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尽管天守阁已经能算是地标性建筑了,但是死质里面对视野的限制也确实过大了,所以根本无法目视。“边缘长夜在意识到南宫峡哉问题的含义之后立刻回答道。
“那么,这便是我的意思了,虽然你们看不见,但也许在他们的眼中,却清楚的很。“
南宫峡哉缓缓端起烟杆吸了一口,然后一边吐出着烟气一边说道。
“所以一旦当那些怪物出现在下方的潮汐之中的时候,它们的首选目标,大概就是我们白鹭城的天守阁吧。”
南宫早夜身后的两片骨翼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脊上,并叹息着摇了摇头道。
听到这里,边缘长夜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遭遇那个少女的时候了。
当他们还在黑雾护盾之中赶路的时候,那个少女就如同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所以这不仅仅说明那个少女能够无视死质带来的任何影响,而且还说明她可能会拥有一些独特的移动手段。
不过,当边缘长夜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那个少女好像拥有控制这些死质的能力。
没错,当神陨之所的结界完全决坏的时候,那些死质们也还是乖乖地停留在结界的范围之内,直到那个少女开始行动之后,那些死质才如同狂乱的波涛一样奔袭出来。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少女真的盯上了这天守阁的话,那她也许会极有可能调集所有的死质来攻击这一处地方。
“我觉得……我得飞出去看看。”想到这里,边缘长夜不禁感到了一阵恶寒,并随之展开了身后的虚幻双翼。
“等等,你现在一个人出去想要干嘛?”但身后的南宫早夜却叫住了他,“如果你是想要飞出去观察情况的话,那我已经去过一次了,短时间内暂时还没有出去的必要;但如果你是想要去秋霜月死的地方的话,那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说?”边缘长夜还从来没有被南宫早夜下达过这种警告,因此便直接开口问道。
“为什么?难道你还没发现在这天守阁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吗?而且外面也是一片死寂。”南宫早夜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像是质问一般。
这么一说……
边缘长夜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的确,他自从被南宫早夜接到白鹭城之后就总觉得有种隐隐的违和感,但他却没有找到这违和感的来源。而听到了南宫早夜的这句话之后,他方才明白这违和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没错,在这天守阁里面,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几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了。
或者说,这里把‘其他的人’稍微改一改,变成其他的‘玩家’更好一点。
因为在天守阁中平常确实生活着一些npc。
只是南宫组的那剩下的几百名玩家,却一点也不见踪影了。
“那些玩家呢,他们都去哪儿了?”虽然也许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了,但是边缘长夜却还是鼓足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神栖之地上所有的复活点都被关闭了。”南宫早夜摇了摇头,“死质的出现不仅杀死了那些无力抵抗的玩家们,同时也封锁了所有玩家能够使用的复活点。”
“等等……”听到南宫早夜的这句话,米利特斯的情绪顿时也激动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些死去的玩家们都没有复活?”
“不,我在公会成员名单和好友列表里还依然能够看见他们的在线的标志,但是由于在这神栖之地上已经不存在能够让他们复活的地点了,所以他们也许是被复活在了这神栖之地之外的某处吧。”南宫早夜说道,“他们不是死去了,只是被强行踢出了这里而已。”
“那也就是说……我们的暮雨会长也……?”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第一个死的吧。”南宫早夜看着米利特斯,想了想道,“不过他死的时候,死质应该还没有扩散出来,复活点也应该还没有被封锁,所以他也许还在神栖之地上。只不过就像那时一个人去神栖之塔上堵住能量口的时候一样,他也许又一个人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了吧。“
“可恶……“米利特斯重重地锤了一下阳台的栏杆,“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他所有事情都总想一个人解决,而从来不对我们说呢?”
“这一次深渊大门的打开也是。”米利特斯遥望着神栖之塔的方向说道,“如果他早跟我们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啊。”
“但是在我发布通知的那个时候,打死也不撤退的不也正是你们吗?”南宫早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果然还是认为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才会一个人去做的吧。”
“该死……”米利特斯不禁将头伏在了栏杆上,“果然还是我的错,我现在只求暮雨会长能够平安了。”
“他会的。”边缘长夜拍了拍米利特斯的肩膀,“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就死去的,除非他愿意如此。”
身后的彦月北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将头微微低下去了半分。
“那么,所以现在在这天守阁里能够出战的,就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了吗?”说罢,边缘长夜又回头看着南宫峡哉问道。
“嗯。”南宫峡哉点了点头,“不过我并不能算在其中。”
“为何?”边缘长夜有些不解。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南宫峡哉缓缓说道,“我必须留在这里,维持天守阁的结界以及它的本身。”
“毕竟这里也许是这神栖之地上最后的庇护所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各位也不想看着它化作一片废墟吧。”
“等等。”边缘长夜伸出了一只手,表情有些惊讶,“您的意思是……您在维护这整座城的魔力供应?”
“虽然我并不能对这句话做出完全的肯定,但是如果你非要这么问的话,那我也只能说一句‘是’了。”
南宫峡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