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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
  阮软:你从小就住在顾衍家对面?
  嗯。
  其实我只是见过北泓上将的照片,因为据说是一位伟人,但是很年轻他在一场战事中去世了,尸骨无存,你信吗?
  江末摇头:我不知道。
  他和月照一起消失的。
  阮软神神秘秘的问他,你知道月照是谁做出来的吗?
  江末又摇了摇头。
  听说是北泓上将他老婆,但是说他老婆也不准确,一个孤儿院的孤儿,怎么可能能嫁入北家呢?有人说北泓上将去世之后,那Omega就跟着殉情了,没有人知道月照和追日是怎么出现的。
  江末:
  殉了情的人,都没有找到尸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你觉得呢?阮软问。
  两个人在漫天雪地里走着,江末听的后背直发凉,你现在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吗?
  别害怕,我没有故意要吓你,只不过北泓上将长相出众,所以记忆犹新,看到你的样子,我觉得很震惊。阮软实话实说。
  江末想起来他在家中找到的老照片上有月照舱内的情景,照片右下角一个男人端着水杯,他的袖口上就有月照徽章,看起来职位不低
  和北泓有关系吗?
  可北泓并非是月照的指挥官,甚至没什么关联,他是个陆军
  虽然和月照会配合作战,但并非直属。
  江末想不通。
  如果北泓本身就是指挥官的话也许还能想个头绪。
  北泓的老婆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Omega,连姓名都没有,更不用提是什么指挥官。
  真能做出机甲战舰的Omega,不可能进不去北家门槛吧。
  两个人进了一家清吧,人并不多,主唱歌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倒也是别有风情。
  江末问他,那顾泽不知道你是alpha等他知道了,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他就是个老顽固,觉得alpha就应该和Omega在一起,阮软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酒,像你和顾衍这样的天作之合哪有那么多人有这样好的运气。
  江末并不认同阮软所谓的天作之合,他问了一些从未开口问过顾衍的话。
  阮软的回答,让江末湿了眼眶。
  最后江末眼眶红红的说,好了,那你也别闹了,反正顾泽也不会来哄你,我们回去吧。
  怎么,听我一分析,觉得顾衍爱你了,你们和好了,就不管我了?阮软故意问。
  不能管,顾衍知道你是alpha,肯定会吃醋的,我先走了,拜拜。江末跑了。
  阮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泽和顾衍在家里坐着,大眼瞪小眼。
  顾泽:你不用担心,江末肯定会带着阮软回来的。
  我不担心,江末已经回来了。顾衍站起身。
  两个人看到江末进门,都出去接,顾泽看了看外面,有些惊讶地问,阮软呢?
  江末:不知道啊,可能在酒吧。
  你自己回来了?他可是个Omega。顾泽说。
  江末:那又怎样?又不是我的Omega,你怎么不去追?
  顾泽:
  顾衍把顾泽的外套给他拿过来,亲手披在他肩膀上,哥,快去吧,别让嫂子被人拐跑了。
  顾泽这才去。
  仿佛没人逼他一步,就从台阶上下不来似得。
  这边的顾衍直接把江末拦腰抱起,火速冲往二楼。
  没人知道顾泽和阮软当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江末觉得幸好第二天晚上就要出发去集训。
  不然得因为纵、欲过度进医院。
  丢人。
  顾衍一直问江末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眼眶为什么会红,可是江末不肯说。
  第二天晚上,两个人出发了。
  参与极限救援的地方,在西区与北区的交界处,整个国家最西北之地,也是目前最严寒的地方。
  最近因为天气太冷,恶□□件很少发生,也是他们进行实战模拟最好的时候。
  他们这批一共去了二十二个人,顾衍和江末是多出来的那两个。
  和他们一起出发的,是从费普顿和康特奈学校里选□□的二十个alpha。
  这二十个alpha,分化率都不低,今年上大五,这也是他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他们的毕业考核就是必须要通过这次救援训练。
  毕业之后,就要为各自的学校服务五年,并且分配就业。
  这次,依旧是很有特色的集装箱车,昏黄色的煤油灯挂在车顶上,摇摇晃晃,他们像是一群偷渡的人,每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但江末听得出来,大家怨气冲天。
  有人被颠簸的快吐了,怒道:真他妈的坑人!世界上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虽然早就知道毕业了得听从安排工作,参加救援也不是不行,但是没人说如果通过不了救援培训,会拿不到毕业证的,感觉学都白上了。
  拿到毕业证又怎么样?之前有两个学长都在救援任务中身亡了,如果上学之前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肯定
  最操蛋的是,这次训练我们的,是救援总部那边请的狗东西,每两年那家伙就会来一次,这次让我们赶上了。
  是那个叫什么狗的男人吗?
  代号摸狗?
