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曼悲壮的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我、我努力!”
拆蟹膏是很快的,余舒曼还可以边拆边和网友们聊天,“你们知道秃黄油是啥么,秃是苏市那边的话,意思是只有或独有,黄和油,是说母蟹黄和雄蟹膏,那个味道,每一口都是粘住嘴巴的丰腴浓香,噫惹,受不了受不了,不能想……”
说完吸溜了一下口水。
惹得明程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用手指拈了点递给她,“喏,解解馋。”
“噫——”余舒曼躲了一下,“这多不好意思呀……”
“不吃啊?”明程干脆的放下了手,“不吃算了。”
余舒曼顿时就睁大了眼,正要说话,就听见他继续说,“再接再励啊,抵制住诱惑你就赢了。”
余舒曼顿时不吭声了。
看直播的观众都快要笑疯了,“看看曼曼那惊讶又失望的小表情,每一个细胞都在说,你再劝劝我呀!”
“我觉得明总你变了,不再是几个月前在综艺节目里恨不得把曼曼供起来的那个明总了,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狗头]”
拆了蟹黄之后明程说要拆蟹粉,“一下子吃太多也不好,我给你煮个蟹粉。”
俩人又开始埋头拆蟹粉,拆蟹粉要很长时间,余舒曼拆到后来已经不耐烦了,“我用嘴帮你拆罢。”
明总:“……”我真是谢谢你哦:)
果然没有抵住诱惑到最后,倒是吃得很欢快,一边吃一边讲话,一会儿和明程讲,一会儿和网友聊,倒也有趣。
一直到中午过后,除去被余舒曼吃了的,将近二十只大闸蟹的蟹粉都被拆出来,明程准备去熬蟹油。
余舒曼帮忙把垃圾都收拾干净,然后才跟了进去,就听见明程在讲解接下来的步骤,“传统的秃黄油用猪油熬制,吃的时候必须配米饭,否则太腻,我们今天用色拉油和蟹壳来熬油,味道清淡一点,但也很棒……”
热蟹油熬好,捞出蟹壳,倒入蟹黄和蟹膏一起熬,看着蟹油的颜色慢慢由浅变深,变成迷人的橙红色,直到蟹黄和膏里的水分被熬出来,这才装进消毒好的罐子里油封,“要记得,油要没过蟹黄。”
锅里还剩了点油,把蟹粉倒进去炒,咕嘟嘟的,闻到香味就可以捞出来装罐了。
明程用刚熬好的蟹粉蟹黄做了一碟蟹黄豆腐,再用锅里的剩油滑了个鸡蛋,用炸过蟹油的蟹盖装着,点了些醋,香味就出来了。
热腾腾的米饭上舀了一勺秃黄油和蟹粉,余舒曼哇了一声,好似得到奖赏的小孩儿一样兴奋。
然后她扭头对着镜头坏笑了一声,“想吃吗?不给!”
再然后手一伸,啪的退出了直播,屏幕一关,欢呼着开始吃饭。
被强行掐断了直播的网友们:“……”这也太讨厌了!没有职业道德!哪有吃播不播吃饭的!投诉她!必须投诉!
作者有话要说: 曼曼:播完了,我要吃吃吃了。
观众:???这个吃播不及格,差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密语者》是余舒曼第一部 担一番女主的作品, 她比任何人都要更紧张。
甚至在开播发布会上被采访时直言:“压力非常大, 我很怕因为自己的缘故, 让钟导和杨老师秦老师从神坛上掉下来。”
因为一个人毁了一部剧的情况不是没有过。
余舒曼很担心自己会成为整部剧的瑕疵, 以后别人提起这部剧,会说:“如果女主角没那么尬没那么出戏就更好了。”
钟和平和秦远他们反倒替她打圆场:“好好坏坏都常有,要真是收视率不好, 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不过我相信这是一部很值得期待的电视剧。”
记者们没再揪着余舒曼问问题,当天的新闻通稿也只提余舒曼第一次当女主压力大增担心收视云云。
都是很普通很常见的字眼,没引起太大的议论。
乔雪菲和陆宁远合伙三了余舒曼的事,在经过几天的沸沸扬扬骂战之后,因为当事人的集体沉默, 慢慢也平息了下去。
明程在九月最后一天造访明家二房, 与明六叔闭门详谈许久,踩着星光和漫天霓虹回到南大一品。
“谈好了?”余舒曼问道,她大概知道明程是去做什么的。
“明天国庆花车巡游, 杨敏达会在上面。”明程微微仰着脖子解衣扣, 眉目舒展安静,语气也是平淡的。
余舒曼垂了一下眼,品出了他话里未竟的意思。
花车巡游, 会是杨敏达人生光辉的顶峰,也是最后的辉煌。
“会影响到你么?”她忽然又抬了脸,着急的问了声。
似乎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不那么害怕。
明程垂了垂眼,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孔,最后捏了一把,笑眯眯的,“官方办他,跟我这个生意人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又道:“杨夫人昨天就和他办了离婚手续,准备搬出杨家了。”
余舒曼扶住他的手腕愣了一下,“这么快?那杨瑾呢?”
