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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西喘着粗气停止了攻击,此时阿诺依旧站在最初开始的位置,而他也回到了一开场自己所站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阿诺依旧云淡风轻游刃有余,而他却已隐隐力竭。
  “为什么不打?”乔西沉声开口问道。
  阿诺也不隐瞒:“因为你小叔。”
  乔西微怔,沉默片刻,低下头略有些讽刺的一笑:“我认输。”
  阿诺点点头,看了眼裁判,转身就走。原本一下子就能结束的战斗,要如果不是答应了康毅,他也不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好在小白还算乖,没有不耐烦的扑上来。
  乔西见他走的这么干脆利落,差点又一口血梗在胸口,依旧不甘的朝他喊道:“总有一天我会赢你!”虽然不甘,却没有之前的阴郁执念了。要如果阿诺一招将他击败,那他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走出执念。但是阿诺没有,他给了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让他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虽然这人依旧让人恨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阿诺脚步不停,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见阿诺过来伸手抱向他的契约兽,康毅笑道:“多谢。”
  阿诺朝他点点头,抱着小白再次回到座位上,如果不出意外,只要再最后决胜场就能结束了。
  ‘你干嘛要在那个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阿诺见小白不满的瞪着自己,给他顺了顺毛,解释道:‘他领导力还不错,在域外几次战役中表现的不俗,帝国需要这样这样的人才,如果废了,有点可惜。’
  白灼轻撇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烂好人一个,哼!
  第118章 鲜活少女的死亡
  友谊赛在德蒙阿诺理所当然的胜利中结束了,众人虽然遗憾,德蒙阿诺在比试的过程中并未使用什么修士手段,他们想要开开眼界都没机会。但如果德蒙阿诺真的使出了修士的招式,那恐怕又要被人口诛笔伐一番。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场赛事也举办的十分尽兴,除了中间那个小插曲,整体下来倒是发现了几个好苗子。那些人虽然可能天赋并不算太出众,但有一种遇强则强的韧性。想要成为强者,这种心性有时候比天赋更重要。
  德蒙阿诺以一场漂亮的完胜顺利的毕业了,环视了一圈总得算起来住的并不算太多次的宿舍,他的求学生涯就此彻底结束了,多少还是有些令人感慨的。这一年多的变化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计划,那一场大规模的虫战令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原本得知异能暴动可以解决后,阿诺其实准备好好潜心修学,结合实际的经验来提升自己,哪知道计划跟不上变化,他竟然就此毕业了。
  一个丹凤眼的长发男人双手环胸的斜靠在门口,那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漂亮的锁骨,仿佛时刻都在散发着魅人的气息,见德蒙阿诺全都整理好了,嘴角微翘,那细长的眸子也含着笑意的调侃道:“你这一毕业,不知道要哭死多少学弟学妹。”
  阿诺看了凤左一眼,并未做声,直接朝着悬浮车走去。凤左伸手将他拦住,两指间还夹着一张纸条:“有空的话可以去这里走走,如果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回来分我一点哦。”说着将纸条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可惜了,这么快就毕业了,以后就不能一起做任务蹭学分了,唉。
  谢过帮他搬运东西的一些学弟们,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阿诺驾驶着悬浮车彻底的离开了星联。这也代表着他的一段人生正式结束,另一段人生刚刚开始。
  白灼轻好奇的将那纸条从他随手放进的口袋里掏了出来,但是上面只有一串数字:“这是什么地址?通讯号码也太长了吧。”
  阿诺扫了一眼:“那是坐标。”
  白灼轻将纸条往阿诺口袋里一塞:“给你坐标干嘛,如果有宝贝的话,他干嘛不自己去?”要如果真有,这家伙提供了地址,那又要像上次方世修那样分出去一些了,想到给出去的那些奇石,他到现在都还不爽呢!
  阿诺拿出定位仪,输入坐标,见到上面的成像微微蹙眉。白灼轻连忙蹿到他身上跟着一起看,却只能看到一片密林:“这是哪儿?”
