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骨城外,唐军一统皇帐。
“我等无能未能拿下乌骨城,请陛下恕罪!”
李谨行和阿史那社尔再次跪在李二陛下的面前,愧面拱手请罪。
上次没能正大光明拿下白岩城让泉盖苏文给逃跑了,这次进攻乌骨城又没能攻下,两人的脸上很是无光。
“两位将军不必介怀,泉盖苏文带着从白岩城中逃脱的十余万军士到达这乌骨城,再加上这乌骨城原本的十余万守军,其军力再次达到二十来万,这乌骨城自然不会是一次强攻所能取下的!”
李二陛下轻笑着将两人扶起,好生宽慰道。
“两位将军虽然没有攻下乌骨城,但也打出了我大唐的声威,今日一战完全不逊色白岩城战!”
“请两位将军下去好生休整人马,今晚便是破城之时,今夜朕必将再以两位为先锋!”
怎么,陛下晚上还要进攻乌骨城?
“陛下放心,今夜我等必然死战,攻破乌骨城!”
阿史那社尔、李谨行两人相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困惑,但都异口同声的向李二陛下宣誓。
夜间劫营,他们到是听说过不少、也见识过不少,但夜间攻城,这般的事迹,还是深以为奇。
“泉盖苏文,今晚就让你再体验一次,白岩城那夜的噩梦吧!”
凝望着天边暗淡下来的夜色,李二陛下笑得很是舒心。
乌骨城内,泉盖苏文的府邸。
“禀报,元帅大人,末将已经重新部署好城防,清理好城池。只是今日一战,唐军实在了得,没能想到竟然可以吞下我军五万人马!”
乌骨城守将安达儿,向着泉盖苏文禀报着今日的战况与今夜的部署。
今天他在城头指挥作战的时候,算是真正看清了为什么从白岩城过来的战士都对唐军的实力深刻畏惧。
他的十万守军被打去了一半多,而对面留下的尸体不到两万,两倍多的差距!
怪不得元帅大人短短坚持一天就果断撤军了,此前他还以为是元帅大人贪生怕死......
“你应该庆幸,若不是白岩城一战,阿史那社尔和李谨行的军队损伤就有三四万,若是以整编的两支人马来攻这乌骨城,恐怕你的损伤会更为严重!”
泉盖苏莫冷哼一声,言语之声说不上讥讽,也算不上平淡,总之话音很古怪。
虽然知道安达儿并无异心,但对他们从白岩城撤到这乌骨城的眼神,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今天唐军狠狠给他报了这一箭之仇。
“好了,你们俩个没必要进行那口舌之争了,早点下去休息吧,明天又是一场血战!”
泉盖苏文看清了两人之间的小九九,昂声喝断两人的谈话,束手请出。
“报......报告将军大人,唐军又开始来攻城了!”
一名传令兵飞速地跑到室前,向安达儿禀报道。
“怎么可能!夜这么深了,怎么可能唐军还会攻城!”
一同泉盖苏文在白岩城的吃惊,安达儿也是一脸的诧异,向着泉盖苏文把手一拱,便准备折身而去。
“元帅大人,末将这便往西门去,请元帅大人早些休息!”
泉盖苏文与泉盖苏莫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愕然。
“不,这次本帅也想随你到城楼上去看看!”
泉盖苏文并没有让安达儿一个人去,而是起身随着安达儿一起去。
故技重施?
李世民我到是看看,这次你还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次他们派遣了多少人,你们可曾看清旗帜上的主将为何人?”
登上西门城楼,安达儿向前来迎接的守军将领问道。
“唐军没有点起火把,只是金鼓之声震天,夜间漆黑一片,我们也分不清楚有多少人马!”
守城的将领也是半天答不上来,天这么黑,唐军又没有点火,他哪里知道唐军到底派遣了多少人马前来攻城。
“待本将登上城楼再看!”
安达儿也只能自己登上城楼去看,夜幕之下,双眼所见全是漆黑的光景,但从空中传来的金鼓之声,却是震耳欲聋,气势如虹,虽然不清楚唐军的状况,但安达儿也只能保持警惕。
“传令下去,严守城门,点好火把,烧好火油麻布,弓箭手搭好箭支,随时提防唐军攻城!”
“嘻嘻......”
看到安达儿这般严阵以待的态势,泉盖苏莫默默地掩嘴嘻笑。
“副帅大人,难道本将这般做法,有什么不妥吗?”
对于泉盖苏莫的笑容,安达儿自然就认为是对自己部署的嘲笑,暗下脸色,不愠的问道。
“没有,你部署得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是站在城楼上等候唐军的进攻吗?”
见着泉盖苏文那吓人的目光也跟着安达儿一起,泉盖苏莫躁红着脸,连咳几声,正色着看着安达儿问道。
“副帅大人说哪里话,这唐军金鼓震天,必然是要攻城,我等不等待着唐军攻城与之拼杀,难道还不管不顾,让唐军白白攻下城池不成!”
安达儿对泉盖苏莫单纯的大脑给搞醉了,冷声地怼了回去。
这泉盖苏莫不过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如果不是因为元帅大人的关系,这样的莽夫,怎么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马副元帅!
“你们都不要说话!我们就这般安静的在城楼上等待就成!”
看到这两人又闹起了别扭,泉盖苏文冷然地训斥开来,但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唐营的方向。
李世民,这一次,你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请元帅(大哥)恕罪!”
两人也一齐告罪一声,而后沉默不言地站在城墙上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