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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了来自自己肚子特别响亮的抗议声,同时,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该、该不会,他们吃着我、我看着吧?”
  郑万此时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小窗户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那啃鸡腿的小厮,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满脸痛苦:“不止呢。”
  苗灵纱瞪大眼睛。
  就见那一个吃着炸鸡腿的小厮吧嗒吧嗒了嘴:“这鸡腿外皮脆爽、嚼起来干香且油脂在口中炸开,好吃的能让人咬掉舌头。”
  “不错,除了鸡皮好吃之外,鸡肉鲜嫩爽口不柴不老。口味腌制的也刚刚到好处,配合鸡皮嚼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鸡骨头都被炸的酥脆酥脆的,可以直接吃了!”
  “鸡骨里的髓液更是滋味浓郁!”
  “我可以一口气再吃它三个!”
  “我可以一口气再吃它一盆!”
  苗灵纱:“……”我也能一口气吃三个啊!
  然后,以炸鸡腿儿为开场,苗灵纱和郑万就震惊又生无可恋地趴在窗口看着这两个小厮吃东西,一边吃还一边非常讨厌的描述着那佳肴的口感和味道,简直让两个小少年少女都把口水流了一地。
  苗灵纱从头看到尾,中途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喊着自己是诚王的贵宾也应该是这里的贵宾和客人,不应该被虐待着什么都不让吃。结果郑一一吃着自己做的炸鸡柳配芋圆奶茶,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道:
  “没有客人会不打招呼偷偷上门的。通常我们把这叫做客人,而叫做,小毛贼或者找事儿的。”
  苗灵纱看着郑一一盘子里那金黄金黄的炸鸡柳,差点儿就没忍住被馋哭了。
  好在郑一一他们也没有把这位苗疆的小少女给关在郑府一整夜的想法,那样做的话怕是会直接把诚王人给招上门来。
  郑一一在小少女差点捂着自己的肚子撒泼打滚的时候打开了门,然后把新的一碟子炸鸡柳和奶茶递给了她,问她:
  “你是诚王请来的贵客,诚王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你们苗疆的人吗?”
  苗灵纱的大眼睛转了转,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炸鸡柳和喝着奶茶,一脸天真:“我不知道呀,我还小呢。这次是来京城玩儿的主事的可不是我。”
  郑一一看着她这样子笑了笑。这小丫头这样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她那弟弟要耍小心思的样子,一看就没说真话。不过,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她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只要不影响到她们家,不影响到谢玉,都是可以不问的。
  “是吗,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有一点我是想让你知道的。”
  “我希望你不要再给诚王或者诚王世子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够伤人甚至是杀人的药粉了。我并不觉得毒药和毒物就一定是坏的,毕竟有的毒药和毒物也可以用来救人。毒药和毒物怎么使用,看的是拥有它们的人。”
  “我相信你们族中的人用药也大部分都是为了自保和生存,但诚王世子却是在用毒药害人。这样的行为或许一时之间会给他和你们带来一些利益和便利,但害人就是害人,最终恶果还是会由自己承担的。”
  苗灵纱听到这话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她实在是不觉得她们一族的药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恶果。
  郑一一伸手阻止了她要继续吃鸡柳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笑意的笑容:
  “那我就举两个可能。”
  “如果下一次,那个诚王世子还有你们苗疆的药粉对付我们或者我们的朋友,那我会让阿万不计后果的报复回去。阿万是什么水平,你应该已经了解了一些,他的报复你要想想你们来到京城的人能不能受得了。”
  苗灵纱脸色微变,她皱着眉嘟着嘴看了一眼郑万。郑万对她翻了个大白眼。苗灵纱嘴撅的能挂油瓶。
  “第二个可能,你送出去的药粉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京中的其他一些人,如果那些人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人也就罢了,要是对付的人就是身份贵重且有能力有家人的人,那么一旦有人发现了药粉的端倪,不管他们最后会不会怀疑报复诚王,但你们苗疆一族从此之后就永远都别想安生了。”
  苗灵纱的大眼睛看着郑一一,两人互相对视当中,郑一一深思和平静的说出了最后两句话。
  “除非,诚王称帝。”
  苗灵纱瞳孔骤然缩紧,几乎绷不住表情。
  郑一一却微笑。