  阿诺一手将他搂着习惯性的揉捏他的小爪子:“这是凤山,是凤家的地脉。”
  白灼轻顿时瞪圆了眼睛:“他这是想干嘛?觊觎自家的好东西,他不好下手,就怂恿你去?这人也太坏了吧,哪有结合外人抢自家东西的啊。”要是有白虎结合其他族群的人来天岐山盗宝,那族人一定会将那蠢货剥皮抽筋练成药的!
  阿诺见那义愤填膺的小模样不由得好笑,却还是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凤左的父亲是凤家的老三,当初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选择自由恋爱结合,所以当时凤家的家主,凤左的爷爷只给了他父亲一笔不算太多的钱财,就让他在外自生自灭。
  凤左的父亲并不在意,大日子有大日子的过法,小日子也有小日子的幸福。自己跟妻子开了一家小店,自给自足也算是衣食无忧。后来凤左的哥哥出生,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令人没想到的是,凤左的母亲天赋不高,但是生的第一个儿子天赋简直逆天,生来便有十分宽广的经脉,天生就是修炼的好料子。
  虽然凤左的父亲因为娶了小门小户的普通女子,失去了凤家的继承权,但到底还是凤家的人,生下的孩子是要上族谱的,那天赋肯定也无法隐瞒。得了一个资质如此逆天的孙子,凤家老爷子哪能让不成器的儿子耽误了孙子,说什么都要将孙子接回凤家抚养。为了孩子的未来,凤左的父母尽管不舍,但只有在凤家才有上好的条件去从小培养,也就咬牙将孩子送去了凤家。
  到底都是自家人,老爷子也不会狠心不让儿子见孙子,所以每个星期都会让儿子儿媳回来住两天,陪陪孙子,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了七年。随着凤伦越长越大,那修炼的天赋更是令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直称这孩子定然是凤家下一代的顶梁柱。
  大概就是老爷子这一句戏称,有些人就开始动心思了。刚过了七岁生日不久,凤左的父亲以及当时已经怀孕八个月的母亲收到了噩耗,凤伦因为想要自己独立给爷爷狩猎一只小异兽,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就去了偶尔家中几位叔伯会带他历练的小郊外,结果惨死异兽嘴下,被咬的支离破碎,尸体都拼凑不起来。
  这噩耗将凤左的父母刺激的不轻,如果凤伦的死真的是意外,这事恐怕随着时间也会慢慢淡化,毕竟他母亲当时还怀着凤左,但他的父亲却查出了一丝人为的蛛丝马迹,可惜还没查到真相,也直接被一帮匪徒给砍死在家中。那天原本在友人的陪伴下外出散心的母亲回来看到这惨烈的一幕,直接早产。凤家老爷子得知此事一边让人过来处理凤左父亲的事情,一边让人去母留子。
  原本凤左是叫凤佐,意为辅佐之意。他从小就被带在爷爷身边抚养,没有人跟他说过当年的事情,只告诉他他有一个十分有天赋的哥哥,却意外丧生,他的父母也大受打击接连去世。后来还是在他成年之后他姑姑告诉他了这一切,虽然不知道当年害死他哥和他父亲的真凶到底是谁,但去母留子是老爷子亲口说的。而且当年害死他亲人的定然是凤家的人,小时候担心凤左冲动把自己给赔进去,所以等到凤左成年了才告诉他了真相。
  白灼轻听到这里剩下的不说也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些怀疑道:“这凤家能有什么宝贝,要如果是一些看不上的东西,去了也是白去,你说那凤左既然这么恨凤家,干嘛不去如意阁求愿?”
  阿诺顿了顿,看了眼小白:“大概是不太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什么虚无缥缈!我那么大一个如意阁坐落在那里,人人都能看得到摸得到怎么缥缈了!只要付得起代价,什么心愿都能满足他!让他做总统都没问题!”
