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的反应没那么强烈了,于是就放开肚子大快朵颐。
这顿年夜饭吃的算是比较愉快的。
吃完了后新月简单的把桌子收拾了一下,休息片刻后就和韩母准备一会儿祭天的东西,韩明远也帮不上忙,就在一旁看书。
祭天后韩明远就拿出一个自己做的棋盘来,然后跟新月一起下棋,他们下的是围棋,韩母不懂,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儿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下围棋啊?”韩母问,她记得自己儿子只会下象棋和五子棋,这两种棋子是韩明远跟着他舅舅学的。
听到母亲问话韩明远忙道;“一年多前学会的,周师长喜欢下围棋,他给了我一本棋谱让我学会了和他下,我原本对围棋没兴趣,还是迎着头皮学了,不过和周市长这个老前辈比还是差远了。”
韩母恩了一声,她瞅了瞅纵横交错的棋局,自己根本看不懂;“你下不过周师长很正常啊,人家是老前辈,你和新月下赢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韩明远笑了笑; “娘;您也太小看您儿媳妇了,她的棋艺可比周师长厉害多了。”
韩母“……”?
新月朝韩母眨了眨眼睛,然后把手里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两手以拍;“韩先生;你输了。”
韩明远看着被新月一子定乾坤的棋局微微蹙眉;“月儿;你这一招太狠了,我连转换的余地都没有,如果你不让让我咱们就没法再下了。”
新月抿嘴一笑;“那好;我就让让你,不过你得进步呀,就你现在的水平回去跟干爹下肯定被他嫌弃。”
韩明远“……”
接下来两局新月都没拿出真本事来,让韩明远赢了一局,和了一局,也算是彼此扯平。
外面时不时传来鞭炮声,夜色已阑珊,但却还不曾沉寂。
这是除夕夜,即便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但家家户户都睡的比较晚,很多都熬到了后半夜才睡去。
新月可熬不住,她先去睡了,韩明远则继续陪着韩母。
韩母把韩明远叫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把房门关上后才悄声道;“儿啊;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新月这一胎是个闺女该怎么办?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可是我通过新月走路的姿态还有她吃东西的偏好我觉得这一胎很可能是个闺女。”
韩明远没想到老娘把自己叫这儿来就是说生男生女的事情,他微微一皱眉,然后郑重道;“娘;重男轻女那是封建余毒,咱别信那个,只要是我和新月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就要好好的疼爱,把她抚养大。女儿多好,女儿贴心乖巧。”
韩明远可不敢说新月更希望声个女儿,那样的话娘肯定更不喜欢她了,所以他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更喜欢女儿一些。
韩母的脸微微一沉;“你可真糊涂啊,你怎么可以没儿子呢,你们就只能生一个孩子,我打算好了如果新月生的是闺女,就把她抱回来我和你姐姐帮你们养,落在其他人名下,你们俩再生,儿啊;你别的事可以顺着你媳妇,这件事必须得听娘的。”
韩明远听了母亲的荒唐想法后那叫一个无语,如果这件事让新月知道肯定得急不可;“娘;政策就是生一个,我们怎么能够违反政策呢,您老人家的想想就可以了,我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您也别跟新月说。”
话音未洛韩明远就拂袖而去。
看到儿子生气了韩母有些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嘛,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韩母也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不过打算还是得提前做的。
韩明远把情绪彻底理顺后才回到跟新月的房间,他是不会把母亲刚刚说的话让新月知道的。
韩明远洗漱一番后就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窝儿里,新月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被他稍微一弄就睡意全无了,谁不知干脆披着衣裳坐起来,跟韩明远随意的聊聊天。
不知不觉就到了子夜时分,崭新的一天,不,应该是崭新的一年从此刻已然悄悄拉开了帷幕。
“老公;新年快乐!”新月一脸笑意的跟韩明远祝福道,然后就奉上了一枚香吻。
