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路过来她有一肚子火气要发泄,她想着她一定要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扇她两巴掌,然后再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看到眼前的袁采薇她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可纵使如此也还是难消她心头之火,她冷笑了笑道:“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是啊,我活该。”袁采薇的笑容中带着凄凉,“那你就尽管看笑话吧!”
梁贞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今天的咖啡里你下了药对吗?”
袁采薇一脸不以为意的斜了她一眼,“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她这种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真是看得人来气,梁贞好歹忍着火气又问了一句:“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和刘梓媛联手的?那药也是她给你的?”
袁采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是没多问,又不以为意的笑起来,“是又怎么样?”
梁贞真的是气到不行了,如果不是葛美琳早先有所提醒,如果不是她警惕性强,今天躺在车上被侮辱的人就是她了。
可眼前这个人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说真的,梁贞对她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气到极限了她反而冷静下来,只冷冷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要不惜一切毁了我?”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袁采薇什么地方,便见她脸上的笑意满满淡下来,她眼中带着火气向梁贞看去,满脸的怨毒冲她道:“因为我讨厌你,厌恶你的存在!明明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液为什么你活得那么好,我却像一只狗一样到处摇尾乞怜?我想去梁成茂业工作,好不容易面试成功了,却因为你被刷了下来,你究竟是凭什么?!”说到后来,她不由得提高了语气怒声冲她质问道。
就这般吼出来之后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你这样的人可不可恨?一想到你活得那么好我就觉得不痛快,我就想要毁掉你,我也要你尝一尝什么都失去的感觉。”
梁贞听着她这话却是气笑了,“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你却过得没有我好,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你凭什么因此而怨恨我?还有不让你进梁成茂业你就恼羞成怒了?你不是在国外上过研究生吗?学历那么高怕找不到好工作?比梁成茂业好的企业多的是,你为什么不去努力呢?说白了,你不过就是又懒又贪而已,既不想付出又想收获,收获不了就怨这样怨那样,为什么你就不能怨一下你自己?!”
“我为什么要怨自己?”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你不是也没有付出吗?为什么你就什么都有而我就什么都没有?!”
听着她这些话梁贞只觉得好无力,对于这种偏执的人她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以给她讲了。
“所以,这就是你联合刘梓媛来害我的理由?因为我过得比你好,因为讨厌我所以就要毁掉我?如果世上每个人都这样,看谁不顺眼了就去毁了她,那这世上还拿法律做什么?”
袁采薇闭着眼睛没说话。
梁贞嘲讽一笑又道:“你一向自诩聪明却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愚昧无知的草包,今天这件事情你完全被刘梓媛利用了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你们真做成功了梁家会怎么样,谢安淮又会怎么样?梁家不会善罢甘休,谢安淮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刘梓媛一定会将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毕竟对我下药的是你不是吗?若是真追究起来你想过后果吗?梁家一定会将你送去坐牢,而谢安淮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监狱,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不知道多少倍,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利用你来对付我的人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依然吃香的喝辣的,你瞧,你真是傻,被人借刀杀人了还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梁贞说完,一直闭着眼睛的袁采薇才睁开眼来,却见她目光微微眯着,双手也紧握成拳,脸上带着几分火气。
“袁采薇,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很讨厌你,讨厌你们一家,你们一家简直就像是蛀虫一样,好吃懒做,自私自利,可是纵使我如此讨厌你们,也不过就是让家人断了对你们的接济,却并没有动手对你们做过什么,不仅如此,你们自己想一想你们家在外面闯了祸是谁给你们兜着?说白了,还是梁家护短,你们身上有梁家的血脉,即便我们家讨厌你们,不想再接济你们,但是看到你们被欺负了还是会出手想帮,可是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对梁家的呢?从来没有对梁家做过什么,从来没有一刻对梁家人真心相待过,梁家在你们看来就是如提款机一样的存在,一旦这提款机提不出钱了,立刻就恶语中伤,而且还会找一切机会来攻击。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梁家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如果你们安分一点,梁家照样接济你们,断了你们的接济是为什么?是你们一次次来挑衅梁家,是你们让梁家人对你们彻底寒了心。”
袁采薇面色有些复杂,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梁贞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道:“可是从现在开始,你们跟梁家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梁家也不可能再因为你们身上有梁家的血脉而包容你们了!你们的生死梁家也不会再过问,我想泉下有知的爷爷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差点被人害了之后也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贞这话的威力太大了,却见她话音刚落袁采薇就猛地抬头向她看去,她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来,梁贞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关上车门,坐上她的车子离开了。
关于袁采薇,梁贞将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和哥哥之后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完全用不着她费心。
至于刘梓媛……
实际上这一世梁贞和她并不想有太多的纠葛,甚至不想因为前世的事情去为难她,可是她偏偏一次次招惹上她,上次梁彬的事情不算,这一次却用如此阴毒的方式想对她下药。
明明可以各走各的路进水不犯河水,她既然要惹她,那她对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梁贞来到北海禹都的时候被成伯告知谢安淮正在和下属商量事情,他有正事要忙她自然不会去打扰,就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没一会儿就见闫曾并着几个人从楼上下来,梁贞知道他们谈完了,和闫曾等人打过招呼她便直接上楼去了。
谢安淮正在书房中,他长身玉立站在窗前,正在给窗台上的花浇水,梁贞走过去自他后面搂上他。
谢安淮不看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就就着被她抱着的动作慢条斯理地给花浇着水。
梁贞将脸埋在他的背上,一脸委屈的道:“谢安淮,我被人欺负了。”
刚刚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会儿看到他之后,她就觉得委屈死了,忍不住要对他撒娇,希望他能安慰她。
谢安淮听出她语气中带着哭腔,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回头来,他捏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向她看去,却见她双眼通红通红的,撅着小嘴,真的就像一个在外面受到欺负的小孩一样。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面色也凝重下来问道:“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梁贞吸了吸鼻子,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还好我警惕性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安淮默默听着,脸色却比刚刚凝重了许多,尤其在她说到袁采薇要给她下的药很有可能是催-情药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谢安淮眼中有一种冰冷的杀意浮现。
他听完之后凝眉沉默良久却是对她笑了笑道:“讨厌的人我们就不去想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梁贞点点头,乖乖随着他下楼了。
谢安淮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梁贞明白他是上了心的,自己的女人差点被人给下药强了,他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谢安淮比她聪明,手段也比她高明,刘梓媛这些人在她看来或许会头疼,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太简单了。
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谢安淮一定会帮她好好收拾刘梓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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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宪的母亲连霜自从退休之后没事就爱出去跟朋友打牌,今天也是一样,她出去打完牌回家,刚一坐下管家就拿了一个包裹给她,说是不知道什么人放在门外邮箱中的,只是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他就拿来了。
连霜接过看了看,这包裹上面就只写了一个她的名字,连从哪里寄来的都没写。
她心下疑惑,拆包裹的时候便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不过拆开之后却见里面只躺着一叠照片,连霜将照片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惊呆了。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谢君宪和……刘梓媛!?
照片应该是被人从窗户外面偷拍的,却见谢君宪睡在床上,从安详的神态来看,他应该是睡着了,而刘梓媛则坐在床边,目光痴迷望着他。
连霜将照片向下翻,刘梓媛似乎觉得这样痴迷看着谢君宪还不够,便伸手抚摸上他的脸,而照片就定格在她摸上他面颊的那一刻。
然后再下一张,却见刘梓媛直接躺在了谢君宪怀中,最后一张她做得更过分,竟然还起身吻上谢君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