  阿诺好笑的看着又炸了毛的小白,这段时间如意阁的确没有多少人来祈求心愿,毕竟不是真正有需要又实在走投无路的,谁敢去那种神秘的地方,多数人还是好奇的同时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去的人少也好,否则门庭若市的小白岂不是忙死了。
  不过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没过两天,在小绿洲上骑着双头雕放浪的小白收到了彩鸾的传信,有一个似乎有些棘手的事情他们解决不了。
  小绿洲是一片原始的彻底,从未开发过的地方,当阿诺的士兵踏足到了这里之后,除了要跟这上面的妖兽和谐相处,自然还要建造家园,他们可没办法像那些妖兽刨个山洞就能住,为了更好的生活条件,基本的网络需求还是要满足的。当根据规划第一批住宅区修建完毕之后,网络也很花了一些力气跟上了。所以在彩鸾他们熟悉了人类社会并且学会了上网之后,与时俱进的没有用修士常用的飞鹤符传信,而是直接通讯器。
  为了方便,白灼轻除了在一处今后会建立广场的中心地带放置了传送阵,还在自己划下的地盘内放了一个传送阵。在他自己地盘里的传送阵是直接对应如意阁的,看到了彩鸾发来的消息,手里拎着一挂那群猴子刚从藤上摘下来的葡萄,一边慢悠悠的骑着双头雕往回飞。路过正在操练的阿诺,从手上的一挂葡萄摘了一小串朝他头上砸去。
  阿诺一抬手将葡萄接住,就见小白骑坐在双头雕后脖子上晃荡着脚朝着他们居住的地方飞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葡萄递给最近的一个士兵让他去榨汁稀释一下,这虽然没有之前小白吃的那种灵气充足,但也是灵泉浸泡过的,不是这群刚踏入炼气期修士能承受的。
  白灼轻一回到如意阁,神识一扫,见到来者竟然是那个叫斯年的家伙,心中暗忖道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得到阿诺才来如意阁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要怎么既不砸了如意阁的招牌,又能把人忽悠走呢?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从后院走到前殿的过程中直接换了一身长袍。坐到殿中,看向低垂着头的斯年问道:“所求何事?”
  一旁的彩鸾上前了一步:“回主人话,这人寻求一个杀人凶手,可是我们寻测到了那凶手所在的方位之后,似乎被察觉了,然后瞬间隐去了行踪。”
  这修士寻凶用的当然不是一般方法,凡人别说隐匿行踪了,连察觉都不可能。哪怕是这里的异能者,在他们只是寻测踪迹的时候也不可能察觉到。很显然,那个凶手恐怕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甚至也有可能不是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彩鸾他们处理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白灼轻看向斯年:“你可有死者的发毛?”
  斯年这才抬头,不过见到的只是一身白衣,气度不凡,但面容模糊的男人,那人的气息太过强大,看一眼他都觉得危险,便不敢再看,从随身的空间钮中取出一包东西,头发和指甲。他来之前就想着带一些小菊的随身物品,说不定寻找凶手的时候会用得上,但最后能带的,只有这头发和后来被他剪下来的指甲了。
  白灼轻双指并拢一带,一缕头发直接飞至他的跟前。随后他取出一鼎金灿灿的小香炉,将头发放了进去,又打入了几道幽蓝的火焰,片刻后,那香炉中冒出一缕缕白眼。这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幕影像,没有任何投影之物,神奇的浮现在了半空中。
  影像中一个面容普通,顶多算是清秀的少女正在沐浴,满浴缸的白色泡沫被少女一下又一下的抓在手心,看得出这女孩心情十分的愉快。就在那少女洗完正伸手去拿不远处的浴巾时,一抹黑烟缠上了少女的手腕,那少女大惊之下想要将手放到水里清洗一下,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浴缸里的少女开始痛苦的抽搐,那水被她挣扎拍打的四溅,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还娇嫩的少女干瘪的只剩一层皱巴巴的干皮,整个人是直接被吸干而死的。
  斯年没想到会看到小菊死前的景象,此刻他已经来不及震惊这位阁主的手段了,满眼都是小菊死前痛苦挣扎的模样。可是那黑烟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只以为小菊是遭了什么恶徒用了什么邪恶的方法谋夺了生命,怎么都没想到小菊竟然是这样死的,那黑烟到底是什么鬼怪东西?
