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夕露出一个艰难的笑,说:“我很好,没事。楚天奇他,他也挺好的……”
“哦,那就好……”凌烁稍稍也放了心。
花无夕走到岳婉蓉面前行了一个来,毕竟还有侍女在,礼数什么的还想要做做样子的。
花无夕行完礼便问:“凌……额,皇上现在如何了?大夫说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岳婉蓉摇摇头:“说不好,大夫说恢复的不错,只是何时醒来要看他自己……表哥都昏迷七天七夜了,一丝醒来的征兆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说着岳婉蓉便忍不住哭起来。
花无夕忙安慰:“别太担心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皇上还是个好皇帝好君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明天就醒了,你不要太过担心了,毕竟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也得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你要太劳累了,好不容易等皇上醒来你却累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凌烁也劝道:“是啊表姐,自从皇兄回来,你就没怎么休息,这样你的身体真的吃不消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表哥,你们就别劝我了,让我多陪陪表哥吧,我不累的……”
“这,那好吧,累了可一定要休息。”岳婉蓉的心情花无夕自然是十分理解的,便也没再多劝。看着凌烨那泛白的脸和唇,心中只能默默祈祷,祈祷他能快些醒过来……
花无夕从腰间拿出那两块勾玉,一黑一白,黑色的放在凌烨枕下,白色的那块她把它交到了岳婉蓉手里。
“你这是……”岳婉蓉和凌烁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花无夕,
花无夕按着岳婉蓉的手说:“这两块勾玉原本就是一对,虽然先帝曾给我和皇上赐过婚,可是我对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兄妹情,想必他也是一直将我当成妹妹来看待的,何况我心中已经有人。所以,这个对我来说也已经毫无意义了,你才是最适合皇上的……”
岳婉蓉一手握着手心里的白色勾玉,一手握着花无夕的手,说:“对不起无夕,是我太自私了。我以前竟然还讨厌过你,甚至恨过你,没想到你现在却……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我其实……”花无夕想说其实自己也讨厌过她的,想了会儿,好像有些不太妥,赶紧收了嘴,笑笑说:“额,其实真的没关系,等皇上醒了一切就都恢复原样了,而且大奸臣季坤已死,国库也已经找到,好日子还在等我们呢,都别这么沮丧,我们应该开心才对……”
话刚落音,竟然听到了凌烨微弱的咳嗽声。大家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凌烨,都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直到凌烨又一次轻咳……
“表哥?”
“皇兄?”
“凌烨?”
三人迫切的喊道。
凌烨颤着浓密的睫毛,缓缓的动了动眼皮……
“醒,醒了,表哥醒了,真的醒了,太好了!快,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岳婉蓉激动的流出眼泪来。
凌烁大喜的握着花无夕的手:“无夕姐姐,你可真神啊,你看你一来皇兄就醒了,早知道这样,你就该早些时候来了,哈哈哈……太好了,皇兄终于醒了!太好了……”
花无夕汗颜:“这什么跟什么啊,凑巧罢了,呵呵……”
凌烨终于醒了,大家都没事了,一切应该就此归于平静了吧……花无夕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意。
十里长街,火树银花,,流光溢彩,街市如昼。
灯会是焱都城最隆重的节日之一,也是年轻男女最喜欢最期盼的节日。
这是焱都城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一个习俗。每年到了这一天,未出阁的姑娘们都会盛装打扮,提着花灯来到这姻缘树下,寻找自己的如玉郎君。
而年轻的公子若是看上哪位姑娘,都可上前问姑娘要那花灯,若是姑娘也看上了那位公子便会把花灯赠予他。若如姑娘看不对眼,则会礼貌的拒绝不赠予花灯。
然而花无夕好像并不是很知道这个节日的用意所在。
她一身淡绿色裙装,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找着南宫朔的身影。一路寻到了月老庙前的姻缘树下,这里比平日还要热闹上好几倍。
她仰头看着那姻缘树上的红绸,瞬间想起了第一次与楚天奇来这抛红绸的情形,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口中默念道:“姻缘树啊姻缘树,如果你真的有传说着的那么灵,就请你保佑楚天奇快快振作起来,让他重见光明吧。他是个好人,都说好人有好报,你一定要保佑他,拜托了……”
“姑娘,这是姻缘树,只管姻缘不保平安,祈求平安得去城南的万福寺……”
一个熟悉而苍老声音在花无夕耳畔响起。
花无夕睁眼睛,原来又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花无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是吗?我想着,反正都是管善事的,就应该多多少少也都保保平安吧,呵呵……”说着花无夕往她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瞅了瞅,问:“老婆婆,您这次不卖红绸改卖花灯了?”
老婆婆呵呵一笑说:“市场需求嘛,老身也是混口饭吃。姑娘买只花灯吧?若是你已有如意郎君,就当照顾照顾我这糟老婆子的生意,如何?”
“如意郎君?”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花无夕的脑子里顿时闪现出楚天奇对在坏笑的神情。她忍不住的一笑,说:“好,那我就要这只画着紫色花朵的吧。”
付了钱,花无夕提着花灯站在树下等着南宫朔。可是人实在有些多,怕他看不到,于是她站到了一处高台上,显得突兀些,这样方便他看到她。
这突兀是很突兀,却也惹来了不少的烂桃花,而且一个接一个。
她完全不知道那些男子为什么都跑了问她要花灯,这个花灯好像也不是很特别啊?
正当她犯愁纳闷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出现了一个黑衣如墨,面容如脂的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