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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面前的美景新月在想如果有个照相机就好了,可以拍下来,上一世她就很爱摄影,她不爱拍人,只爱给那些山水花木刘影。
  她在临死前一年还参加过一届摄影大赛,她提交的摄影作品是香山红叶。
  她去京城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去都特意选择深秋,因为她爱那香山红叶,别人去京城兴许是为了长城,为了故宫为了颐和园,而她去京城只为那深秋时候层林尽染的香山,这位那一片片红于二月花的枫叶。
  新月想自己必须得努力赚钱,然后买一台照相机,这年代拥有一台照相机可以说是土豪中的土豪。
  韩明远看到新月对着湖面发呆就轻轻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新月忙不迭把思绪拉回到眼前,她抓起一个小石头扔到了湖面上,顿时波光粼粼,涟漪层层。
  “明远哥;我打算去找一份工作干,你又不可能时刻陪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带在屋子里太闷得慌了,我发现不少饭店都在招服务员,我打算去试一试,一来可以赚点生活费,二来打发无聊。”新月侧身凝视着韩明远深邃的眼眸徐徐道。
  一听新月要出去给人家端盘子韩明远的脸就微微一黑;“你如果闷得慌了就看书,你不是定期给杂志社和报社写稿嘛,你可以在家写点东西,总之我不许你出去给人端盘子。”
  韩明远的态度很是强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概念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他怎么能舍得让新月去给人端盘子干粗活呢,为了不让她去做粗活自己还低声下气的跟韩建武祈求让他给新月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面对韩明远的强势态度新月没有跟他硬碰硬,她要以柔克刚。
  “我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我出去吃苦,可是我真的不想老在家呆着嘛,写作对我而言很重要,可那只是一个兼职,不需要拿出全部的时间来对待。我就想出去找点事情做,你要我先试一试嘛,兴许我赶一两天自己受不了就跑回来了呢。”
  面对新月的怀柔韩明远亦是不为所动;“不行,你不许去给人端盘子,我韩明远的女人不需要去下苦力。月儿你不是需要钱,需要钱你告诉我,过去我的钱你不要,可现在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了,真正的两口子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韩明远的态度虽然有些强势,给人一种霸道不讲理的感觉,但新月却有些动容,前世今生她要的就是能被一个男人这样捧在掌心里疼爱。
  “你的钱还是寄回去给婶子吧,她一个人在家很辛苦的,她的岁数越来越大越发需要钱了,而我年轻赚钱很容易。因为我你已经和婶子有了隔阂,如果你的钱再不到位的话婶子会更伤心的,她不会忌恨你,但她会把这一切都忌在我头上,认为是我挑唆的你,这样我们的关系就没法缓和了。”新月徐徐道。她觉得韩明远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自己应该多为他考虑。
  这半年多来韩母没有在生什么幺蛾子,这都是韩明远的功劳。
  自从韩明远得知母亲把自己写给新月的信藏起来导致俩人生了误会以后很生气,在年初韩明远给韩母写了一封信,在信里他的措辞很强硬,如果娘非得要拆散我和新月,那么好我可以听您的和新月分手,同时我也会脱下军装回家种地,我伺候您一辈子。
  韩母了解儿子的个性,是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自己如果把他逼急了他真有可能就动真格的,如今儿子在部队上表现的这么好,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如果他真的脱了军装回来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害怕儿子真的跟自己来真的,韩母只得回信表示我不会在干涉你和新月的交往了,但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韩明远捡起一根树枝,然后把它弄成两截儿;“月儿;自从我们订婚以后我的津贴都是分成两半,一般给娘寄回去,而另一半攒下来给我们两个用。我吃住都在部队,根本不用花什么钱,所以我赞起来的那些钱都是给你花的。”
  说着韩明远就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塞到了新月手里。
  这是一张活期的存折,上面的存储金额是一百零五。
  在八零初如果有一张一百块的存折那绝对是富人。
  “我——”不等新月把话说完她的嘴_被韩明远用指头给堵上了;“不许说不要,如果你说不要那么你就是没把我当你的男人。”
  韩明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新月只得把存折收下。
  不过她心里有自己的主意,钱收下,工作呢继续找。
  俩人不想就工作和钱的事情继续讨论免得发生分歧,于是新月就转了话题;“明远哥;你觉不觉得那位欧米伽爷爷很有来头,他绝对不是普通的老头子。”
  欧米伽爷爷?
  韩明远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咱们帮忙付饭钱的老爷爷啊,你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普通百姓家的老爷爷。通过他走路的姿势还有站姿我敢确定年轻时他绝对当过兵。”
  “我看出他不一般不是因为他的走姿和站姿,也不是手腕上那块昂贵的欧米伽手表,而是他的眼神还有气质。我见过韩相思的姥爷,也就是那位开国元勋路景泰,欧米伽爷爷身上的那种气质和路老爷子很像。”新月知道韩明远已经认了韩相思这个妹妹,而且在韩相思去容州拍戏以后俩人还通信了,因此她此刻才会毫不避讳的提及路老爷子。
  对于新月提及路老爷子韩明远并没有不高兴,因为路老爷子是他一直很敬重的一位老英雄。
  新月说欧米伽老爷爷和路老爷子的气度有点相似韩明远忖度道;“兴许这位欧米伽老爷爷也是一位老首长,咱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新月道;“是啊,萍水相逢而已。”
  微风习习,刮的杨树叶哗啦啦作响,宛如一曲愉快的小调。
  俩人在公园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没那么大了。
  到了公园门口有一个卖花儿的小姑娘,她拿起一束红玫瑰殷勤的对韩明远道;“哥哥,哥哥,买一束花儿送给姐姐吧。”
  这个卖花的小姑娘也就七八岁,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韩明远不自已的动了恻隐之心;“这些玫瑰我都买了,一共多少钱?”