  双目赤红的斯年猛地抬头看向上座那人,声音嘶哑道:“求阁主帮我找出凶手,不管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第119章 捕捉了一只血煞
  画面中的少女说起来跟白灼轻还有过一面之缘,阿诺第一次闭关的时候,他每天晚上偷溜出来玩,那天见到药剂协会的选拔学徒,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又再次碰上斯年,当时斯年正在被一个什么家的大少爷给欺负,这个女孩后来跑出来希望斯年不要去参加选拔,担心他会被欺负的更狠。那时候他只是扫了眼这个少女的面相,没什么奇特的,但是也不是早亡之相,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惨死。
  白灼轻没想到,斯年更是没想到。小菊是孤儿,被一家生活条件并不太好多年无子的人家给收养了,不过凡事总有意外,例如收养了小菊的数年之后那家人就怀上了孩子。不过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将小菊送走,那女人说养了小菊这么些年,总要有些回报,于是小菊的未成年抚养金被那户人家收了不给,还要小菊在家里帮工。
  能够有栖身之所的小菊也所求不多,那家人虽然对她肯定不如自己亲生孩子那么好,但也没有缺她衣食,最多就是各方面差一些,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那一家三口时不时挨两句骂而已。
  那时候斯年在斯家也是被各种冷暴力欺压,然后认识了小菊,渐渐的成了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小菊比他年幼,在那样一个家庭中生活依旧乐观向上,斯年受到小菊很大的影响,要不是小菊总在开导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会变成什么样。
  原本离开斯家离开不夜城,他最舍不得的就是跟小菊分开,这些年的相互陪伴,小菊对他而言就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他需要小菊,小菊也需要他。没想到得知他要走,小菊从家里偷走了自己所有的证件还有这些年好不容易省下的一点财物跟着斯年一起来了帝都。
  小菊出事后,斯年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要把小菊带出来,如果小菊还留在不夜城,虽然过得并不好,起码她还活着。
  当悬在半空的影像一点点如水蒸气一般的消散了之后,白灼轻看向彩鸾:“近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彩鸾细细想了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主人的询问肯定是跟这个少女死亡有关的,想了想才开口:“回主人,这段时间较为特别的是好像发现了一种新型的异兽,兽态不祥,嗜血,被攻击的都是女性猎金者,死者只有心口处有一小伤口,死因是失血过多,因为几乎没有人见过这只异兽的模样,所以大家都叫它血兽。像这个女子这样死状的,据我现有的消息,暂时没有相似的。”
  “血兽?”白灼轻嘲讽的轻笑了一声,随后看向斯年:“根据之前所谈的条件,五百万星币帮你找到凶手,收了你的费用,凶手定然会帮你找到的,但以你的实力想要拿下他,这绝不可能。”
  斯年愣了愣:“只要能抓到凶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小菊对他来说就像是亲人,他不能让小菊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白灼轻打量了斯年片刻:“十年气运,这十年内的气运将是你这次求愿的代价。”
  斯年有些不太懂,便问道:“是说这十年内我所有的运气都给你,我会一直倒霉是吗?”
  白灼轻点了点头,虽然如果真的将人一段时间的气运全都夺走,那人也许不仅仅是倒霉这么简单,稍微严重一点很有可能伤及性命。不过白灼轻也不是为了气运什么都不顾,总会给他留一些让他足以保命的。
  原本斯年所求只是金钱就能了清的交易,不过前提是这个凶手是个人或者异兽,超出了这个范畴,哪怕是这里最厉害的异能者恐怕都无法对付,除非事情闹得非常大,引起帝国的高度重视派出诸多强者说不定还有抗衡的余地,否则告诉了他凶手是谁却又不抓住凶手,只是去给凶手送人头。要不是看在好歹相识一场,他才不会只收取十年气运呢,要知道他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斯年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倒霉十年算什么,他之前的人生也不见得就走运,十年而已,就当是积攒人生谷底的经验了,等熬过了这段时间,从此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让他不敢去面对的了。
  斯年一口答应之后,白灼轻这才起身,走到殿中,手一挥,殿中四个方位瞬间多了四面旗子,然后等人身高的青铜鼎出现在了大殿。一团幽蓝火焰从那看不清面容的阁主手中浮起,紧接着就是速度极快的变换起了手势。
  斯年看着看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整个人像是被人拽住了心脏,痛的他简直无法呼吸,却又直直的站着无法倒下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瞬间,一声轻哼在耳边如惊雷一般的炸响,整个人有些脚软的朝一边倒去,却突然被人扶住。转头一看,是那个美的像仙女一样的女子。
  彩鸾见他惨白着脸,奚落了两句:“真是不怕死,竟然敢这样盯着主人做法,要不是主人及时发现了你的异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斯年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看了,联想之前不过是烧了一缕小菊的头发就显现出了小菊死前的景象,心中对这位阁主顿时敬若神明。
  远在龙山军校宿舍中的简信将石像握在手中,整个人格外的忐忑不安,一再朝着石像中的老祖追问道:“我们真的没有被发现吗?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的异能者根本不可能察觉你的存在,为什么会突然有那样的异状?”