  “但请你相信我,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当郑一一说完这话的时候,郑千和荆玉湖也已经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面色有些着急的小厮。
  “这丫头的手下找上门来了,赶紧把她给丢出去送走吧。免得她和阿万又一起折腾出来什么收不住的东西。”
  郑一一站起了身,摸了一把苗灵纱戴在头上的银色小月牙头饰,笑眯眯点头:“你的手下既然已经找上来了,就快点走吧。免得他们太过担心你。”
  “今天的炸鸡肉条儿和奶茶就当是做客的礼物送你了,路上慢慢吃。如果下次你走正门来做客的话,我就请你吃我特制的蜂蜜酱香烤肉哦。”
  苗灵纱有些愣愣的看着笑得十分漂亮的郑一一,忽然就觉得这个姐姐非常非常的……招人喜欢呀。
  至少,她在苗疆里有那么多比她大的姐姐们,可没有一个像她这么聪明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她就喜欢漂亮聪明又厉害的人!就像她娘和她自己。
  苗灵纱就蹦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看到了站在那里像是一杆笔直的长|枪的荆玉湖,苗灵纱顿了顿脚步,对着荆玉湖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也是一位非常俊美厉害的姐姐呢。
  “我知道啦。”苗灵纱步子轻巧的往前走了好几步,然后才扭头看着郑一一他们一行人,笑:“我会认真想想姐姐说的话的。下次还会来做客的,姐姐要准备好蜂蜜酱香烤肉哦!”
  于是苗灵纱就蹦跳到了郑伯爷府的门口,然后看到面色紧张的司南和司北,才撇撇嘴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你们两个研究出来解药了吗?”
  “……还没有,因为没有原本的药粉让我们研究,不过用上我们族中的解药倒是解了一大部分的药性。”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笨?”
  “现在有很多蚯蚓从土地里钻出来围着那三位,少主还是赶紧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不然他们就要非常生气了。”
  苗灵纱那银铃般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那画面一定非常好笑呀,哈哈哈,阿万真是个天才!和我一样的天才呢!”
  于是,等苗灵纱他们回到诚王府,就看到了谢璟、谢珲和左骁勇异常难看的脸。
  苗灵纱不等他们说话就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的药粉直接撒到了三个人的身上。终于,那因为解药不对而意外引发的吸引蚯蚓的气味消失了,谢璟三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
  然而即便如此,左骁勇还是完全没有忍住劈头盖脸的骂了苗灵纱等人一通,因为心中有气又丢了面子,所以谢珲完全没有阻止左骁勇的喝骂,甚至还时不时的用阴沉的眼神看着苗灵纱等人。即便是谢璟,也是到最后看着苗灵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越来越冷的时候才上前制止了左骁勇的喝骂。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左兄脾气急,就直接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了。
  留下苗灵纱等十几个苗族人站在刮着冷风的院子里,被一群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诚王府护卫们看着。
  苗灵纱看着谢璟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上已经凉透了的炸鸡肉条和奶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终她笑出了声,用苗语道:
  “阿南阿北。”
  “中原人就是这么可笑,他们是把这一场‘交易’,当做了我们的‘上贡’吗?”
  “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完全不聪明的样子,那个诚王真的能够完成他的野心、和对我们的保证吗?”
  司南和司北也目光冷冷地看着离开的人,过了许久才用苗语回答。
  “或许,我们需要再保留一些筹码。”
  苗灵纱喝了一口冰凉凉的奶茶。
  “也或许,我们可以再找一个交易对象呀。比如会做蜂蜜酱香烤肉的人~”
  离开的谢璟当然不会想到,已经同他们做了交易、已经默认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的苗疆之人会有反水的心思。在他看来这些苗疆蛮族之人实在是还未开化的傻子,他们此时一定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父亲实施计划,然后好把云贵之地封赏给他们。所以不管他怎么对待他们,都是可以的。
  所以,日后他的脸,才会被那群两面三刀的苗疆人,踩的那么肿。
  只是这两天,他却是没有功夫去管这些苗疆人了——
  第二日一早,有人敲响了十年都未曾被人敲响过的闻登鼓。状告当朝次辅、户部尚书柳同文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私吞赈灾粮款、甚至通敌叛国!其中竟牵扯到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左锋启,一时间朝野震动!!
