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晓晓的声音那么急切，好像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郎欢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把手机贴在耳边，“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呼出一口气，褚晓晓说：“太好了！郎欢，郎欢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当面告诉你。”
“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求你！郎欢！我没有时间了，我，我马上就要离开华城，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在我走之前，我必须见你一面！”
有些事，褚晓晓想为李贺去做。
她知道，李贺不会说。
但是她想要告诉郎欢。
她知道李贺很爱郎欢，这算是她能为李贺和郎欢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他们最后能在一起，也算是自己的赎罪，对郎欢和李贺的赎罪。
良久，郎欢说：“好吧。”
她到底还是答应了褚晓晓。
明知道，褚晓晓要说的事情，八成和李贺有关。
为什么还要去听呢？
郎欢，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说实话，郎欢自己也模糊了。
只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她真的需要去见褚晓晓一面。
知道的那些事，不会让她后悔的。
……
和褚晓晓约好，郎欢去的时候，褚晓晓已经到了。
说实话，郎欢第一眼都没有认出褚晓晓。
褚晓晓苦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变了很多吗？”
郎欢没说什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淡声，“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褚晓晓知道，郎欢能出来见自己已经是极限。
她肯定特别不想要看见自己。
她心里肯定特别的恨自己。
自嘲一笑，褚晓晓轻声，“郎欢，我知道你多讨厌我，多恨我。你可以放心，我明天就会离开华城，并且永永远远不会回来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你可以放心。”
郎欢冷声，“那很好。”
“只是，在我走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知道李贺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果然和李贺有关。
郎欢微微蹙眉。
褚晓晓深呼一口气，“郎欢，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你会以为我疯掉了，或者以为我有神经病，又或者以为我在骗你。但是我发誓，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的。”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郎欢没有什么耐心，“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要不要说？”
“好。”褚晓晓垂眸，忽然抬起头看着郎欢，“郎欢，你相信人可以重生吗？”
“什么？”
郎欢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褚晓晓，褚晓晓怎么会说这样的事情？
“你，你什么意思？”
“郎欢，我没有疯。”
“我知道！”郎欢咬牙，“你说清楚！你到底要说什么！什么重生？这和李贺，和李贺有什么关系？”
……
“李少，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啊？”
李贺怀里，娇滴滴的女人笑着在他胸前打着圈圈，“人家上去坐坐吧。”
李贺眯起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的眼睛跟郎欢很像。
低下头，李贺想要亲吻女人的眼睛，女人却把红唇凑了上来。
就在他们要接吻的瞬间，一道女声响起：“抱歉，打扰你们了。”
是她！
李贺浑身一震，几乎是立刻推开怀里的女人，看向前方。
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出现在面前的人。
是她！
女人冷不防，就这样被李贺推开，因为没站稳，摔倒在地。
痛呼一声，女人仰起脸，“李少。”
李贺根本听不见女人的声音，眼底只有一个人。
呼吸都停滞，他很怕那只是他的幻觉。
“你可以看见那个人吗？”
他可笑的去问地上的女人。
女人撇嘴，“李少，人家摔倒了呀。”
“我问你看得见吗！”李贺咆哮！
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说：“看，看得见。”
李贺瞪大眼睛，快步上前。
郎欢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人勒进胸膛。
他的力道，好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