  那藏匿在石像中的邪祟本来就有些凝重,听到这犹如质问的话,顿时一声冷哼:“放肆!”
  简信心中一慌,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言语似乎有些冲,连忙低声道歉:“对不起老祖,我也是担心有人趁着您还未恢复之际对付我们,那人似乎也不是一般的人,我是怕有什么意外。是小子言语无状,还请老祖息怒。”
  那邪祟这才怒气稍缓,出言道:“既然我能破除封印出来,说不得还有其他被封印之物也出来了,你还当如今这片星域是你们这群凡人的天下吗,百万年的蛰伏,一旦苏醒,哪里还有你们这群凡人的立足之地,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以免最后落个惨死收场!”
  简信听了这话更是伏小做低,说了一些那邪祟爱听的好话,然后小心翼翼道:“老祖,那刺魂锥和魂鼓可以借我傍身吗?若是那恶人当真发现了我们,能战便战,若是战不得,您可以假借挟持我,无论是否有用,万一有偷袭的机会,我们也能联手反扑!”
  那邪祟一想,这小子虽然滑头心术也不正,但荣华富贵和功成名就也只有自己才能给他,像他这样利欲熏心又追求名利的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料他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于是将一串有三面小鼓的手链丢给了他:“魂鼓就够了,刺魂锥远不是你能够用的了的,如果那家伙真的敢找来,只要找准机会趁他不备摇响这魂鼓,我再一口吞了他,定然又是一顿大补!再趁着精气旺盛之时去将那小妖给吃了,恢复到全盛时期,今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
  简信连忙笑着连连恭维,接过那魂鼓后又是一顿谄媚,把那邪祟哄的眉开眼笑。
  如意阁中,白灼轻猛地睁眼,手一伸便将那斯年抓了起来,直接朝着那邪祟所在的方位飞去。斯年只是木系异能者,甚至都没开过机甲,第一次在天上这样飞,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吓的惊叫了出来,紧闭着眼睛都不敢向下看,还一面心惊胆战的害怕自己的衣服质量不够好,千万别撕破了,不然自己准得掉下去。因为那阁主没有抓他手也没有抱他腰,而是只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像拎小兽崽子似得将他拎着!
  在天空飞驰了片刻,白灼轻低头看了他一眼:“到了。”
  斯年也顾不得害怕,一睁眼,却只看到一片像是后山的地方,不远处还有校舍:“那凶手在这里?”
