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夫人虽是个好脾气的,但可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她本以为自己出面为孔朝阳家的讲情,这江红霞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不给面子,而且还奚落自己。
政委夫人是农村来的,是没什么文化,可她好歹在城里呆了十多年了,见过的世面可不比江红霞少,她岂会看不出对方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因为自己出身农村。
这里也不少农村出身的军嫂,只是她们地位没有政务夫人高,故此面对江红霞平日的奚落也好,冷嘲热讽,碧叶也罢只能故作不知,忍气吞声了,今天孔朝阳家的闯了祸,她们有心出面帮忙,但也都不敢。
政务夫人朝江红霞淡淡一笑;“红霞;你说那瓷瓶一万块就一万块啊,你不觉得你是在讹人吗?我知道你 觉得我没文化,可我的眼力还是有的,你的那个瓷瓶我能给你买十个八个的回来。”
江红霞冷哼一声,然后目光冷冷逼向政委夫人胡秀娥;“嫂子;我这可是大明永乐年间的瓷瓶,这是古董,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瓷瓶,要真的就是个普通瓷瓶刚刚惠兰妹子摔了我自然不会计较了,就是因为它价值太高,太难弄了,我才不得不跟惠兰妹子计较的,既然嫂子出来替她说话了我如果我自然得给嫂子一个面子,不要一万块了,赔我六千块也可以,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家里这些股东物件儿啊再也不放在台面儿上了。”
六千块?
这对于孔朝阳家的以及诸位军嫂而言同样是个天文数字。
就在江红霞的话音落定适一直默不作声的新月开口了;“嫂子;你这个花瓶别说六千块钱了,我看六百块钱都不值,不过是一个仿冒品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明永乐年间的瓷瓶。”
没说话的这段时间新月可没闲着,她悄悄把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给一点点的捡起来 别的军嫂都把注意力放在孔朝阳家的以及政委夫人她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新月在做什么。
当新月跳出来后大家的目光才慢慢集中了过来,杜鹃更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她知道新月是个热心肠的,可犯不着为了孔朝阳家的把自己给搭进去啊,得罪了团长夫人就等于让团长不快,团长不快了对韩明远这个营长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了,虽然团长明着不敢拿韩明远怎么滴,但他时不时给韩明远穿个小鞋就够麻烦的。
江红霞把匕首一般犀利的目光从政委夫人处直接挪到了新月脸上,目光比刚刚更加森冷了几分,她本身就讨厌新月,谁要她长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呢,撞衫都会要人心中不爽更何况撞脸呢,,明显对方比自己更好看,这自然要江红霞更加不爽了。
这个林新月真不识抬举啊,我不找你麻烦就算格外仁慈了,你竟然自己送上门儿来。
“韩太太;你说我这个花瓶是 仿冒品你可有什么证据?我可以理解你护着惠兰妹子的心,但不可以信口雌黄啊。”江红霞冷冽的目光从新月那明媚的面孔上一扫而过,她单手叉腰,一幅盛气凌人之态。
一众军嫂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新月的身上,她们亦是想法个不同,有的配夫新月的仗义,还有的人觉得新月这是不自量力,你一个营长太太而且还是刚刚混入军嫂圈的真是不知好歹啊,你得罪了团长夫人那可是给自家男人惹了麻烦,还有的人则是抱着看席的态度等着事态进一步的发展,团长夫人和营长夫人掐起来那才热闹呢,这其中最期待看到掐架好戏的莫过于王海峰家的了。
上一任营长被调走以后副院长王海峰巴巴的等着接班呢,他当了营长,自然他的老婆也就是营长夫人了,可万万没想到戳授课的的位置竟然让韩明远给占了,这小子从连长直接爬上了营长的位置,当时他才刚满二十四周岁啊,成为军区里最年轻的营长。
王海峰不服,不甘,可那只能自己在哪里打肚皮官司了,他的老婆孙迎春更舍不痛快,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见到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小毛丫头叫嫂子,那可不是一般的不爽。
