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脚伤未愈,说谁呢?”左千川证明什么一样,快速闪到滴血槽旁边,然后回头喊:“我要开始咯。”说什么断了也是骗骗青鸾的,事实就是扭得严重了点。
脚好了?青鸾脸色铁青看着拿出朱雀剑的人,好了还让他背着他走那么久,两个人粘着有多热难道他不知道啊?嘴里嚷着中暑,怕中暑就不知道自己下来走,他才是会中暑的那一位才对。
左千川犹豫的看看手指,真要割手指还真有点下不了手这可是自己的手挖,这么完美无瑕的手指多一条疤痕多难看。点点头,左千川收起朱雀拔下头上银发簪刺了一下手指,将血滴了一滴进去后立即闪的远远地观察。
血槽一下子像活了起来,转动着,从快到慢,停下之时,左千川滴进去的血被弹了出来,溅在光滑的石壁上。石壁通体一红,石壁后面顿时冲出几头红色皮肤的野猪,这些野猪看见人就追。冥爚未下命令绞杀,琴、棋、书、鸾只得用轻功躲着追尾的野猪,而冥爚远远站着,看着自己的属下和左千川被野猪追着跑的场面大笑,妖异的赤眸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完全没有帮忙或者下令绞杀的意思。
左千川看着冥爚快笑岔气的模样很是鄙视,这么幼稚的场景只有他才笑得出来!躲开紧追不放的红猪,左千川一下来到冥爚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冥大教主,你以为是看斗猪啊?就算斗猪也是穿红衣的人去才对,赶紧下令清除了这些怪猪,本大爷失败了下一个还得继续,少浪费时间在这。那么爱看回去找几头刷的白白净净的猪叫人斗给你看。”
“哈哈……再……再等等。”冥爚一手抱着肚子蹲下大笑着,一手还兴奋拉着左千川的衣袖指着琴、棋、书、鸾道:“看看,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我只觉得设这个机关的人很恶趣味……”如此幼稚的把戏,害他们白紧张……话说,这猪难不成怕红色,怎么不攻击一身红衣的冥爚?
不管左千川怎么瞪怎么拍,冥爚就是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左千川踹了他的脚丫一下,喊:“教主笑岔气了,你们赶紧把野猪解决了将教主从癫笑症里解救出来。”
书、琴、鸾、棋红绸瞬间抽出,四人飞上半空,东南西北各一个方位,红绸飘舞结成一个四方形,四人灌上内力往后一退手一拉扯,四方形交接处的活结快速收缩,被困在四方形里面红通通的猪仔全数被半身截杀。完成任务后琴、棋、书、鸾没有回到冥爚身后离得远远的站着,他们当然知道教主没那么好心放过他们,反正命令是左护法下的,教主要追究就找他,他们只是听从指令的人……
冥爚收住笑瞪了眼左千川,嘴角却大大的扬起,“难得看一回,真是扫兴的家伙。”
“教主大人还是想想下一个谁上吧!”反正他是上了,轮不到他,假如这些怪物真的不攻击红衣的人他还是躲在冥爚身后保险。
冥爚很自觉排除自己,视线扫过剩下的人后转身跟左千川嘀嘀咕咕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四人谁也不想上去,你看我我看你,教主意思很明显,自己决定谁先上!
☆、第三十九章 (3326字)
圣果山的阳光依旧灼热的伤人,憋闷的空气也稠乎乎的。立在山顶上六人分两批站着,很清楚的划开了界限,琴棋书鸾面面相觑,眼里都写着谦让的意思。
“焚琴,你去。”柳棋用手肘捅了下焚琴,他天然呆的,最适合去。
焚琴看了看滴血槽,摇头:“左护法高贵的血液都不行,我血贱,不去。”
柳棋瞪大眼看着焚琴,他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书梅啼笑皆非指指冥爚再拍拍焚琴的脑袋,赞:“我们焚琴真是聪明,昨天教主不过随意说了句有些事要有自己的想法,想不想都要说出来,我们焚琴今天就开始执行了。”最重要的是那句话是对青鸾说的,与他们根本无关,焚琴就一天然呆……
青鸾脸色胚变,眯着眼看向左千川跟冥爚商讨的背影心里堆满复杂情绪。左千川或许看不出来他的不同,但教主是瞒不住的!他们都是绝冥教长大的,除了花倾悦的心思教主看不透,他们这些同类的改变他都一目了然!
“下一个,柳棋上。”冥爚背对着他们慵懒下令,柳棋是越来越喜欢欺负焚琴了,得给点教训他,他更好奇继左千川后别人还能招出什么东西来让他乐呵乐呵下。
柳棋不相信的指指自己,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一脸颓废。教主耳朵是不是太尖了点,背对着都知道他们在干嘛……再不愿意,柳棋还是得遵令上前,瞪了眼滴血槽咬破手指将血液滴一滴进去,完了即刻跑开。同样的情景出现了,血槽又开始核对血液转动着,转完后血液被弹了出来溅在左千川血液位置的下方。
左千川脸色一黑,感情他们的血都一样贱……
血溅上石壁同时传来骚动的声音,冥爚拧眉,好耳熟的声音,就像……
左千川瞪大眼看着前方涌出来的动物,拍了下还在苦思答案的冥爚惊叫:“妈呀!真是老鼠,柳棋这个人嘴巴贱就算了,他的血是有多贱啊!”
远处的正打算跟其他三人合作的柳棋听着左千川夸大的话脸一黑,其他三人憋笑的样子更让他不舒服。他血贱……貌似都差不到哪里去,左千川的血不也招到猪仔这种代表笨蛋的动物来!