“老婆;新年快乐!”韩明远热烈的回应,俩人拥吻在一起,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这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个深吻,这一刻他们彼此都有些忘情。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西了这个新年第一吻才结束,彼此都有些呼西急促,春意满面。
“明远哥;我希望明年,下一个明年,直到我们生命里再也没有下一个明年为止我们都要像现在一样相爱,即便我们没有激情了,但我们还是最熟悉的枕边人,不会轻易丢开彼此的手。”这是新月的新年心愿,也是她此生最大的一个愿望,她不要盛世繁华,不要香车宝马,只要于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白头到老,彼此珍惜,不抛弃,不放弃。
韩明远朝新月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郑重道;“月儿;你放心,咱们一定会白头不相离的,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满足,父母身体康健,工作顺利,娶到我年少时就渴望拥有的你,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明远哥;我也觉得我很幸福,幸福的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很怕我以觉醒来你就不见了,而我——”余下的话新月不敢再说,虽然如今和韩明远已经亲密无间 了,但她还是不能够把自己心底里最深的秘密告诉他。
两世为人,重生归来与你相爱,这是新月最深的秘密,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必知晓,就让眼前的幸福冲淡埋在记忆里的那些疼痛,让不幸的过往一直沉睡,永远别再醒来。
新月把要说出的话给硬生生吞咽了回去,然后主动吻上韩明远那滚烫的唇。
雄鸡一唱天下白。
黑夜悄悄逝去,白昼的大幕缓缓拉开。
新月和韩明远早早的起来给韩母拜年问好,韩母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红包,新月很好奇婆婆在红包里塞了多少钱,带着一丝期待,打开红包以看,竟然不是钱,而是一对手镯,乍一看新月以为是银的,可仔细一瞧,这不是银的,而是白金的。
不是光秃秃的白金,上面还有漂亮的纹路,行云流水,很是典雅。
“娘;这白金手镯太贵了,我不能要。”虽然很喜欢这对手镯,但新月还是觉得太贵重了,婆婆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韩母把脸一沉;“真不知道好歹,给你你就拿着,你的眼力还真不赖,这的确是白金的,听说比黄金还贵,这对手镯是明远的姥姥给我留下的嫁妆。。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我爹娘就把给我准备的嫁妆还有家里其他纸钱的宝贝都藏了起来,我就要了自己的那份儿嫁妆,其他宝贝儿都要你们那几个舅舅给分了。”
韩明远拿过新月的那对手镯看了一下;“很漂亮呀,月儿;我给你戴上。”
新月憨笑着点点头。
这对手镯可是婆婆的嫁妆啊,母亲留下的,竟然给 她不喜欢的儿媳妇,这到底是为毛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红包
新月知道自己不该想的太多,既然婆婆给了自己这对价值不菲的白金手镯,那就欣然笑纳。
韩母以为新月收到这对手镯会欣喜若狂,受宠若惊呢,没想到她竟然表现的如此平静,除了刚开始的推辞之外再无其他表情。
韩母给新月的新年红包是这对白金手镯,给韩明远的红包则是实打实的人民币,二百块。
韩明远从部队里寄回来的津贴韩母都没动,两年前她又把自己藏在地底下的一些宝贝拿出来几样去卖了,虽然她名下只有一口人的地,她身体不好平日里还得吃药,住的房子也很破败,看似穷的要命,其实她不缺钱。
吃过早饭后新月和韩明远准备出去给长辈们拜年,正要出门呢宋保宁就来了。
过了这个年就十岁的宋保宁已经长成大孩子了,不似从前那般俏皮活泼,多了几许大孩子该有的沉稳。
“宁宁给姥姥拜年,祝姥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从记事起每年就是这套话,虽然是套路,但从保宁嘴里说出来却还是诚意十足的,韩母笑盈盈的点点头;“也祝我的宁宁新年快乐,学习进步!”紧接着韩母就递给保宁一个大大的红包。
新月和韩明远也给保宁准备了一个新年红包。
一下自收了两个红包保宁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
不过比红包更要保宁开心的是面前托盘里的零食,花花绿绿的糖果,还有葡萄干,山楂片,巧克力。
陪着保宁说了会儿话新月和韩明远就出门儿给长辈们拜年去了。
一整天他们都在外面拜年,午饭也没吃,日暮时分才回到家里,远远的就听到家里的说话声,韩家来了不少拜年的,韩母是长辈,韩家和黄家的晚辈都陆续来给她拜年。
天黑以后家里才安静下来。
新月忙煮水饺准备吃晚饭。
两顿没吃饭新月觉得自己快要饿晕了。