所以王海峰家的巴不得新月和团长夫人掐起来,最好是把团长夫人彻底惹毛了,这样的话韩营长也就会被他这个蠢老婆给连累,遭殃。
新月丝毫不在意那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目光,而面对咄咄逼人的江红霞她亦是一脸的从容;“嫂子说你的这个花瓶是大明永乐年间的,而且还是令尊大人送给你的嫁妆,据我所知一个大明永乐年间的花瓶市场价至少得是五万块,你要惠兰嫂子赔一万块那可真是仁慈啊,永乐年间的花瓶较为稀罕,而江家过去是书香门第,我听说令尊交情甚广,如果江家有一个永乐年间的瓷瓶,怎么会在古玩界没有丝毫的消息呢,再有永乐年间烧制的瓷瓶不光瓷质极为细腻柔滑,而且花瓶整体看上去都比较的高挑,而后来的仿冒品不光瓷质不够光滑莹润,而且花瓶整体都显得略显臃肿一些,嫂子这个花瓶我看了第一眼就知道是一个仿冒品,不过呢是我见过的仿冒品里最顶级的了,得花个几百块才能买的到这么好的赝品。”
这个花瓶的确是个赝品,江红霞没想到新月竟然能一眼看出来,她说的这般头头是道,不对,一定是她胡扯的,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姑懂什么古玩呢?不过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罢了。
江红霞朝新月微微轻笑,扬声道;“没想到韩太太不光脸蛋儿水灵,这胡搅蛮缠的功夫还一套一套的呢,我这个花瓶就是永乐年间传下来的,是我们江家的祖传。”
面对江红霞的嚣张新月仍然是不卑不亢,淡然应对;“嫂子如果非得说这东西是你们家的祖传宝贝,是永乐年间流传下来的那好啊,我会拿着这些瓷片去找专业人士来给鉴定,你们家到底有没有一个永乐年间的花瓶我现在就可以求证,我忘了告诉嫂子了我师父是虎哥,也许你不知道虎哥是谁,胡凯文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他的妻子江木面,我算是他们夫妻俩的得意弟子,二位长辈把他们在古玩鉴定方面的技艺都请囊而增,嫂子家那个花瓶虽然碎了,但是花瓶的样子大略的尺寸还有瓷质我都烂熟于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江木棉,只要她听完我的描述她就能大概的判断出花瓶的真伪来,如果嫂子您信不过江木棉,那我只好拿着这些瓷片去找专业人士给鉴定了,这五百多年前的瓷和近现代的瓷在质量和氧化程度上可是相去甚远呢。”
这个林新月竟然认识江木棉?认识姑姑,她怎么可能认识姑姑呢?
这下江红霞可是骑虎难下了,如果承认花瓶是个赝品,那么等于是在所有军嫂面前出了洋相,让自己颜面扫地,如果死不承认看来新月是誓不罢休的。
一直在默默看席的姚家大小姐 姚岳平 缓缓的开口了;“韩太太;这儿有电话,你随时可以用。”
她这么一推波助澜江红霞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她一直都扮演一个慈爱后母的形象,平日和姚岳平也算是相安无事了,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在关键时候朝自己补刀,这不向所有人证明她们一家人其实是不和睦的吗?
新月朝姚岳平微微笑了笑;“这个电话打不打得取决于红霞嫂子的态度了。”
新月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江红霞要嘛承认花瓶是个赝品,要嘛就让我拿瓷片去鉴定在离开这个屋子纸钱我姚先给江木棉打个电话,让所有人知道江家没有一个永乐年间传下来的花瓶,被打碎的那个就是个仿冒品。
姚岳平缓步到了江红霞身边,然后仰头朝她微微笑了笑;“我亲爱的阿姨;其实承认那个花瓶是赝品不丢人的,毕竟您也不懂嘛,难免被卖花瓶的人给忽悠了,我们去买个东西都可能被做买卖的人忽悠呢,何况是在错综复杂的古玩市场呢,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不会笑话您的,谁还没买过假货呢?你们说是吗?”
政委夫人胡秀娥第一个出来应和姚岳平;“是啊是啊,平平说的很有道理嘛,谁还没买过假货呢,红霞;我真不骗你就刚刚被惠兰打碎的那个花瓶我花十块钱就能给你买好几个回来。”
政委夫人都这么说了其他军嫂们也都陆续跟着应和,团长夫人不好得罪,这政委太太同样是得罪不起啊!
眼前的局面让江红霞有些难以收场,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军嫂的面承认花瓶是假的呢,可是不承认林新月就会去打电话给姑姑,或者把瓷片拿去鉴定,把事情闹大自己岂不是更没脸了!
该死的林新月,还有姚岳平和胡秀娥也该死,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打碎了花瓶的刘惠兰,都该死!
