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纵横,划过贾伊的身体,鲜血飙射。
普谦一愣,再次一剑挥出,剑气直追黑影,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对方在瞬间消失,出现在数十米开外。
如果不是符文将他挡住,估计一个瞬移就能跑出包围圈,然而这里的地面已经被法术禁锢,连带着整个空间都被法术锁定。
所有在其中的虚灵都无法脱身,寄生者与冲出来的人类修行者碰撞到一起,天上的虚灵也疯狂地冲下来,试图救援自己的主人。
只是这些冲进来的修行者看起散乱,然而每一个的气息都紧密相连,这是中级的联合军阵,不需要肢体接触,就能在厮杀中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能量连接.
他们都带有法阵特殊的印记,可以自由出入禁锢法阵之中,一开始寄生者们还能打得有声有色,甚至一度占据上风。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冲进来,每一个就让整个能量网壮大一分,虚灵的最大能力化虚为实又被限制住,顿时伤亡率大增。
每一刻都有人被砍倒,偏偏这支人类修行者完全区别于他们以前遇到过的,所有人都挥舞着能量刃,对虚灵伤害极大。
只消划上一下,整个身体都会受到冲击,也正是因为如此,贾伊在发现对方几乎处处都是针对着虚灵时,就果断放弃了寄生的本体。
这一具身体只有脱凡的实力,自从损失了上次那具御用的之后,这是他控制的人类中能找到的质量最好的一具,然而就算是这个脱凡的修士,也只是一个弱者。
至少在这些人类面前,弱小得跟个婴孩似的,这些家伙都太凶残了,完全不似以前那些只会站在远处捏法术的修行者.
战斗方式跟他们,跟那些野人反而更加接近,以前这些人类最怕被他们近身,现在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凶悍,反而是主动近身。
这完全反了过来,关键是,这些人完全不怕被附身,他的手下一个个放弃本体,拼死冲入对方身体,结果一下子就被弹出来。
这些人类每个身上都有着坚固的能量防御,压根就没有人使用法术,而挥舞着虚无之刃,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转眼的功夫,寄生者就倒下了数以百计,少了一半还多,剩下的都围成一团,将贾伊保护在其中,拼死给他争取时间。
最里面的贾伊,正在指挥着手下的最后的几名大将,拼命地攻击着符文墙,每一次轰击,符文就会被激活一次.
然后另一边的符文就会瞬间转换过来,只是随着攻击,这些符文越发的暗淡,越发的稀疏。
普谦、汪永身后跟着一票的元心境,足足三十人,他们个个都手握虚无之刃,冲在最前面。
虽然单体实力不如贾伊,然而此时这么多人又有联合军阵,压根就不怕这个虚灵领主单单对决,因为无论是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有整个军团的能量在背后支撑着.
敌方那些高阶虚灵数次试图瞬移过来偷袭,实行斩首战术,都被他们给逼回去,还趁机给反杀了大半。
愣是逼得这些家伙只能龟缩起来防御,这一场杀得是无比的痛快,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机会,虚灵会龟缩到一个角落,被他们逼得只能自保。
这是黄沙军团真正的实力,战争学院这么数个月来专心研究对付虚灵成果的见证,尤其是亲自提刀上去砍人,这种感觉比起躲在远处放法术,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以前他们很享受这种远远就将敌人干掉的感觉,然而自从遇到虚灵后,他们就越发感觉自身的无力,却苦于无处寻找出路。
直到这一刻,他们真正从内心体会到马正开创的这一切是如何的实用,甚至称得上伟大。
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战到如今,每个人也不知挥出多少剑,杀了多少虚灵,然而他们体内的能量依旧充盈,秘法之体一次次将虚灵挡在外边。
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防御,就可以将这些可以夺舍的玩意挡在身外,而在以前,一旦被近身,他们就得忙不迭地先维持好防护罩,不然一旦被对方上了身,无论再强的修为,都只剩下挣扎的份。
实际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虚灵在夺舍方面可是专家,人类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对这方面也毫无经验,一下子就被人家给夺取了身体控制权.
这个一般无关实力,完全就是不对称的战斗,也正是因为这样,虚灵才在之前将人类搞得谈虎色变。
而此刻,曾经的恶梦一般的存在,正在他们的屠刀下瑟发抖,他们被迫着龟缩到一块,做着无力的抵抗。
普谦他们还能保持着相当的理智,而他们身后的数百脱凡修士,则已经完全陷入一种疯狂的嗜杀状态,以两千人对阵对方一千多的寄生者,以及数以千计的虚灵。
他们完全占据着上风,那些以前滑不溜秋,神出鬼没的家伙,被逼着与他们正面对决,双方总算是能够打个痛快。
事实证明,这些鬼东西除了会钻地飞天,还会夺人躲体外,真实的战斗力也就那样,一旦被些能力被针对,被限制,实力就一落千丈。
以前他们认为无法战胜的存在,现在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这些脱凡的修士,在加入黄沙军团之前就是修行者,大多都经历过与虚灵的战争。
那个时候的他们,打得那个叫憋屈啊,他们身为修行者,只能随军当个侦察员,遇到战斗,士兵们拼死保护他们。
居然是上弱者保护强者,偏偏,那些士兵刚烈地拉了手榴弹,想要同归于尽,对方却入地下一钻,很多时间都死得毫无意义.
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过这样的经历,内心对虚灵的仇恨,也是到达一个刻骨铭心的地步。
现在,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他们要用敌人的性命,来祭奠过去的战友。
遥远的群山之巅,两道人影驻立在树梢之下,看着远方的战场.
安东尼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你的情报不准?”
“不知道。”安其罗额头冷汗冒出来,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安排是进到瓦伦路段两公里处,再行炮击的。
这里怎么突然有人跳出来,难道是普谦那些家伙另外做出的安排,该死的,一定是他们偷偷避开自己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