冥爚瞳孔紧缩拔出泣血剑,这可不好笑!这么多红鼠爬过来,等它们退回去怕是将他们吃的只剩下骨头了……几人都拿出武器阻止老鼠攻破自己站着的地段,放进一只来他们就死定了,特别是四人背靠背的琴、棋、书、鸾,若是他们的圈子进了老鼠,一个抽身四人阵亡。
“这都是些什么老鼠,这么热的地方也能活着也够皮糙肉厚的。本大爷看白老鼠就觉得很稀奇了。这会倒是长见识了,不但有红老鼠还长着吸血鬼的牙,这是吸血鼠不成!”再次将内力灌于朱雀一剑扫开靠近两米内的老鼠,左千川嘴角抽蓄的看着爬过尸体再次围上来的老鼠。
“不是说老鼠什么都吃么,没准这附近一片荒芜就是给它们啃光了!”冥爚这边的情势跟左千川几人被围堵不同,他们是被老鼠围攻,而他是拿着泛红的泣血剑追杀往外躲的老鼠,路过之地无一幸存。
左千川皱眉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再看看冥爚拿着魔剑追杀老鼠的样子,他真的很想笑,比笑更重要的是这些怪物为什么都不追杀冥爚反而惊恐逃窜,怕穿红衣的话也不是很有根据,四夜卫手里拿的也是红绸,那些老鼠瞪着凶狠的眼睛一副要吸干他们血的样子……
“冥爚!”左千川瞄着老鼠蹦出的地方血槽边大喊一声。
冥爚180°旋转斩杀掉一部分老鼠转头应:“干嘛!作战中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聊天我没空,找青鸾去,保证他们四个很快死光光,明年你想来忏悔还是祭奠都可以。”
“废话,我当然没空跟你聊天,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轻松啊!我是让你去血槽边杀掉站在血槽下面那只冒火的老鼠,擒贼先擒王,杀鼠先杀王。”那只鼠王太招摇了,怕谁不知道它英姿一样,直直站在血槽边学做什么护花使者的样子,看了就想宰掉。要不是他们无法靠近肯定要亲手宰掉,这里除了冥爚能靠近他们是没办法了!
“鼠王?”冥爚停下剑看了眼血槽,果真有只冒火的老鼠在。大王就该对付大王,冥爚很干脆提着泣血剑一路朝它靠近,完全没有注意一地的老鼠纷纷让开了路。
左千川真傻眼了,它们真的不是怕红衣,是不攻击冥爚!难不成冥爚是鼠族王族贵爵后代与人类结合生出来的鼠夜叉不成……
冥爚一路顺畅来到血槽旁,蹲下身好奇的看着这只与他对视的火鼠。它不怕他?不怕就好,杀起来才有意思,冥爚将泣血剑扬起对准火鼠的头颅。还未砍下只见火鼠眼神一变,凄厉吱了几声夹着尾巴逃走了,火鼠惨叫一般的声音响起,全部老鼠往回快速的撤退着。
“跑什么……本教主还没动手呢!”冥爚遗憾的看着一个劲往回逃窜的老鼠,再看看自己站着的地,老鼠纷纷绕开逃回。他就那么可怕么……
“那下个滴血的人就你了,怎样?”左千川拿出包袱里的一块帕子擦拭着剑上沾着的血液,似漫不经心的自说自话。
“我?”冥爚不情愿的看了眼血槽,不是还有几个没验血么?为什么要轮到他来……
“身为教主,你不该做个表率最先上么?该不会……你怕疼吧?”开什么玩笑,魔鬼训练中出来的人物,受过的伤没少吧!
“这倒不是。”只是,被弹出来的话很可能就要被戴上血贱的称号,他不是那么想滴血……
“那就别废话,赶紧的。”左千川不耐烦催促了声,丢掉帕子将朱雀归鞘。要是冥爚也不行后面的人也没必要试了,血贱不贱一看被攻击的人就知道!即使不想承认……
冥爚对着左千川手一伸,左千川不明白的看着他,冥爚翻了翻白眼道:“站着傻愣什么,把你银簪擦干净拿来。难道你认为本教主会用泣血剑划手,之前那道大口子已经够难看了我还不想多添一道。”
“事真多,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刀疤,那都是辉煌的纪念疤,每一道都有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传说,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不喜欢绾发的男人就是麻烦,连簪子也要借。左千川从怀里掏出早先拔下的簪子递过去,一脸不情愿。
冥爚接过簪子冷笑:“那你把自己全身划个遍,脸上再添划几道,保证你以后编疤的来历也编的你黔驴技穷。”
“这就免了,我一个小小人物,一辈子也就祈求平平淡淡的过着不需要那么辉煌。”左千川顿了下,横了冥爚一眼:“少扯开话题,扎。”
冥爚切了声转身对着血槽扎破手指滴血,血一滴完,几人都像见鬼一样赶紧退后几十米。琴棋书鸾退得比冥爚、左千川更后几米,教主的血贱不贱他们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刚才逃跑的老鼠来说召唤来的动物肯定大过柳棋,招出什么怪兽来也不一定。
血槽依旧像前两次一样转动,六双眼都聚精会神盯着,生怕一眨眼错过什么现象更不想错过冥爚的血被弹出来列入贱字辈的笑话。在六双饱含期待的注视下,血滴飞了出来溅在圣字上。冥爚得意了,左千川吐血了,同样被弹出来,为啥他们的血就那么贱……琴棋书鸾则是诧异之余更提起了精神,门还没有异动则说明会招来怪兽的可能增大了!
蓦地,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空气也越来越热,一些碎石不断往下滚动,整个圣果顶又抖又热的吓人。颤动过后六双眼睛再度惊讶的看着前面,他们伟大的绝冥教教主不止神武的拿到泣血剑现在连怪兽都招来了!左千川感觉松了口气后心里又吊起大石头,事实证明他的血也不是那么贱,比起冥爚只能算是个凡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