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巴掌,打得可谓是十分突然,以至于我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硬生生被打得双眼直冒金星。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然后瞅准机会,张口便咬在了白衣女子的脖子上。
白衣女子吃痛,一把拽开我,将我扔在了地上。
虽然我被摔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但我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因为,我嘴里的甜腥味告诉我,我把她咬出血来了。
哼,敢欺负我,那我就让你好看!
如此想着,我将和着血的唾沫吐在地上,一脸得意的看着那白衣女子。
“怎么样,被你欺负的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儿如何?”
白衣女子本就气极了,此刻听我这么一说,整张脸都快绿了。
“你……你居然敢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白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我管你是谁!反正,敢欺负我粱十七,那我就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白衣女子看着我,那眼神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粱十七,当有一天,你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候,你一定会为你今天咬下去的这一口而后悔!”白衣女子强压着怒气说。
我依旧不以为然。
“这年头,谁都会后悔,唯独我粱十七不会。所以,你大可把心揣进肚子里。”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料屋子里却再次冒起了一团纯黑的烟雾。
当那天烟雾凝聚在一起后,我看到了墨凉夜的脸。
没错,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就跑来占我便宜的墨凉夜。
联想到他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说:“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来?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墨凉夜冷着脸,扫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暖暖,你为何会在这里?”
白衣女子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父王,暖暖……暖暖只是一时贪玩,走错了地方,才会到这里来的……暖暖真的不是有意要窥探父王的隐私……”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可见,她是真的很怕她父亲生气。
墨凉夜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只微微挑了下眉,冷声道:“回冥界,自己找你哥哥领罚!”
一听说要领罚,白衣女子顿时慌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父王,暖暖知道错了,暖暖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暖暖这次吧!”
但墨凉夜的态度很坚决。
“难道,你还要亲自把你押回冥界?”
白衣女子立刻怂了。
“不……不要,暖暖自己回冥界找哥哥领罚就是了!”
说着,白衣女子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走到自己最开始出现的地方。
“父王,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会生气,但作为你的女儿,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和她,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与其彼此纠缠,不如早些放手。”
这话一出,墨凉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冷声厉喝:“暖暖!”
白衣女子见情势不好,连忙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房门口。
她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墨凉夜两人,我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她真的是你女儿呀?”我试图打破沉默。
墨凉夜侧目,淡淡睨了我一眼,答:“嗯。她母亲死得早,从小就缺乏管教,所以刚才对你多有得罪,抱歉。”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墨凉夜这么个高冷自大狂,居然也会和人道歉?
老天爷,你确定这个墨凉夜不会冒牌的么?
“呃……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向来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跟小孩子计较。说实话,我只是没想到,你看着这么年轻,居然有两个那么大的孩子。”
“若他们的妈妈没有死,也许我和她还会有第三个孩子。”他淡淡答了句。
“听我师父说,你是上一任冥王,曾掌管冥界万千阴魂。难道,连你都没办法控制他们母亲的生死么?”我好奇的问。
墨凉夜转过头,盯着我看了很久,才一字一句的说:“我可以掌管生死,可这世界上,有很多远远比生死更让人绝望的事!”
我有些不懂,还想继续刨根问底。
但墨凉夜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长手一勾,将我揽入怀中。
“你今天晚上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些。”
因和他隔得太近,几乎只在咫尺之间,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来,都是晚上,而且全部都是为了那件事。可事实上,我连你多少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有着怎么样的过去,这些统统都不了解。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但既然你摆出这么一副要跟我在一起的架势,总得让我对你的事情有所了解才行吧?否则,以后别人问我的男朋友是干嘛的,你让我怎么回答?”
墨凉夜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就这么想了解我?”
我莫名点了点头。
墨凉夜脸上那邪魅的笑意顿时更甚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了解个清楚!”
话落,便见他大手一挥。
很快,我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害怕得紧紧抱住他。
不知为什么,当我依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可任凭我想破脑袋,我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我很确定,我真的没有像这样抱过谁。
至于墨凉夜,那就更没有了。
我跟他总共都没见过几次面,我怎么可能抱他?
想来想去,我最后只能把这种熟悉的感觉,归结于我的少女怀春。
毕竟,当了18年的单身汪,我的心理阴影面积,还是挺大的。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男人,相貌还是非常不错的那种,就算想让我不犯花痴都难!
如此想着,我继续紧紧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直到,他说出那句“到了”,我才从自己编织出的美梦里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我以为还要很久呢!”我小声嘟哝。
墨凉夜看了我一眼,松开揽在我腰上的手,淡淡道:“花痴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