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步的擦拭餐具,然后将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切牛排的时候也是极其认真,他们仿佛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做着某样十分精细的工作,看得周围伺候的侍者嘴角不断抽动。
这一个人就算了,两个人都这样。
“这个味道不错。”燕持忽然开口。
“嗯。”叶繁夏认真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忽然一个叉子落在自己眼前,上面戳着一块肉,叶繁夏抿了抿嘴,有些别扭的张嘴咬住,燕持看着她嘴角粘上的黑椒汁,眸子渐渐收紧。
叶繁夏低头吃东西,燕持却忽然换了个位置,坐到她身边。
“做什么?”
燕持则扭头看向一侧的两个侍者,“你们还要看多久?”
两个人立刻扭过头。
燕持拿出纸巾给叶繁夏擦了擦嘴角。
“我自己来……”叶繁夏慌乱的从他手中接过纸巾,纸巾刚刚触碰到嘴唇,燕持的吻已经落下,叶繁夏身子不断往后缩,可是凳子就这么大,为了方便接吻,燕持直接弓着身子,欺身压下,一只手揽着叶繁夏的腰,一只手扯落面纸,真是碍事。
叶繁夏睁大眼睛,有东西钻入自己的口中,激烈的搅弄,让叶繁夏面色燥红。
隔了许久,燕持才抽身离开,拿着纸巾细细擦了擦嘴角,幽幽的说了一句。
“味道确实不错。”
叶繁夏拿着叉子狠狠的戳了一下面前的牛排,燕持一愣。
“吃个饭想要这么用力?”
“心情不爽?”
“和我接吻你不爽?”
“我是被迫。”
“那你喊什么,听着也不是很不情愿嘛!”燕持揶揄道。
“我……”叶繁夏戳起牛排,使劲嚼着,这人怎么变得这般无赖。
燕持看着她憋屈的模样,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瞧。
“好吃么?”
“不错!”
“我刚刚喂了你一口,你不打算……”
燕持话音未落,叉子自己落在他的眼前,燕持呼吸一滞,这女人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想吃什么,我喂你!”叶繁夏说得咬牙切齿,燕持哪里还敢吃啊,立刻乖乖回到自己座位。
叶繁夏刚刚到家,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出手机,满屏都是叶家的电话。
电话又一次响起,叶繁夏接起:“喂——”
“繁繁啊,我是外婆!”
叶繁夏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嗯,有事?”
“前些日子你舅舅说见着了你,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叶繁夏走到窗口,燕持的车子还未离开。
“明天回家一趟吧,我好久没见你了,一起吃个饭。”
叶繁夏微微咬了咬嘴唇,微风将嫩黄色的窗帘鼓鼓生风,叶繁夏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照片,“最近比较忙。”
“能有多忙啊,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么,我明天让人去接你!”
“我……”
没等叶繁夏拒绝,那边便将电话挂断,叶繁夏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就和十几年前一样,一通电话,便将他们母女接回了京都,那般霸道强势,说撵出去就撵出去,说赶走就赶走,还准备故技重施?
以为给点甜头,她就会感激涕零?
母亲和他们有感情,自然会心软,可是他们给她的记忆,仅剩不堪而已。
沈家
沈廷煊刚刚从外面回来,脱了衣服去洗澡,刚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沈廷煊心里一紧。
随手扯过一侧的浴巾裹在腰间,从关掉水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战北捷坐在他的床上,正随手把玩着他床头的小饰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坐在那里,眸子微微眯着,微微看了一眼沈廷煊,啧啧……
“真的没什么肉,你也太瘦了。”
“战大少,信息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大半夜闯入我的房间做什么!”沈廷煊有些恼怒。
房间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私人领域,现在战北捷却坐在他的床上,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可以来自己的地盘上来去自如,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挑衅和侮辱。
“自然是有事找你!”战北捷揶揄的看着沈廷煊,“我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