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神力的神,还能够称之为神吗?
那当然。
因为神之所以能够被称之为神,是因为他的身份使然,当一个神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信仰的时候,哪怕他的神力尽失,在信徒的眼中那也依然是神。
只不过,上述的这些话,不管是否有理,大概都不适用于捣乱者。
因为她本身就不是神。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父母陪伴的小女孩一样,想哭,却又害怕丢人。
“不……不!”她仰天号叫着,声音歇斯底里,像是在为了自己逝去的力量而恸哭。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她用着瑾瑜的身体对着我伸出了手指,那样子就像是在原告席上对被告的我提出声泪的控诉一样。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看见了从无面之王中浮现在她背后的星环的身影。
此刻,星环师叔的手中握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巨大长剑,正准备从她的身后一剑劈下。
但不知为何,当星环师叔将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的时候,我却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就像是……他这一剑所斩的不仅仅是捣乱者,同时还有我一样。
“你花了那么多的钱,就只带回来一堆废铁?”
“艾伦图灵……”
突然间,无数的声音开始在我的脑内响起,然后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了。
刚才的那些是什么?
总感觉曾经在哪里听过。
眼前的星环已经准备将手中的长剑劈下,而站在他面前的捣乱者却并没有察觉到。
必须要阻止他。
不知为何,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内突然冒了出来。
“星环师叔!”于是,我立刻对着星环师叔大喊了一声,希望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并从而转移他手上的集中度。
然而星环师叔毕竟是剑圣,一旦他的剑刃出鞘,那就绝无可能偏离它的目标。
于是,正如预想中的那样,他手中的长剑毫无偏差地斩在了捣乱者的颈侧。
【渫裆霺?羶揔j惥敮.tm:阳搕籷昹】
……
此刻,星环师叔的手中握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巨大长剑,正准备从她的身后一剑劈下。
但不知为何,当星环师叔将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的时候,我却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必须要阻止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必须得阻止他。
只是,到底该如何阻止?
如果我单纯的站在这里呼喊他的话,这对他而言必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他始终还是剑圣,如果只因为我单纯的两句呼喊,他就分心了的话,那他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程度了。
所以,我只能用物理手段去干涉。
比他手中的剑落下速度更快的是什么?
此刻在我能使用的方案之中,恐怕就只剩下子弹了。
虽然我对子弹的飞行速度没有信心,但也只能一试了。
于是事不宜迟地,我立刻将构装出了一把枭鹰步枪,并立刻瞄准着星环师叔的手部发射了出去。
“砰——”
枭鹰步枪并没有采用普通的子弹,而是用魔力凝结而成的弹丸。
飞旋的魔力结晶在空中呼啸而过,几乎是在枪声鸣响的瞬间就击中了星环师叔的右手。
“咳!”
手部遭到了魔力子弹的妨碍,星环师叔的这一剑自然也就理所应当地落在了错误的位置。
“什么!”而站在他面前并没有发现这一切的捣乱者自然也因为我的这一发子弹产生了警觉心。
“该死,长夜你在做什么!”星环师叔捂住那只受创的手,抬起头怒视着我。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打偏了!”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我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哈,哈哈,看看你们!”
捣乱者在一旁目睹了这仿佛闹剧一般的现场后,也表情扭曲地一边远离着星环一边对着我们笑了起来。
“别想跑!”至于星环,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继续和我追究的意思,而是直接握着长剑追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想要追到我还早了一万年!”捣乱者狂笑着,从衣服的内袋中取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手上,并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那个戒指……!”看到那枚戒指的出现,伊莉斯似乎像是有了什么反应一样,突然叫出了声。
“怎么了?”我也直接追问道。
“灵魂之海更新了!那个戒指的信息……是和教皇权杖一起,只有在教皇加冕时候才会得到的传承之物,拥有和权杖同等的命令效力,而且这两者都是只会响应教皇身份的东西……如果不是真正的教皇的话,就会无法使用它们。”伊莉斯立刻将灵魂之海中的信息读了出来。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她又再次拥有了教皇的权力?”
“看来是这样没错。”伊莉斯点了点头。
正在我和伊莉斯对话的档口,捣乱者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用戒指的威能转移到了更高的上空之中,让星环师叔扑了个空。
“看来是不能再跟你们玩下去了,没办法了,就赐予你们这最后的荣光吧!坍缩新星!祝你们愉快,再见!”捣乱者狂笑着消失在了空中,而她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戒指曾经在空气中散发过的光芒。
消失了……?
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的突然,以至于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那最后留下的坍缩新星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喂,长夜,快看你的脚下。”谢阑的声音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我立刻向着他话中所说的方向望去。
惊了。
漆黑的虚空正在我们的下方的空间中不断蔓延着,并且还在逐渐朝着上方增长。
“这是要自毁这个结界,把我们全部活埋在里面。”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星环师叔暂且不论,身为玩家身份的我的话又会怎么样?”
“不知道,但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谢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在颤抖。
能让他害怕的东西,那也必然能让我害怕。
我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救捣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