  “谢谢哥哥,一共九毛钱。”小姑娘一听对方把自己的花儿都卖了,怎一个高兴了得。
  韩明远直接拿了一张一块的给了小姑娘;“不用找了,剩下的一毛钱你买雪糕吃吧。”
  “谢谢哥哥,哥哥你真是大好人!”因为太高兴小姑娘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小妹妹;是谁要你出来卖花儿的?”新月柔声问。
  “是我妈妈,我妈妈要我必须把花儿都卖完,如果卖不完就不许回家不许吃饭。”小姑娘弱弱的回答。
  新月充满同情的望着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微微叹了口气;“小妹妹你家里几个孩子,你妈妈对的兄弟姐妹也这么严厉吗?”
  小姑娘摇摇头;“我妈妈对我弟弟特别好,每天都给我弟弟做好吃的,我卖花赚的钱都被妈妈拿去给我弟弟买好吃的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就泪如雨下。
  新月爱怜的帮小姑娘擦了擦眼泪,然后柔声安慰道;“小妹妹别难过,你要好好学习,等你自己足够强大了就能要自己过上好日子。”
  除了安慰之外新月还给了小姑娘两角钱;“你拿去买好吃的,不许被你妈妈和弟弟发现。”
  走出去老远新月才稍微把脚步放慢;“明远哥;如果咱们以后有了女儿一定要好好的爱她,咱们绝对不可以做那种重男轻女的家长。”
  上下两辈子自己都是不被父母重视的女儿,哥哥是宝,而她就是草,因此每当新月面对那些不被父母喜欢的女孩子就仿佛看到自己一样,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很难受。
  韩明远搂了一下新月的肩膀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咱们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是宝贝。”
  有了韩明远这句话新月便已经满足。
  俩人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买了一些菜。
  回到家以后新月就想把这些玫瑰都插起来,花瓣没有枯萎时可以观赏,等花瓣枯萎以后用它泡茶和泡澡都可以。
  “明远哥;你去外面捡几个酒瓶子回来,我把这些玫瑰花都插起来。”
  韩明远说了个好字然后就出门了,很快他就捡回来很多酒瓶子。
  新月把这些酒瓶子洗干净,然后装上水,把一朵朵玫瑰都插到了瓶子里面,原本有些萎蔫的花瓣,有了水的滋养瞬间焕发了生机和活力。
  把花儿侍弄好了以后新月就去厨房做饭,韩明远要去帮忙她不让,于是韩明远就在客厅里看起来报纸。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新月就把晚饭做好了。
  一共做了六个菜,有荤有素。
  “明远哥;你去买几根蜡烛回来好不好?”新月在屋里翻找了半天没发现有蜡烛。
  “家里又没停电,买什么蜡烛?”韩明远一脸诧异。
  “我要和你吃烛光晚餐嘛。”新月撒娇道。
  烛光晚餐?
  韩明远愣怔了片刻然后就出门去了。
  韩明远离开以后新月就把客厅仔细的收拾了一番。
  差不多五分多钟以后韩明远就把蜡烛买回来了,除了蜡烛之外还有一瓶甜酒。
  韩明远知道烛光晚餐是西方人的玩意儿,蜡烛和红酒,西餐是标配,他们吃的是中餐,而且这附近也买不到真正的红酒,那么就用普通的甜酒代替好了。
  这个时候的甜酒要嘛是橘子汁要嘛葡萄汁,韩明远买回来的就是橘子汁。
  夜幕降临以后他们的烛光晚餐开始了。
  为了让光线更暗一些新月就把所有窗帘都拉上,然后把蜡烛一一点燃。
  柔和的烛光下韩明远深情凝视着新月那娇艳明媚的面庞;“月儿;你真美!”
  新月含羞浅笑。
  “明远哥;我爱你!”活了两辈子这还是新月第一次对一个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太沉重,太沉重。
  韩明远是一个不擅与把爱字挂嘴边的人,他觉得男人的爱如果老挂在嘴边就不值钱了。
  当听到新月说我爱你的时韩明远的心情异常激动,欢喜。
  “月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接着韩明远就为新月吟诵起了徐志摩的那首诗——《我有一个恋爱》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闪烁的晶莹,
  人间可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
  吃过晚饭以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了一起,先是沙发,然后到了地板,最后到了床上。
  这刻骨的缠绵为此刻他们彼此深爱锦上添花。
  俩人就好像是一对贪吃的孩子,肆意的放纵。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幸亏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他们欢愉时如何的喊叫都不怕被人听到。
  韩明远更是彻底失了控,他就想一刻不停的要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他眼睛里最闪亮的明星。
  就在韩明远第六次把新月送入云端的时候就听咔嚓一声,俩人一同从床上给滑了到了地上。
  糟糕,床榻了。
  做这种事情竟然把床给弄塌了,新月觉得太尴尬,太丢人了。
  她狠狠的给了韩明远一粉拳;“都怪你,看床榻了,怎么睡觉啊?”
  “都怪我都怪我。”韩明远一边安抚新月一边去检查床的情况,一根腿断了,好好的床成了三条腿,这当然没法睡了,只能再买一张,不过得明天了,现在家具厂早就关门了。
  丫的;什么破床啊,承受力也太差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做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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