江红霞这么一着急一个没站稳直接晕了过去。
江红霞一晕倒军嫂们都傻眼了。
要岳平和杜鹃是护士她们俩急忙上前施救。
新月让自己躲的远远的,冷眼旁观这眼前的一幕。
正在给江红霞施救的毒箭朝姚岳平使了个眼色。
江红霞根本不是晕倒,而是装,她是用这个法子让自己拜托困境。
原本姚岳平是不想按照杜鹃的眼色行事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收拾这个贱货的机会自己怎么能放过呢,但是冷静下来一想不能为了贪图一时报复的痛快,暂时先忍耐一下,于是她就按照杜鹃的眼色配合江红霞把戏继续演。
姚岳平缓缓站起来,然后对诸位军嫂道;“我阿姨的情况不太好,得去医院,诸位就先回去吧,改日再聚。”
这个时候杜鹃也已经站了起来;“岳平;我们先回去了,你快打120,把嫂子尽快送到医院去。”
旋即,诸位军嫂们就陆续离开了姚家。
孔朝阳家的紧紧的跟上了新月,然后抓住她的胳膊;“妹子;这次多亏了你,姚不是你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新月朝孔朝阳家的微微一笑;“嫂子不用太放在欣赏,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嫂子去别人家做客可不能这么毛手毛脚了。”
孔朝阳家的急忙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这次的教训实在是太大了,她如果还记不住那可真是没救了。
到了家门口后杜鹃拉住新月,然后悄声道;“你今天太鲁莽了,你可是把团长夫人给得罪彻底了,姚团长肯定会给你家韩营长穿小鞋的。”
如果不是自家爷们儿和韩明远情同手足,杜鹃断然不会跟新月说这些的。
她觉得新月太单纯了,根本不清楚得罪团长夫人的后果。
杜鹃就是知道得罪团长夫人的后果,所以她看到孔朝阳家的被难为也只能精神上同情罢了。
新月不以为然道;“嫂子的担心我明白,当时我在决定站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得罪团长夫人是什么后果,但我还是这样做,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孔家嫂子被坑,打坏了别人东西是该赔偿,但她打坏的是个赝品却姚被当正品来赔偿,江红霞这不是欺人太甚,而是明目张胆讹诈啊,军队不是他姚浩洋一个人家的,只要明远哥不犯错,我想姚大团长就算是想给他小鞋穿也没机会吧,话说回来了就算明远哥真的因为我的仗义出手而受到打击报复我也不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新月的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这一刻的她在杜鹃眼里明显比平常高达了不少。
她深深的看了新月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新月;你啊还是太年轻,社会经验太少了,今日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你还是想想如何跟团长夫人修复关系吧,军队的确不是他们姚家的,但咱们的男人直接受到姚团长的管这是真的。”
话已至此杜鹃觉得自己已算仁至义尽了,旋即便转身朝自己家走去,新月把钥匙逃出然后缓缓插入自家门上的锁孔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别怕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可江红霞还在那里装死,姚岳平厌恶的扯了扯嘴角;“别装了。再继续装的话我可就给你打针了。”
江红霞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了姚岳平一百八十次后才把眼睛睁开,然后慢慢的坐起来;“谁装了,我刚刚就是晕倒了嘛,这会儿头还晕的厉害呢。”
姚岳平瞥了还在那里装的江红霞一眼,然后便转身上楼去了。
江红霞恨恨的瞪了姚岳平的背影一下,然后就缓缓的站起身来,她还是第一次装晕倒呢,自我感觉装的还可以,想到好好的一个聚会就这样黄了她就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孔朝阳的老婆就不会有之后的这些事,不,这一切都怪那个林新月,如果不是她跳出来捣乱自己就不会丢这么大的脸,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春姑竟然还懂鉴别古董的真伪,她还认识姑姑江木棉,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冷静下来后江红霞就到了电话旁坐下,然后拨通了娘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刚好是江红霞的老父亲;“哪位?”