  作者有话要说:  苗族:就是这么任性!
  5000大章送上哦~继续在家宅着吧。被迫上班上学的小可爱们,千万、千万戴好口罩!和别人说话要超过一米的安全距离哈。然后,努力吃喝!多多运动。都会好起来的,加油!
  另,窝今天想到了一个新文呀,突然想先写这个,年代种田打脸爽文,求个预收~~作者专栏里有呀。
  《谁提离婚谁是狗!》
  文蔷薇和武青竹是末世唯二两位异能九级大佬,一南一北镇守南北基地。因为同时被身边人算计同归于尽。结果没死成,一睁眼就发现他们回到了八零年代,还躺在了一张床上。
  文蔷薇一脚就把武青竹踹下了床,两人第一件事就决定离婚!
  结果一打听,他们郁闷了。
  听说,他俩一个病秧子一个小结巴,都是第一次奋起反抗宁愿净身出户也非得在一起。
  听说,小结巴文蔷薇的父母用五百块钱卖了闺女,而病秧子武青竹为了娶媳妇借了全村人的钱。
  听说,他俩有同样的极品亲戚和包子脾气,简直就是结巴配短命鬼,绝配。
  遂,二人决定先各自屈尊降贵一同生活,待打脸致富之后再离婚。就不信九级异能还走不上人生巅峰。打脸成功之前,谁提离婚谁是狗!
  然后,两位大佬发现,他们的异能都倒退回了一级。
  看着手里那细细的小叶子和脚下只鼓出来了一块的小土包,曾经一手种出千年大树和一脚建起一座城的两位大佬沉默了。
  算了,先把自己的地给种好吧。
  至少他们翻的地又快又整齐;种出来的东西又水灵又值钱不是。(太丢人了!)
  第105章 操心第一百零五天
  当闻登鼓被人敲响的时候, 听到鼓声的皇宫中的侍卫和仆人们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总觉得这个鼓声非常的熟悉,但那但和这鼓声相关而一些记忆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直到宫中的一些老人忽然面色大变地顿住了身子、开口失声喊了一句“闻登鼓”的时候,那些人才反应了过来, 竟然是代表着千古奇冤的闻登鼓被人敲响了。
  而在准备着上朝的永康帝和在各自宫殿的谢玉和谢珲在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人敲响闻登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永康帝正在喝茶的时候直接顿住, 他一语不发的把自己手中的茶水递给了旁边的常公公。常公公此时的面部表情震惊中还带着一些惊恐, 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把身子躬得更深,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若是有人敲响了闻登鼓, 那么能够让他拼了命也要这么做的理由, 必然是惊人的大案。而越是惊人的大案,最终很有可能这案子便是由陛下亲定的。
  这样一来, 这简直是在挑战陛下的权威、打陛下的脸啊。
  常公公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或者拥有什么千古奇冤才敢这样做。
  而和常公公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已经进了皇宫、等在大殿的那些文臣武将了。
  当永康帝坐在了朝堂最上方的那把椅子上的时候, 他脸上的表情淡漠冰冷,让看到他脸色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心声恐慌。
  “到底是什么人敲了闻登鼓, 想来你们也很好奇,宣他进来吧,让朕好好看看朕认不认识这个人?”
  常公公便在这个时候开口宣那敲了鼓的人进殿, 而从进了大殿之后就一直观察这谢玉表情的谢珲,看到谢玉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极淡极冷的笑容,心中升起了相当不好的预感。
  他一直都记得谢玉在那日下山时看他的眼神。他知道谢玉一定会对他们进行报复, 但他却自觉谢玉没有什么能够重伤他一些力量的手段。
  但在听到闻登鼓响的时候,谢珲却陡然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觉。那就像是他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条司机而动的恶狼,只要他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个饿狼吞入腹中,万劫不复。
  这种焦虑的感觉在看到那个敲了闻登鼓的人出现在大殿之中、而好不容易拖着病体上朝的柳尚书在看到他的瞬间脸色煞白的模样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强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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