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何占风抱着她,温意更觉得热了。
浑身上下,就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似的,可到底是哪儿痒哪儿难受,却又说不出。
“先喝口水。”何占风斟酌了下,端起冰桃汁,送到了她的唇边。
温意反应这么强烈,他必须先让她体温降下来,然后问过医生再说。
老太太下手也太狠了点儿!
不过就是两块虾饼,就让温意变成这样!
然而温意只是伸出舌尖,舔了下杯子里的桃汁,便一脸痛苦地,推开了送到她唇边的杯子。
她现在不想吃东西,什么都不想吃,素日里爱喝的冰镇桃汁也不想碰。
心火烧得好旺,难受到像是小虫子爬到了她心里去似的,让她坐立不安。
“哥,难受……”她带着微微的哭腔,抓着何占风的一只胳膊,皱着眉头小声道。
“想吐……”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张着唇,气息越发的紊乱。
何占风也是吃了口青菜的。
温意在他怀里扭了几下,他也觉得有些莫名的燥热,压不住的那种。
他勉强耐住了性子,抱起温意,往浴室的方向走。
因为她说想吐。
然而刚抱着她走了几步,怀里的温意,便在他身上转了个方向,两条小腿,紧紧地缠住了他。
滚烫的一张小脸,埋入了他的颈间,炙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他耳根。
“好难受!”她实在忍受不住了,勾着他的脖子,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何占风放下了她,将她抵在了墙角,低头,勾住了她的下巴,低声道,“看着我温温!”
温意随即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向他,我见犹怜的样子。
何占风只是被她这样看了一眼,忍不住咒骂了声。
原本他也吃错了东西,加上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忍了有两年,没有碰过女人。
温意又是他喜欢的女人,无疑是,更加往他身上添了把火。
“倘若你同意今天吃饭时,奶奶所说的话,那我便帮你,帮了你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倘若你觉得奶奶说得不对,那我立刻让医生过来!”
温意的意识都有些开始模糊了,虽然她明白,何占风在说什么,但是她的身体几乎已经不能受自己控制了。
她眼泪成了串地往下掉,瘪着嘴,看着何占风,一言不发。
何占风咬紧了牙关,看着她。
等了几分钟,实在是燥热到浑身都不爽。
他狠狠一拳,捣向了一旁的墙面。
温意在他怀里,又是吓得一抖,身上的心跳监测仪,更是开始叫了起来。
“对不起……”何占风咬着牙,强行忍着,将温意搂紧了,向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温温,但是哥哥也不舒服,像你一样不舒服。”
温意一双小手,挂着他脖子。
半晌,忽然踮起脚尖,亲吻了他下巴一下。
软软的,带着她脸上的眼泪,是湿润的。
何占风更是猛地,心悸了下。
他想起了下午的那个吻,微凉的,温意的唇。
他低头,又望向她。
温意死死闭紧了眼睛,皱着眉头,又朝他亲了过来,正好,亲中了他的下唇。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何占风知道,她已经做下了决定。
她还是听从了老太太的意思。
他垂眸望着她,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抿紧了唇,没有回应,也没有开口说话。
温意轻轻抽泣了下,将自己的唇,停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动作,自然是生疏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青涩的她,在她停住了之后,还是让何占风心狂跳不止。
“对不起。”他又向她道歉。
即便现在她是半主动性质地,向他索取,她还是被何家的人逼迫了。
何占风曾经向她发誓向她保证,再也不会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只要她拒绝了,他就不会逼她。
他紧皱着眉头,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转身,大步走向了卧室。
……
温意的心跳,直到凌晨时分,才慢慢趋于正常。
何占风将睡熟的她,搂入了怀里,轻轻摸着她柔软的发。
考虑到她的身体,他努力控制收敛了许多。
虽然这是这两年来第一次开荤,但他仍旧克制住了。
温意要了两次之后,平静了些,他便哄着她睡下了。
睡熟以后,心跳便正常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以为老太太下的药太猛,一定会伤着她,但现在看来,老太太下手,还是留了几分分寸的。
夜色早就深了。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轻声道,“少爷……”
是东叔的声音。
何占风斟酌了下,悄无声息地下床,披了件浴袍,关了卧室门,走了出去。
东叔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脸色带着些许的为难。
何占风垂眸盯着他,轻声问,“怎么了,说。”
“老太太方才,派人,去将梁宁母子接了过来,说是从今天起就让梁宁住在咱们家了,谁都不准有异议。”
“今晚,是住在了老太太那儿。”
何占风愣了下,随即望向何老太太院子的方向。
她让温意跟他同房,温意已经照做了!
何家到处都是监控摄像,方才他们在外间书房的时候,老太太就应当已经看见了,温意已经妥协!
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接梁宁过来?!
东叔见何占风浑身气场都不对了,又继续硬着头皮,轻声道,“虽然我也很困惑,为什么亲子鉴定的结果,会是那样,但确实,我亲眼所见……”
“知道了。”
何占风不等他说完,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已经给过梁宁警告,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他方才已经对东叔说过,不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鉴定结果,那个孩子是他的,是否是梁宁捣鬼才会如此,他不会继续深究。
他给她五百万赡养费,拿着钱就滚。
没想到,五百万,都不够填饱她。
东叔见何占风发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低着头,继续等何占风给接下去的指示。
何占风隐约听到,卧室里似乎有些动静,可能是温意被吵醒了。
他斟酌了几秒,用更低的声音,朝东叔轻声道,“既然她腆着脸过来,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