“他和他母亲感情很好。”明程没有直接说,只提了这么一句。
余舒曼立刻懂了过来,杨瑾和杨夫人是站在一边的。
她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杨敏达这人算是成功还是失败,说他失败罢,又能在京市拥有如今这样的地位财富,可要说成功,又怎么会使妻儿都宁愿跟他划清界限。
“他都是自己作的。”明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的应了一句。
余舒曼点点头,深以为然。
“晚上早点睡,嗯?”明程弯腰抱着她的,大掌在她身后颇有暗示意味的滑来滑去。
余舒曼的脸红了红,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你、你是不是……又想干嘛呀?”
“你忙了几天,我们都没有……”他低头亲了她一口,然后磨了磨她的鼻子,暗示她道,“新换了床单,我觉得那个颜色很称你。”
余舒曼被他说得更加不好意思,眨巴着眼睛,有些弱弱的嗯了一声,要不是明程听力好还听不见。
他弯下腰,在她腿弯处一抄,余舒曼整个人凌空而起,心跳漏了一拍,急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是国庆正日子,余舒曼很早就起来了,“穿红色的裙子好,还是香蕉色的?”
她拿着两件裙子在身上比划,站在穿衣镜前来回的看,拿不定主意。
明程靠在衣帽间门口,理了理袖口,“红色的罢,喜庆,醒目。”
“真的?”余舒曼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明程点点头,再次确认道:“是啊。”
于是余舒曼就换上了红色的裙子,v领无袖的连衣裙裙摆及膝,像一朵撒开的花,她另搭了一件白色的雪纺防晒衫,长发扎了起来,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
然后欢欢喜喜的跟着明程出门了。
到处都是红色的海洋,还有花束和红旗,余舒曼扶了扶太阳帽宽大的帽檐,兴致勃勃的跟着人群往观众区走。
她的脖子上挂着观礼证,一手拿着小红旗,一手和明程十指紧扣,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老板,老板娘好,老板娘今天真漂亮。”
“谢谢哦。”余舒曼笑眯眯的朝大家点点头,姿态端庄。
明程悄悄靠在她耳边,道:“被叫老板娘是什么感觉?开心不开心?”
“……你真讨厌。”余舒曼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句。
找到位置坐下来,他们开始了等待,等到仪式开始,现场的气氛进入到高潮,国歌响起的那一刻,余舒曼摘下帽子,鼻一忽然一酸。
好像是根植于这个民族血脉里的认同感,让人在这种场合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和喉咙哽咽。
明程这时叹了一句:“要是爸爸妈妈也能看到,就好了。”
他的父母,曾经立志于为祖国医疗事业奉献毕生,却英年早逝,成了全家人心头的痛。
还有二叔和二婶……
余舒曼握紧了他的手,低声安慰道:“他们在天上能看到。”
“……是。”明程看着前面广场正走过去的方阵,想到此前案头的工作汇报,心里一片安静。
不管是什么,理想也好,梦想也罢,总有后来人。
杨敏达站在彩车上,心头激动又得意,他想到了逼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妻和陆家人,以及那个不孝子,不免冷哼。
从今往后,他杨敏达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与那对母子无关了。
他这样的男人,离婚了照样能找到更好更年轻的女人,再生一个孩方方子,有更多可塑造的可能,绝不会像阿瑾那样反骨。
相比于没什么感情的前妻,杨瑾才是他心里的痛。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的一丝一毫,都让我觉得肮脏到难以接受。”这是他离家之前说的话。
听听,多么让人伤心。
他问杨瑾:“我对你不好吗,你就这样丢下我跟你妈走?”
“你觉得你对我好么?”杨瑾给了他一句反问。
杨敏达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没给他搞出私生子弟妹来和他抢夺家产,他做了这么多事挣了这么多钱都是留给他的,他还有什么可抱怨可不满足的?
中午时分,庆典结束,余舒曼和明程离开拥挤的人群返家。
到了晚上,《密语者》开播了,她才重新开始紧张。
因为晚上有烟火表演,开播推迟到九点半,明程特地和她一起守着电视,等电视剧开始。
第一集 的大概内容是交代人物的背景和身份,第二集男女主角才在一场舞会打了个照面,男主角以为女主角是个交际花,但一转眼,就看到女主角穿着军装出现在军统办公室里。
原来那场舞会,是女主角陪上司太太出席的。
毕竟是盛京传媒重金打造的献礼剧,投资力度很大,钟和平又不是那种会容忍下属中饱私囊的人,自然每一分钱都用到了刀刃上,比如置景、道具和服装。
短短两集,余舒曼就换了四套衣服,出席酒会的蓝色洋装,出行的月白绣牡丹纹样旗袍,睡前的真丝睡袍,和工作时的女士军装,无一不妥帖精致。
难怪评论里会说:“太美了,果然人靠衣装,原来只觉得余舒曼脸美,没想到身材这么有料。”
“旗袍真的太妩媚了,那曲线凹凸有致,还有军装,英气中又有柔美,动图比剧照还美,实名羡慕明总[笑哭]”
余舒曼第一次演女主就和杨瑾秦远这样的实力派视帝搭戏,之前大家都很担心她能不能接得住戏,生怕片花即精华。
到这会儿却放心了不少,“只要后面不崩,我就敢确定余舒曼预定未来视后奖杯了。”
就连杨瑾和秦远的粉丝都松了口气,“之前很怕余舒曼会拖累我偶像,没想到……还好还好,不仅没拖累,而且很棒,看他们之间的火花我很期待未来的修罗场[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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