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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懒唐 > 第180章 奇妙的主意
  “你说那人是谁?”秦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死他也不相信,伍云召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山东历城县来,还误打误撞的被自己抓住。
  “与韩擒虎大将军几番大战的伍云召,他的眼睛估计就是那时候瞎的。身上的伤,估计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至于怎么千里迢迢来到了山东,这我真的不知道。此人是李靖认出来的,他舅舅韩擒虎与伍云召交情莫逆,应该没有错。”
  “那你想怎么办?这是山东地界,无论我姑丈权位再高,也不能插手山东事务。他是北平王,不是山东王。靠山王杨林,那可不是好相与的。”秦琼看着云浩,好像看着一坨大便。居然出这样的馊主意,在靠山王手里抢功劳。跟他老人家装聪明人,最后的结果是连人都做不成。
  “这不是来找你商量着嘛!你兄弟罗成就在这里,只要你向他讨一个承诺。答应让我到北平府军前效力,然后再派我会晋阳。我就出个主意,帮你们将人弄出来。然后任由罗成带走到北平府,验明正身之后。嘿嘿!要杀要剐都由得你姑父,这抓获钦犯的功劳,自然也是由你姑父来领。如何?”云浩神秘的一笑,这种事情千百年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随便找一个案例复制,便可以做得润物细无声。
  “此事当真?若你真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我现在就可以代替表弟答应你。”秦琼看到云浩的样子,眼睛立刻就亮起来。抓获钦犯,这一功劳可不算是小。这伍云召可是圣人登基以来,第一个起兵反叛的反贼,比起汉王杨谅还要早些。抓住了他圣人一高兴,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赏赐。
  “你说话可不管用,我要罗成亲口答应我。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小子就没命了。还是拎清楚比较好一点!”云浩断然拒绝。
  秦琼无奈,立刻找来了罗成。虽然他是历城县捕头,可此事已经禀告道了济南府。远不是他一个捕头可以控制的,不然他直接就能将人弄出来交给罗成。
  罗成听说此事大喜,圣人已经昭告天下。抓住钦犯伍云召者重赏千金,官身的可以封侯。罗艺官拜北平王,已经是位极人臣无以复加。可他罗成可还没有爵位在身,抓获这钦犯伍云召便可以封侯。这种诱惑,即便是罗成也难以抵挡。
  “我以北平王公子的身份向你保证,只要你能够将伍云召弄出来。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罗成将胸脯拍得山响,很有些金刚的气势。
  “好,既然罗大哥如此说。小弟便成全了北平王的这份功劳,事情要这么办这么办,这么办……!”云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几乎密不可闻。罗成与秦琼瞪大了眼睛,吃惊于云浩的大胆与奇思妙想。
  当天晚上,伍云召吃饭的时候多了一碗肉汤。牢头愣愣的看了一眼亲自来送饭的秦琼,一个钱袋子递过来便会心的一笑。
  “县太爷,那个独眼食人魔死了。”县令老爷今天很高兴,那位国公爷的公子终于走了。这些天蜗居在一座小院里面,当真是憋屈的要死。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个早晨,却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食人魔的事情已经报到了济南府,济南府高度重视。这两天便要派员来亲自提审,却没想到居然死在了牢里。
  “怎么死的,看守都是吃干饭的?”县太爷气急败坏的嚷道。
  “上吊死的,谁也没想到一个疯子会上吊。”差役憋屈的答道,又不是老子弄死的,训老子干毛。
  “一个死囚哪里来的绳子?”
  “用的是腰带……!”
  差役的回答让县太爷也无语,赶忙带着一群人前往大牢,要亲眼看看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尸体晃晃荡荡的挂在房梁上晃荡,嘴咧着舌头吐着。加上那张狰狞可怖的独眼怪脸,要怎么可怕就怎么可怕。县太爷看了一眼,就下令人将摘下来。晃晃荡荡的也太他娘的吓人!
  仵作忙活了半天,只是得出了一个缢死的结论。他娘的一个疯子会自己上吊?县太爷气得差一点儿吐了!可尸体就在眼前,县太爷也是无奈,只得吩咐差役将尸体处理掉。
  “他娘的,这家伙怎么这么重啊!”化人场的差役恶狠狠的踹了尸体一脚,这死囚个头太他娘的大。足有二百斤的分量,将两名差役吃奶的劲头都榨出来。
  “老韩头,来货了。”差役扯着脖子大声的喊道。
  “拉屎!放到架子上就成!”屋子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名差役将人搭到架子上,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老韩头出来。“他娘的懒驴上磨屎尿多,咱们走!对着这么具尸体,晦气!”
  “这样不好吧,规矩……!”
  “他娘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这死人还会自己跑了不成,愿意等你自己在这里等。我可要回去了,他娘的这化人场瘆叨叨。”说完,差役也不等同伴抬腿就走。
  他这么一说,另外一名差役也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等等我!”说完,便追着同伴去了。
  “吱呀”房门声响,化人场的小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琼。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主意成不成。若是人死了,就只能割掉首级。那他娘的就不值钱喽!”秦琼看着台子上,死人一般的伍云召。先用牛皮筋将人捆了个结实,然后将手伸进臭烘烘的大嘴里。手指头一勾,便从喉咙里勾出一支弯曲的铜管来。
  算了算时辰,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从怀里摸出一个管子,塞进伍云召的鼻孔用力一吹。
  “咳咳咳”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嗦声,那死去多时的伍云召居然活了过来。
  旁边的罗成眼睛瞪得老大,结结巴巴的道:“真的行啊!将他挂在房梁上的时候,我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这样也能活。”
  “那小子聪明着呐,他说能活就是能活。先用麻药将人麻翻,再将这根铜管塞进他的喉咙里,保证他还能喘气。吊上一两炷香的时间,根本死不了。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啥。这主意都是怎么想出来的!”秦琼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铜管,一边看着逐渐苏醒的伍云召。
  尽管云浩用菜油帮着伍云召洗了眼睛,可毕竟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伍云召仅剩下的那只眼睛,虽然不能说是全瞎,但也是看人模糊。一条威猛绝伦的汉子,基本上就算是废了。
  见伍云召苏醒过来,罗成与秦琼合力将人抬到马车上。“表兄,这一次成事完全靠表兄。咱们兄弟就不说谢字,珍重!”