江红霞;“爹;我是红霞。”
不等江父反应过来江红霞就继续道;“爹;你帮我了解一下我小姑和小姑父有没有一个叫林新月的女徒弟,如果有的话就详细的了解一下他们之间往来的情况,我有大用处。”
电话那头的江父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问;“红霞;你小姑和小姑父有徒弟也很正常啊,你小姑父在万物古董鉴赏界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些年可收了不少徒弟呢,其中有些已经在各地文物局博物馆礼担任要职了。”
江红霞就把林新月的情况简单的跟江父叙述一番;“爹;如果这个林新月真的和小姑姑他们关系密切的话咱们可不得不提防啊,如今打我小姑姑两口子主意的人太多了。”
江父却并没有把林新月放在眼里;“红霞;一个小村姑不值得咱们太紧张,你小姑姑一直很多疑,连自己的亲人都信不过何况一个外人呢,不过你放心我会仔细调查一下你小姑姑两口子和这个林新月的往来,你安心养胎,别瞎操心了。”
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以后江红霞就回了房间。
差不多十来分钟以后姚团长就从外面回来了。
家里发生的事情姚团长大概已经清楚了,他忙回到房间去看自己的小娇妻。
在外威风八面的姚大团长回到家以后就立马变得柔软,温柔起来,特别是在他的小媳妇面前,那更是没脾气,小媳妇让往东他不敢往西,让打狗他不敢打鸡。
无论是普通男人还是有成就的男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以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赴汤蹈火,所以周幽王为了博冷美人褒姒嫣然一笑而烽火戏诸侯,葬送了西周的江山不足为奇,那些批判周幽王大骂周幽王色令智昏的男人如果坐在那个位置,富有四海,得到了个绝色美人,未必不会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去荒唐。
此刻,江红霞正躺在床上,身上的那件酒红色的礼服还没脱,这可是她花了差不多两百块钱新做的啊,本想今天晚上穿着它就众军嫂面前好好的显摆显摆呢,谁知道是空欢喜一场啊。
看到形容恹恹的小媳妇姚大团长那叫一个心疼啊;“红霞;你没事吧,听说你晕倒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江红霞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里,顷刻间泪如雨下。
原本姚团长就害怕女人的眼泪,如今看到心爱的小媳妇泪如泉涌他更是无措;“红霞;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作主,宝贝儿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了,姚岳平从外面闯了进来。
看到突然闯入的女儿姚团长的脸微微一沉;“平平;你怎么越来越没礼貌了,进别人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人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这话一点也没错,昔日姚大团长是如何的疼爱姚岳平啊,可自从有了新媳妇后他对和前妻生的一双儿女就大不如前了,一颗心都扑在小媳妇身上。
面对父亲的移情冷待起初姚岳平是很伤心的,可时间长了她也就无所谓了,因为她已经没那么在虎父亲了,如此父亲对她如何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她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在军区医院有了稳定的工作,她不用看后妈的脸色吃饭,她翅膀硬了,后妈就是想虐待她也虐待不了,顶多是在父亲面前吹一些枕边风,让父亲少爱自己一些罢了,曾经她是那么在虎父亲,如今无所谓了。
人只要不在虎某个人了,那么对付待你如何真就没那么重要了。
面对父亲的那张冷脸姚岳平亦是一脸的淡漠;“爸;今天晚上的事本就是阿姨不对,如果她不是弄了那假古董摆在外面显摆怎么会有之后的种种,还有她如果不搞这个生日聚会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妈在的时候她从来不搞什么聚会,家里一直清清静静的,就连师长夫人也没有弄过一回生日会,爸;我希望您不要因为阿姨的谗言而对今天晚上和她发生不快的那些军嫂们有看法。”
姚岳平太清楚江红霞的为人了,她更清楚自己老爹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她姚在江红霞叙说事情的始末之前抢先一步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给说清楚。
接下来姚岳平就把从孔朝阳家的不小心摔碎那个假花瓶开始一直讲到江红霞装晕。
姚团长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把自己觉得该说的说完后姚岳平就迅速转身,然后拂袖而去。
这一刻江红霞已经把眼泪擦干了,她故作惭愧道;“老公;刚才平平的话很在理,我不该搞这场聚会,我更不该弄了一个假古董摆在客厅先显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些爱慕虚荣,我——”
话未说完江红霞就再次泪如雨下。
她这叫以退为进,她很了解自己的男人,如果自己不肯认错反而不妙,只有诚心诚意的认错,自我检讨,他则会更心疼,从而会让他默默把今天晚上这笔账给记下来。
他自然不可能对坏了这场聚会的刘惠兰,林新月和政委夫人胡秀娥怎么样,但是她们背后的男人,孔朝阳,韩明远他可以怎样的,至于政委许汝光他也不敢怎么样,这些年来他们其实一直都面和心不和。
韩明远回到家后看到新月坐在沙发里没精打采的就忙关切道;“怎么了,难道聚会不开心吗?”
因为新月去姚团长家聚会了,所以下班以后韩明远就没回家,而是跟周建业,刘正德他们一起出去聚了聚。
新月简单的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韩明远叙述一番;“韩先生;我得罪团长夫人了,我估计团长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能你会被我连累到。”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后韩明远不以为然道;“别怕,就算是姚团长真的听了江红霞的谗言姚对我怎么样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宝贝儿;今天晚上你做的很对,江红霞连政委老婆的面都不给,她咬死了孔朝阳家的,后果可想而知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没想到姚团长竟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他的前程早晚得毁在这个江红霞手里不刻。”
说着韩明远就伸手把新月揽到怀里,然后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新月今天晚上算是伸张正义,就算她单纯的和团长夫人撕起来,真的影响了自己韩明远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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