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就是你叫破了喉咙,金龍树也不会冲进来救你吧。”
稍微停顿一下,程处弼脸上的笑容更是玩味,可他的眼睛却更为的清明,清明得没有一丝杂质。
“他巴不得你大喊大叫,你叫得越激烈、他心里就越高兴、越开心,不是吗?”
听完程处弼的话,金胜曼不再骂了,也不喊救命了,脸色迅速地黯淡下来,陷入了沉默,沉默中夹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的意图?”
从苦涩回忆中醒来的金胜曼,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她想恨却恨不起来自己也觉得羞愧,但说不恨又为他之前的饿狼行径而心怀怨气的男人。
尽管是她先怀着不良的目的来接近这个男人的,可这个男人等下不也会玷污她清白的身子不是吗......
“知道,不,也不算知道,也不是一开始。至少,在金龍树说出你来汉阳之前,我还是不知道的。”
程处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失意又有些庆幸。
他确实没有想到新罗会给他一出美人计,当时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学着吕布在纪灵和刘备征战之时以一出辕门射戟让袁刘两家罢兵。
而他也以一出辕门射戟,让百济和新罗在他面前,再次达到平衡。
可是,现在不用了,新罗表现得很出彩,他不需要在百济和新罗之间帮偏架了!
新罗这出美人计的效果,比他的辕门射戟还要来得让百济服气!
金胜曼的越加的黯淡了,没有任何话说了,垂着脑袋眼里空洞无神,随着左卫将士将她拖入房间之中。
程处弼也跟着进入房间,扫了一眼室内,微微颔首,指着一边的榻头。
“喏!”
两名左卫将士会心地露出男人的笑声,利落地将金胜曼拖到榻上绑上。
金胜曼此刻却如一个失去灵魂的苍白空壳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丝毫的挣扎。
可是,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程处弼紧随其后,也跟着那两名左卫将士退出了房间。
“李伯瑶!”
程处弼冲着看着自己出来发懵的李伯瑶,一声令道。
“啊!”
李伯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茫然应答。
“啊什么啊,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程处弼英眉昂展,一声沉喝。
“末将在!”
李伯瑶立马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快步跑到程处弼的面前,拱手承令道。
“这间房间由你亲自带队看守,给本将清理好这房间内所有的利器、钝器,紧守于外,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间房间,同时也要给本将时刻注意她的动态!”
程处弼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威严下命。
“若是让她逃出了这座房间,或者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本将为你是问,明白吗!”
“喏,将军!”
李伯瑶小鸡啄米般地把头猛点,肃然起敬,向着程处弼离开的方向,坚定的答道。
“将军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程处弼利落坦荡的离开了,而室内的金胜曼一脸懵逼,心绪复杂。
她疑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为什么那个男人却不霸占自己?既然他不霸占自己,那么将自己禁锢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她担心: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离开,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心里并不想帮助自己的国家?
可是,这满脑的问题没有人来给她解答,那个男人轻轻地走了,却带走了她所有的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