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久违了,什么时候给我传输传输传说中的房中术呗,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说我们也是本家啊!”
“牛叔叔请了,上次到您家吃酒之后,可是很久没有和您畅饮了,什么时候再来个一醉方休!”
“苏叔叔,您请上座!”
“这声叔叔叫得好,我们都是喊苏大哥,就你称叔叔,不然你也叫声叔叔给某家听听!”
李震、房俊等人,很自然地当起了主人翁,代替程处弼待人接客、迎往请送,楼上的厢房雅间中,笑笑喧喧,热闹不已。
“让诸位久候了,在下还真是心中有愧啊!”
程处弼协同雍容华贵的李丽质,脸上荡漾起精致优雅的笑容,儒将的风范信手拈来。
“我等拜见公主殿下、见过程将军!”
苏定方、许敬宗等人望着联袂而来的程处弼与李丽质,赶紧领衔众人行礼问好。
“哪里哪里,这里不是朝堂之上、也不是皇宫内院,丽质也不过同诸位一样,都是程将军请来的客人而已,还请诸位无须多礼!”
李丽质婉柔的玉面浮出亲和而安详的笑容,秀手双扬,左右抬起,一人一拟,轻提众人起身。
看到李丽质这般自然、放松,程处弼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此前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李丽质的表现远比他预想的要出色得多,真的是将皇家的威仪与亲和,驾驭得有声有色,行为让人叹服,举止让人迷醉。
“今天在下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都是可以开怀畅饮、大相就坐的,曾如公主殿下所言,众位无须诸多礼节!”
在看了一会李丽质后,程处弼完全放下心来,面带赞色地一一与众人见礼,同时向着主座迈去。
“诸位请上座吧!”
程处弼将室内的众人扫了一遍,看到人差不多都到了,而后延请众人入座,宣布开宴。
一时之间,自有侍女,三五成队,聘聘婷婷地端着鸡鸭鱼肉、瓜果蔬菜、酒水热汤上来。
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倚青天万迭云山,翻瑞雪一江烟水。
酣歌妙舞,香风弥漫。一时欢声难绝,笑语不断。
酒至半酣,歌舞罢退,程处弼将手臂高举,攥紧拳头,然后起身,双手抬平,自上而下,虚空的压了压声音,环视在场的众人说道:
“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坐都是程某的亲朋、好友、知己,今日请诸位前来,是因为程某有一桩大买卖,想请诸位一同成就!”
“三哥,有事但说无妨,你且放心,我房俊一定上刀山、下油锅,生死相随!”
喝得面色通红的房俊,打了一个酒嗝,崇敬地望着程处弼,大声嚷嚷,遥敬一杯,深表心声。
“房老二,你还要不要脸了,三哥是说一桩大好的买卖!”
酒酣胸胆的尉迟宝琪,仰天大笑,指着房俊的鼻子,破口大骂。
“说到好买卖,你就积极了,上阵杀敌的时候怎么没有看你争先恐后啊,你老房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你个仙人板板的,老子冲锋陷阵的时候皱一下眉头了,他奶奶个龟儿子!”
房俊瞥眼一瞪,喷了一口酒气,勃然发怒,也指着尉迟宝琪发骂,而后睁眼一愣,又发出恣肆的嘲笑。
“还不是这次封赏老子在你上面,老子是正六品上的校尉,而你只是从六品上的旅帅......”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分一点,不服到时候回营干一架啊,不然就是现在滚出去拼酒互灌也可以,三哥正说着话,你们俩个插什么嘴!”
李震歪着脖子,斜睨着活宝似的两人,甩手就是两个酒杯,一人砸了一个,恶声喝止。
被李震这么一怼一喝,两人反而不闹了,嘻嘻笑笑地向程处弼告罪,坐下相互敬酒。
别看房俊与尉迟宝琪,时常斗嘴喧吵,实际他们两人的关系最为要好,都是家里的老二,都是郡公,都是不被看好的一代,都是惯坏的一代......
“还有这等大好事,那今日为兄可以要沾沾兄弟的光了......”
见众人皆已沉默,苏定方便主动扬起话题,环围左右,赞叹道。
“在坐的谁不知道,程贤弟所酿的贞观酒,清澈如泉,醇香甘冽,名冠天下,就是二十贯一斗,也是有价无市!”
“二十贯?苏兄,那都是几个月前的老消息了吧!”
李震听苏定方这般说道,嗤之以鼻,轻笑一声,指着酒坛,扬声说道。
“现在有些青馆、酒店里,别说二十贯,就是三五十贯一斗,也大有人买!”
三五十贯一斗!
这酒还真是琼浆玉液,黄金白银啊!
来自军械司的许敬宗、马周、韩瑗三人,相对觑视,各自苦笑不已,以他们那点微薄的俸禄,哪里能喝得上这等好酒......
别说他们三个,就是身为股东的程处默、程处亮,也是一脸困惑,只知道得了贞观酒的股份是沾了三弟的福气。
平时这酒在家也是随意就喝,哪能想到在外这酒竟然如此之贵,想来三弟这个人情忒......
“这贞观酒御笔亲题、独受陛下喜爱,便是三五十贯一斗,自然也不在话下......”
程处弼也没有否认,淡然地点了点头,顺带着对李二陛下吹捧了一句。
不过,其实也算不上吹捧,还真要感谢李二陛下对贞观酒的厚爱,之所以贞观酒的价格如此之高,就是李二陛下哄抬的。
为了犒赏三军、为了封赏授衣假以来新升拔擢的官员、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元日春节,还有七七八八的晚宴,同时也为了中饱私囊......
李二陛下甩了大批的国家订单给贞观酒厂,造成了流露在市野的贞观酒供不应求,自然就弥足珍贵了......
“不过,今日要说的这桩买卖,其价值或可在贞观酒千百倍之上!” ..