  是,真变态,哪里有人拿摸狗当代号的,有种我们都是狗的感觉。
  那家伙到底是谁啊?各大有军功级别的人物里,根本就没有他,而且也不属于边境的上司,据说他都不是陆地兵种。
  其实他是唯一那个决定我们有没有救援资格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会有人叫摸狗吗?果然很变态。
  摸狗:摸摸狗头的意思,明明这么可爱!你这小子,我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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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别吹了,他连一官半职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利。
  但是他很变态,对学生体能要求很高,我们虽然确实是优质分化率,可没达到顶级,他反正对那些学长要求的有些过分了。
  而且参与真正的救援工作的话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是,有什么好抱怨的,救援培训是毕业任务,别人的毕业任务难度不比我们的低,而且毕业后又不是一定要去参加救援,还有其他工作可以选择。
  就是,难道同意参与救援不是因为不仅可以把为学校的工作时间缩短到两年,还会给巨额的奖金报酬吗,签合同的时候白纸黑字都是写明白了的,你们不想去救援,到时候换其他工作,签个五年就好了,性命无忧。
  富贵险中求,反正我参与救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江末始终沉默不语,这些人说的,都和他没关系。
  顾衍觉得江末心事重重,可对方又不像是会害怕的人。
  如果不想参加救援任务的话,他们俩是可以随时撤退的。
  顾衍已经在帮江末打退堂鼓了,江末脑子里还是昨天晚上和阮软聊的那些。
  阮软那家伙,不在顾泽面前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对江末说,我是实验者,分化以后感觉和beta没什么不同,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只看得到顾泽的魅力而被他吸引,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装Omega,也是阴差阳错让我有了机会,可人都是贪心的,还真想装一辈子啊。
  江末当时有些羡慕道,真好。
  你觉得好?阮软很惊讶。
  对啊,你喜欢顾泽,是无关分化性别的爱情。
  确实是不错,不过你有点悲观,难道你和顾衍
  我不知道,就像你在你们的感情里没有安全感一样,我总觉得如果哪天我丢失了Omega的身份,或者腺体受损,我不会再有信息素的味道,你说顾衍,还会再喜欢我吗?江末很少和别人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当时却和阮软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那些话,也许他一辈子都对顾衍说不出口。
  他怕顾衍给不了他回答。
  阮软反而说,好了,你就不要杞人忧天,顾衍和顾泽可是两个性格的人,顾衍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哥这种做派。
  江末:可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分化性别就会固定选择伴侣的性别,我觉得人是最重要的。
  顾衍肯定和你想的一样。
  可是那该怎么解释只有我分化之后,他才开始和我亲近呢?
  阮软:也许你应该反过来想一下,应该是在你分化之后,你才开始和他亲近吧?他是因为你分化了需要他,才有机会接近你,如果你现在是alpha,难道顾衍会有机会?
  江末被问的瞠目结舌。
  确实,寻求合作是他要求的,在这之前,他似乎一直都在拒绝顾衍为他提供各种帮助。
  就算顾衍请他去家里吃饭,江末都会觉得这是对一个孤儿的挑衅,顾衍在可怜他没有家的温暖。
  他总是嗤之以鼻,毫不在乎。
  以至于第一次去顾衍家,还是爬窗进去的。
  可顾衍根本不是会邀请任何人去家里做客的人,司晟和他关系那么好,他也从不主动邀请对方。
  自己得到了偏爱,却固执的认为那是偏见。
  也许顾衍和顾泽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他们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当时说完那些,江末突然觉得这么大的雪天,他不应该和嫂子谈天说地,他应该回去好好爱顾衍。
  顾衍只是不爱表达,又怎么可能不爱他。
  他只是不敢相信,会有人这么爱他。
  他们不远万里,去完成一些和荣誉勋章没有关系甚至可能很麻烦的任务,这一切,都是因为顾衍知道自己想得到月照的消息。
  顾衍的义无反顾,是那样纯真热烈。
  黑暗中,顾衍感觉江末悄悄抓住了他的手。
  越攥越紧。
  他轻轻回握回去,江末把头靠在顾衍肩膀上,顾衍受宠若惊。
  江末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便问他:我是不是没有这样过?
  于是顾衍安慰江末说,你放心,参与救援任务也不一定就会死,我会保护你的。
  江末:
  老子是突然感受到了你的爱,这种一起奋斗,一起努力的感觉让人感动!
  谁害怕了啊?
  顾衍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你的医生,保护你的一切。
  谢谢。
  顾衍不会说情话。
  但顾衍让人很动情。
  他们坐车,坐了将近一天一夜,才到达目的地。
  在车厢里长时间不见天日,一下车,几个人因为极度不适,疯狂呕吐,眼晕。
  甚至直接跌坐在雪地上。
  然而这里距离真正的需要救援的地点,还有很远,需要救援的地方已经过了国界。
  但这儿,已经足够他们训练。
  下车之后由他们的救援总教官,对他们这一批新的学员进行接见。
  想要探听这里的秘密,可比当初在伐木工厂里摸索困难多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训练有素,不苟言笑。
  他们大多都戴着黑色的墨镜,也许是这里一片茫茫白雪,会影响大家的视线。
  本来满肚子牢骚的学员们,到了这儿全都闭嘴了。
  总教官面无表情的冷着脸,让所有人站成四排,五个人一列。
  发现最后多出来两个人。
  教官思考片刻,想到顾泽给他说,想把自家兄弟送来历练一下,他便同意了。
  有顾衍这种家伙加入,任务会事半功倍。
  也听说了顾衍还带个同学来。
  反正都是来吃苦的,多一个不怕多。
  教官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他单是是只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自愿留下,能不能胜任这些工作。
  直到他看到最后的江末。
  江末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是教官的眼睛,是否是一件有失礼貌的事情。
  但江末可以明显的知道对方打量他,并不像看其他人那样审视的目光。
  教官看自己的表情,带着惊叹,怀疑,甚至有一些惊恐。
  江末本来很淡定,最后忍不住慢慢瞪大眼睛喊,报告!我有话要说。
  讲。
  请问教官,您是对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教官:你叫什么名字?
  江末。
  为什么来参加训练?基地里有什么你认识的人吗?教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