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风神色一动,来了!
很快,隐隐的马蹄声传来,陷入绝望中的村民一下提起了精神。
滚滚的震动声飞速靠近过来,黑暗之中三匹骏马跃了出来,马上赫然是林风第一次发警讯时看到的女子,那个阻止苏长琳让他接触到守夜人知识的女人。
她头发散乱,身上风尘仆仆,身上的装甲衣物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看起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
与她一起的两人都是有些惊愕地看着燃烧着的篝火,他们隔着上百米就看到这边的火光冲天,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大事,但看到的却是一群面带悲坳的村民。
"出了什么事,为何召唤我们?"女子的声音冷厉地冲村民喝问,他们可是保护者,要不是什么为人民服务的存在。
面对着掌握着力量的超自然者,村民们畏畏缩缩,谁也不知守夜人大人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生怕上去触霉头,这年头守夜人的名声也不大好,在这个封闭的世界,这些掌握着暴力的人也掌握着话语权。
林风走上前两步:"大人,我们在黑河镇遭遇到了袭击,死伤惨重,运粮队没到,也没有守夜人出现,我们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黑河镇的生还者么?"女子脸色丝毫没有缓和,反而是冷哼一声:"该死的贱民,我们正在前面与怪物厮杀,你就为了这点事耽误我们宝贝的时间。"
轰啪!
马鞭毫无征兆地抽了过来,林风虽然起了警觉,但身体却酸软无力,只是勉强用胳膊挡了挡,鞭子狠狠抽在肩膀,同时后背就像是被毒舌舔了一口,火辣辣的疼。
林风目光一下冷下来,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你还敢躲?"女人再次扬鞭抽下,空中响起了空气的爆鸣,村民们纷纷大惊失色,这一鞭的威势怕是要抽死人。
关键时刻,另一边一条马鞭卷了过来,"好了丽蒂,来都来了,还是问问情况吧。"
叫丽蒂的女人听了同伴的劝阻,手中的鞭子依旧是落在了林风的身上,只是力道被削弱了,跟上一鞭差不多,衣服一下被撕裂了开来,身上出现了两道如同绳索一般的红色鞭印。
"那个谁,你们损失了多少人?"女人挥舞着鞭子指着他问。
"和我们一起的原本有二十三个,后来只剩下十一个。"林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他虽然火大,但是现在火大也没用,这个女人一个就可以屠掉这个村子。
没有力量的弱者,就只有接受强者制订的规则,他有绝对的自信,只要这人女人不死,自己很快就会超过她,报仇从来不会太晚。
"死了十二个?"旁边那人马上得出了数字,脸上有些难看:"难怪一下就爆发开来。"
他冲着村民说了一句:"我们正在清剿黑河镇的怪物,你们最近不要去那边,也不要再使用警讯,耽误了我们的事,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意味深长地扫了林风一眼,三人调转马上迅速冲入黑暗中,马蹄声滚滚远去。
冯明月一下冲过来,颤抖地摸着他破掉的衣服,看着那里面的红印子,眼泪都打着转。
"小盛,要紧么?"刘光明沉声问道。
"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林风抬手示意了下,女人的虽然比普通人要强不少,不过也就勉强破了他的皮。
幸亏对方看不到后背,不然估计就不会那么容易罢手了,根据经验,她这一鞭下来至少都会皮开肉绽,第二鞭筋断骨折,打出内伤都是轻的。
林风看得出,对方的微妙心理,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表现令苏长琳另眼相看,对方为了自家的妹妹,就在心中对他产生了敌意。
上次有苏长琳在,这一次正好被她抓住机会,他目光收回来看向了村民:"这么危难时刻,我们大家必须一起度过。"
林风的表现,令得所有人都产生了信服,越是在无助的时候,人们对强者的崇拜就越是严重。
村里目前加上两个外乡人,一共也只剩下十八人,全部安排到五家去住,他们将家里的面包和水等物品都集中到一起,集中分配。
在危机面前,虽然有些人私底下不乐意,但没人敢违背林风的安排,因为黑河镇不知何时会平定,一天没平定,他们就没有食物和饮水补给。
食物还能靠家里积存的面包条撑一下,但是没有水,两三天就要玩完,有再多的面包也没法代替饮水。
虽然林风已经教给了所有人处理饮用水的方法,但只有他掌握着火油管子,那些炭火保存不易,一旦断了火,就只有靠他才能再次生起火来。
更何况,林风的强悍已经深深印刻在他们心里,先是钻地魔鬼,再到恶魔虫,接着又是这一系列事件,最后还把一只女鬼人打成这样扛回来,硬生生就人用火烤死了。
印象之中,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守夜人,在他们眼里,林风虽然比不得守夜人,但也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这种时候更是少不了他,眼下处处危机,他的存在能给人多一丝安全感。
两个外乡人被安排进他家,所有人都住厅里,在集中人起来后,炭火可以集中起来分发到五户手上,每户能拿到的炭火自然就多起来。
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倒是让两个村人感到十分惊喜,罗烈和另一个叫叶青青的年轻女子就睡在炭火旁,他们两个能活下来自身的年纪和身体素质自然是不用提。
在接受了发生的事情之后,虽然情绪低落,但仍旧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是谨小慎微,一切向着林风看齐,他们知道,自己能够活着甚至能在这里住下来,全都是靠着这个人。
强撑着做了十几组全身拉伸动作,绵软的肌肉拉得骨头啪啪作响,屋里的四人都是一脸疑惑看着他,拉伸动作是为了防止身体酸痛的。
好不容易做完,林风混身僵硬如同机械般躺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睡去,孤零零的一盏魂灯挂在厅中间,它的光芒完全掩盖过了另一盏,使得其好似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