吃完了晚饭后新月就回到她和韩明远的房间开始准备行李,明天韩明远就要回部队了,原本新月打算和他一起回去的,但是韩明远希望她能留在家里几天,陪娘走走亲戚,新月只好打消了一起回佳通的念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套衣服,再就是带一些吃的,主要是过年期间炸的各种丸子,新月虽然做菜方面颇有建树,但是面食方面是她的一个短板,过年期间家里炸的各种丸子还有蒸的花糕都是出自婆婆之手。
她弄的油炸香椿芽面饼和婆婆的比起来那也是差别甚远。
新月在那里收拾行囊,韩明远就陪着母亲说说贴己话。
母子俩说了约莫一个来小时韩明远才回到他和新月的房间。
行李新月早就收拾好了,这会子她正坐在烛光下写日记。
虽然不是天天写日记,但是每个星期新月至少要写三篇日记。
韩明远没有打扰新月写东西,他先洗漱完了,然后又帮新月打来洗脚水,等新月写完了时盆里的水洗脚正好。
洗漱完毕后新月就钻进暖暖的被窝儿,顿时有了一种上天堂的感觉。
原本温热的被窝儿因为进来了她这个“小冰人儿”顿时凉了不少,韩明远知道新月冷,就紧紧的把她搂在自己温暖的怀里用他滚烫的体温把那一方娇躯捂热。
“你穿的比我多,在家里干活也比我多怎么你的身体总是这么凉呢?”韩明远有些不解的问。
新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属于阳,女属阴,热属阳,冷属阴,所以女子一定比男子的身体要凉一些,而且我属于寒性体质,属于女人里偏寒的那一类,听说我们这种体质偏寒的人不易怀孕,我本打算过两年吃药调理调理,没想到竟然意外的怀上了。”
韩明远呵呵笑道;“这个只能证明我的种子好,只要种子土地在贫瘠也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新月“……”
接着给了韩明远一拳。
俩人说笑打闹了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转眼到了次日。
吃过早饭后韩明远就母亲和媳妇,然后由姐夫宋跃进用摩托车把他宋到县城去坐长途车。
韩母知道跟儿子这一别,又是许久才能相见,她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烟圈儿微微泛红。
看到婆婆因为别离而感伤新月就忙上前安慰;“娘;您别难过了,想明远哥了可以写信啊,他如果知道您因为离别而心怀感伤会很愧疚的。”
韩母深深看了新月一眼,淡淡道;“等你当了娘就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儿行千里母担忧。”
新月赶忙点头应和道;“娘说的对。”
“今天是年初二闺女回娘就的日子,你赶紧回去看你爹娘吧。”话音落韩母就起身朝门外去,外面天气晴好,坐在原子里晒晒太阳亦是极好的。
新月回到她和韩明远的房间换了一件衣裳,然后拿上早已经给爹娘准备的东西就离开了韩家。
从韩家到林家一路都是上坡路,走路的话得走个十来分钟,也许是怀孕的缘故走了一半新月就有点儿撑不住了,忙放下东西坐在路边的湿透上歇息,刚坐下来新月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寻声望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林德全,二叔家的老三,他怎么回来了?
新月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三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二姐新竹那里听来了关于林德全和张翠兰的境况,不过新月还是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林德全有些惊讶。
他竟然敢回来,难道就不怕张家跟他要人吗?
林德全几步就到了新月面前;“我是年初一回来的,三妹妹;听说你和韩明远结婚了,你现在可是军官儿太太了,恭喜你啊!”
新月淡淡笑道;“谢谢三哥,奥对了;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三哥和张翠兰的事情,听说你们有了个大胖儿子,可是宝贝刚满月张翠兰就不知去向是真的吗?”
林德全点了点头;“是真的,没想到张翠兰这么狠心,早知道她是这种人当初我就不该跟她拉对象,更步应该带着她私奔,害的我这一年多有家不能回,我那可怜的儿子吃了一个月的奶以后就只能吃米汤。”
此刻的林德全形容狼狈,提起张翠兰时满眼都含着深深的恨意。
一年多前的林德全还是个非常精身的小伙子,虽然不是那么帅,但是满面红光,身材也比较粗狂,可眼下的林德全呢面黄肌瘦,那张还很年轻的脸上多了几许与这个年龄所不符的沧桑。
这一年多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啊!
活该;你上辈子和张翠兰勾搭成奸,给我哥哥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这辈子就该得到点儿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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