师也见不着人影……这帮人就动了。
深夜,月亮躲进了云层,四周黑压压的,偶尔有两道猫狗的叫声远远近近的传来。
几道黑影搭人梯翻进了院子,进院子之后,他们就往每个住人的房间都吹了迷香。
过了一会儿,一名黑衣人拿贴片弄开了门房的门,他很是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徐婆子,发现徐婆子睡得死死的便出去压着声音道:“睡死了。”
一名黑衣人道:“老三守在门口,老二跟我去各屋搜,老六老四去把铺子里的东西搬空……”
“好嘞。”众人应下,便立刻散开该干啥干啥。
他们开门,透锁眼儿的动作可麻溜了,不过几下功夫就能把门打开。
铺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收刮一空,头头让他们先把东西弄走再来接应。
两个留在院子里的人分头从东西厢开始搜,翻箱倒柜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江鸿远和江鸿博两个人睡得死死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们在两兄弟的房间没搜到多少银子,于是就把目光放到了主屋……
终于可以看见小媳妇了。
江鸿远简直是归心似箭啊!
他赶着骡车往家走,他本来早就回来了,可是刚进城就碰见了赌场的人,正好赌场有事儿,还是梁虎开口让他跟着一起去,江鸿远不好开口拒绝,毕竟他去山里已经耽误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梁虎这边儿也确实是缺人手,再加上这事儿有好处,否则也不会把江鸿远也拉着。
结果这一耽误,就耽误到半夜了。
还没到巷口,江鸿远就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黑衣人也瞧见了他。
江鸿远的骡车渐渐的近了,那人跟他对持着,手中握着刀,嘴里的却问:“兄弟,那条道上的?”
江鸿远见此人在看他的同时还会往他家院子的方向看,心里一个咯噔:“兄弟也是来江家求财?”
黑衣人一愣,心道,好家伙,赶着车来,这是要想把江家搬空啊。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将店面搬空了。
“还真巧,求财求到一块儿了。不过先来后到,兄弟不管那条道上的,也得讲究江湖规矩啊!”
讲究你妈的规矩!
江鸿远扑上去就把对方的脖子拧断了,干脆利落,没给对方挣扎尖叫的机会。
这种穿着夜行衣,手中还拿着刀的家伙,死了就死了,衙门会直接当成恶匪处理。
江鸿远已经顾不得骡车了,他飞奔回家,几个纵跃就跳上墙头,虽然四周黑漆漆的,但是以他现在的目力,依旧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门口守着一个黑衣人。
江鸿远半点不敢耽搁,他就像瑶子似的从墙上飞扑过去,那人瞪大了眼珠子,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江鸿远捂着嘴巴扑倒,然后猛然间拧断了他的脖子。
速度……比他在山林中跟野兽搏杀还快。
江鸿远见东西厢房的门大开着,这会儿主屋的门也开着,心里的怒火腾腾升起。
可更多的是……恐惧!
小媳妇的门开着!
小媳妇!
江鸿远目眦欲裂,他疯似的冲了过去。
“咻……”一道黑影袭来,江鸿远忙侧身躲过,接着又是一道黑影……
“媳妇儿……是我。”
飞出来的是箭矢!
江鸿远冲进屋子,屋子里躺着两个黑衣人,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空中。
“远哥……”
黑暗中传来小媳妇不确定的颤音。
“是我。”江鸿远的心都要疼木了。
小媳妇卷缩在床上,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弓弩。
他上去就将小媳妇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
“远哥……真的是你?”林晚秋还是不敢相信。
“是我,媳妇……是我……是我回来晚了,吓着你了!”江鸿远一下下的亲吻着林晚秋的头发,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失去她。
“哐当……”林晚秋的手一松,弓弩掉在了地上,她的手臂环上了江鸿远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大哭:“你怎么才回来啊?吓死我了……我杀人了!”
男人温暖的怀抱,带着汗渍甚至有些臭烘烘的味道,让林晚秋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江水一般,哗哗的流。
把江鸿远的胸口浸得湿哒哒的。
“不怕,不怕,我回来了,不怕……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回来晚了,我该死!”江鸿远心疼的无以复加,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媳妇儿,我先把尸体处理了。”江鸿远虽然很不想放开林晚秋,但这些尸体必须尽快处理。
“嗯……”死了人了,这个是大事,林晚秋也知道轻重。
江鸿远回来了,她的心就不慌了。
江鸿远将她打横抱起:“先去我那屋。”
这个屋里摆着死人,他怕林晚秋害怕。
江鸿远将林晚秋放到自己床上,然后将油灯点亮,这才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回去把弩箭捡了,塞给林晚秋。
“拿着防身。”
这把弩箭明显比林晚秋给他的那把要轻很多,江鸿远识货,知道这把弩箭比林晚秋给他的那一把差远了,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江鸿远出了门,先把骡车拉回来放好,先搜了一遍门口黑衣人的身,再将他扛在肩头,接着就出门将另外一个被他拧断脖子的黑衣人抗起,飞似的往县衙跑去。
江鸿远直接将两人的尸体扔进县丞住的院子里。
接着,他便快速返回,结果在半路又遇到两个黑衣人。
江鸿远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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