  白灼轻嗯了一声,直接带着斯年飞了下去。正在房中修炼的简信下意识一阵心慌,同一时间,那石像中的邪祟直接飞了出去:“那家伙来了!等下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简信心中一惊,就见那石像老祖飞了出去。下意识握着手中的石像看了一眼,定了定神,将原本戴在手上的魂鼓收进了空间钮,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并没有按照计划的往后山走去,反而选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将脖子上挂着的石像取了下来,埋进了土里。
  当白灼轻拎着斯年一落地,一个黑袍老者桀桀桀的怪笑着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真没想到,竟然还有大补之物自动送上门,这末法时代的人不过是修炼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真是不怕死啊。”
  白灼轻身穿的是法衣,用的自然是极其珍贵的天地宝材,在他现在这个修为的程度,若是分神期以上的修士说不定还能通过法衣看穿他的本体,但可惜这只是一个精血不足的血煞而已。
  血煞也是一种修炼成精的东西,但一般都是极其邪恶的魔修才会养这种血煞,有一种魔修会通过放出血煞去吸□□血强盛的东西,然后吸干血煞来修炼。说白了,这血煞不过相当于一种承载物品的器具,一般是不具备智慧的,像是布偶傀儡任由它的主人操控。不过这一只恐怕是百万多年前的了,可能是魔修的遗留之物,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开智成精,不过也有可能这原本就是一只高级血煞。但不管怎么样,这种东西留不得。
  白灼轻随手甩出一张结界符,朝斯年叮嘱了一句:“老实呆着不要动。”
  斯年见那薄薄的感觉随便一戳就会破的纸竟然飞过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生怕贴的不够紧还用手捂了捂,不用这位阁主叮嘱他也不会动,因为那个黑袍老者看起来就不像个人,他完全就是漂浮在空中,长长的黑色袍子下都看不到脚的!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玄幻的破碎了他的三观。
  那邪祟狰狞一笑,一阵阴风吹来,原本还艳阳高照的晴天瞬间阴沉了下来。白灼轻微微眯眼,这东西恐怕还有两把刷子,一边戒备一边思索着,他洞府里那么多宝贝应该要用哪一样呢,不能大材小用,不能威力不够,啧,好难选。
  那血煞看煞气都凝结在了他修士的脚下他却还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更是不屑,估计是走了运得了一些传承才走上修炼一道,但没有正统修士的指点,顶多就是比一些异能者稍微厉害一点罢了。
  心中想着,动作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朝他冲了过去,原本还是个人形的血煞,瞬间化作一团巨大的黑烟。一旁的斯年瞳孔一缩,果然就是他!杀了小菊的凶手!
  正当那黑烟快要将白灼轻整个笼罩住的时候,一盆蕴含了极其纯粹灵气的水朝他洒了过来。那血煞极快的躲开,却还是被洒中了一点,一股极其浓烈的腥臭味冒了出来,血煞吃痛的惨叫了一声。
  白灼轻见不过是洗了葡萄的水竟然真的有用,更是觉得血煞这种东西名字叫的邪恶可怕,但实际根本一点都不厉害嘛。果然就像族中长老说的,血煞这种东西最怕灵泉水,灵泉水是吸取天地精华的水,最能化解煞气的。其实灵气对血煞也是小有克制,不过影响不大,最多就是令那些东西有些不愿靠近。否则这血煞完全可以吸食能量石中的灵气修炼,也没必要去吸食那些精血了。
  那血煞也没想到这小子手中竟然还有灵泉水,哪怕就是百万多年前修者盛行之时,灵泉水也是一葫难求,更别说这样直接抛洒,简直奢侈!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血煞哪里还会傻傻的对战,这时他才想起说好过来突袭的那个臭小子竟然不见了,当下更是气的气血翻涌,转身就想要遁去。
  白灼轻哪会那么容易让他跑了,数面金色小旗将他们所在的地方团团围住,阻挡了血煞所有的去路。
  那血煞心中发慌,那金旗上有极其恐怖的威压,绝对不是一般的法器,甚至很有可能是灵器。到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也许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走了狗屎运的修士,说不定这世上还留存着修士的遗族!要不是想着当初所有的修士迫不得已离开了此地,在这里根本不会有能克制住他的存在,才会行事那般无忌,哪怕稍微小心一点,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伏诛!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尽量想办法逃脱。一面想要寻找突破口,一面朝白灼轻谈判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赶尽杀绝!”
  白灼轻快速掐着手决,根本不搭理血煞,他看了好多的电视剧,总结了一个经验就是,对付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话多,多说一个字就有可能被反败为胜了。而且他也没兴趣对一个死东西说话。
  那血煞见白灼轻下手越来越狠,一道道蕴含了纯粹正气的符咒化为了实质的朝他攻来,哪怕他每次都避闪开了,但身上的煞气也被消弱了一分。眼见就真的要被这小子给收了,他也顾不得心疼那些积攒下来的法宝,接连不断的朝着白灼轻丢了过去,哪怕拼着法宝自爆,他也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