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左卫将军程处弼麾下亲府中郎将段瓒(勋府中郎将李伯瑶)奉命前来增援!”
只见这支军队中,当先两将纵起长槊,一左一右,左右横扫,冲突上前,步履所至,所有高句丽军士都陨落在槊尖之下。
“是友军!是友军!弟兄们,是我们的军队,是我们的军队!”
待见前来的军队,身着熟悉的银白明光铠,手持着大唐战无不胜的陌刀,城楼上唐军将士的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兴奋的大叫。
“左卫亲府、左卫勋府......原来是这样!”
听着段瓒、李伯瑶的自报家门,萧嗣业大喜发悟,高举手中的长槊,奋声呐喊,指挥着手下军士,奋勇直战。
“弟兄们,左卫的兄弟们前来增援我们了,让我们同左卫的兄弟们携手,一同破敌,冲啊!”
六千左卫将士的到来,伴随着萧嗣业大声鼓舞宣扬在整个玄武门城头上,激昂起每一个唐军将士心中的战意,鼓励着的一个个唐军将士的士气!
所有的唐军将士都爆发出一股前所唯有的凛然斗志,无畏无惧地抬起手中的武器,如同一波波纵横江河的大浪般向高句丽守军们扑淹而去。
“程处弼,你可终于来了!”
对着城楼上出现的左卫禁军望眼欲穿的苏定方,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放开了紧捏在缰绳上的手,高扬着手中的马槊,对身后的骑兵们,朗声下令道。
“全体战骑听令,严阵以待,随时等候玄武门大开,准备入城!”
今日,他到想见识见识,传说中封狼居胥的左卫禁军,是不是名符其实的大唐第一精锐!
“唐军,唐军,怎么还有唐军出现在这里!”
“唐军,唐军,从哪里登上了城楼!”
“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唐军!”
相比于唐军的军势大震、斗志昂扬,莫名遭受左卫亲军冲击变成两面受敌的高句丽军士,却是士气大跌,心慌不怠。
“唐军,这些唐军是从哪里来的?”
望着这一支突袭而来的唐军,所夫孙也是心神发慌,双眸一瞪,向着左卫禁军出来的方向望去。
芳林门?
难道说芳林门被唐军攻破了?
可要是芳林门被唐军攻下了,为什么苏定方的骑兵还死磕在这玄武门下而不绕到芳林门入城?
再说,这唐军用来攻城的步卒也有三四万人之多,城下的唐军骑兵也只有一万人,近五万人马全在这玄武门,苏定方哪来的人马再攻芳林门?
这新增上来的唐军身着的盔甲、手中的武器比起苏定方手下的将士要高出不少,难道说......
难道说,唐军还有一支自己所没有侦察到的人马也到达这平壤城了!!!
目睹着每个左卫禁军都穿着着同萧嗣业一般的明光铠,想到此处,所夫孙更是心神惶惶,额前冷汗涔涔。
好事难吉承,厄运连霉倒!
“报......报告所大酋,一股唐军骑兵已冲破了我嘉猷门,向后宫中奔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士慌不怠地从另一边城墙上跑来,跪倒在所夫孙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禀道。
“什么!!!”
这一消息好似一道深夜中突然降下的一道天雷一般振聋发聩,直劈得所夫孙六魂无主、忽焉思散。
恍恍瞬时,所夫孙面色苍白,狰狞乍起,单手奋起将军士若羊羔般提起,双眼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胀鼓鼓地紧盯着那军士,龇牙裂目,恶狠狠的问道。
“唐军怎么会出现在嘉猷门!唐军又怎会冲出嘉猷门!你们都是一群蠢猪不成,难道不知道嘉猷门是通往后宫的大门!你们就不知道拼死守住吗!”
嘉猷门没了,唐军骑兵就可以在后宫中通行无阻,而身边只有一千禁军守护的大王就危险了!
“大酋大人,大酋大人,我们,我们抵挡不住啊,唐军骑兵的攻势太强了,数千骑兵,一眼望不到尾,我们就是想关上城门也来不及呀......”
军士颤颤微微地挣扎着弱小的身子,颤抖着声音,紧张的答道。
“废物!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所夫孙气得额前的青筋若溪流般根根鼓胀,愤怒地将军士甩手一扔,暴怒的喝骂,拿着佩剑的手因忿恨而颤动,唰的一下,顶在这军士的脖颈上。
环视一眼周围,虽然随着唐军增援到来,越战越不利,伤亡更大,缺口大开,但还依旧坚守在城头上顽强抵抗、毫不动摇的禁军将士,所夫孙长呼一口浊气,恨愤地收回了剑刃。
若不是怕动摇军心,他真想当下一剑斩了这厮守不住城门的废物出气。
“好一个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之策!”
瞥了眼城下稳坐钓鱼台的苏定方,所夫孙只能是咽下这口恶气,长声低喝,决然而不甘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全体禁军将士听令,立即撤出玄武门,快速折回两仪殿!”
嘉猷门已失,唐军已经冲入了后宫之中,再死守玄武门已是无济于事!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在唐军找到大王之前,护送大王出城!
所幸大王这段时间,一直是在两仪殿居住,而不是在后宫寝宫甘露殿和某个妃嫔的寝宫。
唐军就是冲入了后宫之中,不知道大王的具体所在,也一时半会找不到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