  “哈哈哈,珍重。代问姑丈与姑母安好!”秦琼与罗成互相拱手,罗成一摇手中鞭子。马车便驶往了北平府方向。
  “老韩头,这一次欠你个人情。”秦琼对着里面喊了一声,上了黄骠马也去了。
  屋子里走出一个皮肤白皙,胖乎乎的小老头。看着秦琼离去的方向,面色冷峻眼神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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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配军,快点干活。少他娘的偷懒,还敢瞪老子。”“啪”鞭子声响,一根鞭子狠狠抽在尉迟恭的身上。这官差的鞭法不错,一鞭子下去血花崩现。红红的肉向两侧翻卷,尉迟恭的背上便多了一道小孩儿嘴一样的伤口。
  “你……!”尉迟恭双拳握紧,那官差迅速后退。他可不敢跟尉迟恭这种猛人硬扛,想想囡囡,奶奶,和小小尉迟恭忍了下来。
  “怎么着,还想打老子。你还挺猛啊!”那官差见到尉迟恭松开拳头,上前便踹了一脚。
  “你再敢踹一下,老子打折你的腿。”尉迟恭肺都快气炸了,此时的他非常像一座沉默了许久,即将爆发的火山。
  “打折老子的腿,你来啊!他娘的,仗着身高力壮不给老子孝敬。还他娘的说认得小王爷,神仙一样尊贵的人。岂会认识你这贼配军,还让老子带信。告诉你,那信老子烧了。你咬我?谁家裤裆没夹住,把你给放出来……”
  那官差管着尉迟恭这一队,配军们来到此处多多少少都会给些孝敬。可这尉迟恭却坏了规矩,而且还自称跟小王爷有什么关系。官差是一个字都不信,他怎么也不相信。堂堂北平王世子,会和上面贼配军扯上关系。尉迟恭的话,被他当做拉大旗扯虎皮。
  没在他身上收到孝敬,今后怎么盘剥别的配军。过年过节,怎么给上头送礼。难道要拿自己的薪俸,买东西给上头送礼?这一次一定要打服这个黑炭头,做个娃样子,让所有人都看看,不给孝敬是个什么下场。
  这些天他一直在刁难尉迟恭,干起活来快也不行,慢也不行。动辄便用皮鞭抽打,是不是还上手上脚。尉迟恭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你再说一遍?”尉迟恭一张黑脸已经呈现紫色,整个人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再说一遍又怎样,你个贼配军就是个狗娘养的。老子……”
  “呀……!”尉迟恭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便将那官差薅过来。钵盂大的拳头雨点一样砸在那官差的脑袋上,开始只是鼻孔窜血。那官差还能惨叫几声,可接下来的几拳,一下下将眼珠子打了出来。
  黑黑白白的眼珠子掉在地上,被尉迟恭当成泡一样的踩。所有官差配军都吓得抱头鼠穿,有几个和那官差有交情的抽出兵刃。可看到尉迟恭那疯狂的模样,谁也不敢上前。
  “嘭”尉迟恭一拳将那官差的脑浆子砸了出来,红红白白的黏了一手。尉迟恭还不解气,又打了几拳,才将尸体当垃圾摔了出去。
  无论是官差和配军都看傻了,配军杀官差。这是许多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这小子死定了。上差一定会把这个贼配军剥皮抽筋!
  尉迟恭虎目一扫,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后退。几个胆小一些的官差,几乎站立不稳。撒丫子便跑,生怕被这位凶神抓住。
  左右看了看,没有官差再敢上前。尉迟恭随手抽出死去官差腰间横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此时是北平府正群龙无首,北平王罗艺去了雍州剿灭汉王杨谅。世子罗成,去了山东济南府历城县给秦琼的老娘祝寿。整个北平府的军政,其实就是几个棋牌官在管。罗艺对权利这东西,看管的不是一般的严。
  消息传到北平帅府,正是尉迟南,尉迟北两兄弟当值。两兄弟一听,这还了得大隋朝建立以来,还没配军敢杀官差的,当下排出骑兵四处搜捕。
  尉迟恭杀了几名彪悍的追兵,结果引来了更多骑兵的追捕。眼看前来增援的骑兵越来越多,尉迟恭也知道这样下去,即便自己是个铁打的人,也终究会有力气耗尽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想死都难。
  无奈的尉迟恭钻进了山林之中,山林是骑兵最讨厌的地形,没有之一。
  经验救了尉迟恭一命,北平府那些彪悍的骑兵不再进入林子追赶。让尉迟恭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跋涉。尉迟恭终于横穿了这片山林,在他的眼前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城。还有几个星罗棋布的庄子,隐隐将县城拱卫起来。
  尉迟恭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在树林里几乎就是靠着草根树皮这些东西硬撑。现在,他实在是撑不住了。疯狂奔下山脚,却在半路头晕眼花。尉迟恭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里是天旋地转。胸中发闷,浑身无力。眼看,就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